夏薇立馬縮回手:“快回去吧,雪要下大了。”
周文道一聲謝謝,黯然離去。
飛雪紛紛揚揚,夏薇不知道周文的背影為什麼透着孤寂,喊道:“慢點開,到家了給我平安電話。”
他頓住腳步,轉身凄然一笑:“我沒有學姐電話。”
夏薇就跑進風雪,把手機号存進周文的手機裡。
周文揚起嘴角,深深的酒窩終于暈開初見的朝氣。
夏薇松口氣。難為他了,臘八了還得跟随左右。
目送卡宴開出院子,夏薇轉身回屋。卻見身後一臂距離處葉風撐着傘,靜靜望她。
“阿風?怎麼沒套大衣就出來了?”
“你也沒穿。”
葉風給鑽進傘裡的夏薇,披上羽絨服,而後用力一拉拉到頸部的拉鍊,趁她低頭親吻。
夏薇跌進他懷裡,他便抱她坐腿上。
雨傘拉得低低的,傘外的飛雪呼嘯着旋轉,他深吻,眼裡湧動怒氣。
他就在這裡,她竟敢對别的男人溫柔。
夏薇不知道葉風為什麼生氣,卻知他吻夠了就會消氣。可是為什麼越吻越深……到,到底要探到哪裡啊?
陣陣窒息直逼腦袋,她抓緊葉風的毛衫,支撐着要癱軟的脊骨。
“唔唔……”阿風!
嗯?
葉風用眼神表示在,盯着她俏紅的臉,隻恨不是在家。她不懂,他就一次一次身體力行教她不可以和别人親近。
逼出她一聲聲難耐的貓嗚,他仍不解氣。
夏薇惱得用力咬住他舌頭,媚眼含兇:知不知道在哪裡?這裡是媽家啊!
葉風緊扣她後腦勺,閉上眼繼續吻。
媽家又怎樣?你不是在媽家和别的男人親近嗎?為什麼不能和我親近?
要不是輪椅上不去二樓,我現在就抱你去卧房,好好讓你知道能親近的隻有我一人。
“唔唔……!”
“嗯嗯……”在呢。
葉風閉眼耍賴皮,夏薇又羞又氣,伸手抓住輪椅椅背用力,提起自己被幾乎抱平的身子,而後把葉風壓住。
她跪輪椅上,夾住葉風的雙腿。立起的腦袋,用力向後仰,試圖脫離葉風的嘴巴。
然而葉風的腦袋跟着向前,兩人的嘴巴就是分不開。
夏薇羞得搖頭晃腦,可是嘴巴像塗了膠水般粘得牢牢的。
“唔唔!”夏薇捶葉風胸口。放開放開,雨傘都飛走了!
“嗯嗯。”雪小了沒關系。
“唔唔唔唔!”
“嗯嗯嗯。”
掙紮不脫,夏薇認命地閉眼。又不能揍他。
閉眼的那一瞬,餘光瞥見落窗戶裡吳敏從廚房走來客廳的身影,她趕緊推葉風。
葉風也看見了,本來要松開,但見她這般激動,纏得更緊。
然後夏薇就見吳敏停下腳步,往窗戶來。夏薇羞得淚花都冒了,葉風終于松了嘴,把她頭摁懷裡讓當鴕鳥。
吳敏拉開窗戶,喊道:“薇薇,怎麼讓小風坐外面呢?雨傘都要吹出去了。”
夏薇趕緊跳下地,去追在院子裡獨自和風雪玩轉圈圈的大黑傘。
跳得急,腿腳發麻,沒跑兩步,她就哧溜一下摔地上。
“!”
葉風趕緊驅輪椅過去,把人給扶起來,拍拍膝蓋粘上的雪。
夏薇捂住臉,再聽吳敏沒忍住笑出聲,她跺腳瞪葉風:“都怪你!”
“怪我怪我,摔疼沒有?”葉風吹吹她擦紅的手心,“站這别動。”說着自己去撿大黑傘。
手剛夠上傘面,一陣風雪刮來,傘柄擦着石磚哒哒哒跑路。葉風驅輪椅追,傘柄就繞着圈哒哒哒。
輪椅追了一圈,也沒夠着雨傘,他還喝了口寒風接連阿嚏不斷。
夏薇在旁笑起來,笑聲引得傘柄繞着她打轉。她撿起雨傘,撐到葉風頭頂道:“少爺真嬌貴呢。”
葉風拉住她低頭而垂落的麻花辮,輕輕拉下她頭,啄一口她唇:“你最嬌香。”
吳敏就露出一臉過來人的慈母笑。啊呀,真是不知羞啊。
旁邊湊着看的夏鳴切一聲。那個瘸子就知道色.誘。呸,有個P色,是姐被自認為的愛情沖昏了頭。
“你對我弟有意見?”在旁的文晨,拍拍夏鳴肩。
夏鳴轉頭,就見紅唇逼近,吓得忙往後仰,後腦勺就撞上了吳敏頭。
“哦呦,臭小子一驚一乍的幹啥呢?”吳敏揉揉腦袋,指指夏薇,“就不能學學你姐,穩重一點。好在晨晨不嫌棄你。”
夏鳴:……
文晨微微笑:“阿姨,我比夏鳴大,不會嫌棄他的。”
吳敏一聽,轉過頭,有些吃驚:“你比夏鳴大嗎?”完全看不出。
雖然皮膚和葉風一樣偏黑,但美豔的外表十分有朝氣活力,就像夏薇舞動拳腳時一樣吸人眼球。
“阿姨嫌棄我大嗎?”
“怎麼會呢?不是有句話說,愛情不分年齡嘛。隻要你們真心相愛,有什麼關系。阿姨多一句嘴,你爸知道嗎?”
“還沒通知。如果阿姨不嫌棄,我想等會就回去和我爸說,找個良辰吉日定下親事。”
“什麼親事?”夏鳴驚道,“誰說要娶你了?”
啪!
吳敏一個大闆栗賞到夏鳴的後腦勺。
夏鳴疼得龇牙咧嘴:“媽啊,幹嘛打我啊?”
“你剛說什麼了?像話嗎?不結婚你談什麼戀愛?”
“……我,我的意思是晚一點娶。姐還沒結婚呢。”夏鳴說着瞪一臉笑意的文晨。惡毒的女人!
文晨的笑臉忽然變疑惑,戲法似的無縫切換。
夏鳴大感不妙,就聽她道:“阿姨,我弟和薇薇前兩天結婚了,您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