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尼塞克由一同來的保镖開回去,夏薇和葉風一同坐幻影後排,去往葉氏集團大樓。
葉風今天穿了筆挺的西褲和黑皮鞋,是要出席什麼正式場合嗎?
“阿風,今天有會議嗎?” 就着羊肉粥吃完土豆餅和一小節油條,夏薇把半個蝦餅塞嘴裡。滿口鮮香,她滿足得微微眯眼。
“沒有。”葉風收拾好保溫盒,拉住她手,輕輕摩挲指腹,“昨晚睡得好嗎?”
夏薇點頭,瞄向他的腿。一夜無夢到天亮。就是腰有點酸,兩腿間有點疼。
“還疼嗎?”他湊近她耳朵問。
暖暖的呼吸灼耳垂,夏薇懵懵點頭,忽而意識到是什麼問題,又搖頭。
這點疼不算什麼。
“新婚夜怎麼可以獨留新郎一人在床上?”
知不知道醒來沒見她,他恍惚自己又在瑞典那間獨自一人睡了二十年的大床,冷冷清清。
“天已,已經亮了。”夏薇忍住葉風輕咬耳珠的麻癢,盯着無名指的鑽戒,心頭軟酥酥。
“我以為你走了,”他有絲哽咽,“不滿意我昨晚……”
“沒有。”夏薇轉過頭,親上葉風算好距離的嘴巴。
啾的一聲輕響,融于暖暖的車廂,頓時升溫。
夏薇瞥一眼專心開車目不斜視的李保镖,小聲說:“我沒有不滿意。”
“那滿意嗎?”
“嗯……”
幾不可聞的颔首,點燃葉風胸口的起床氣小火苗。他含住她唇瓣,吮吸一口。見她紅透了臉,扣住她後腦勺,加深有生之年都親不夠的吻。
“阿,阿風……”她想提醒他車裡還有人。他卻已封住她嘴巴,和每一次一樣有些急躁又溫柔綿綿。
這大概就像吃大閘蟹,吃上一口就難停下來。
夏薇伸出手,張開五指并攏,擋住兩人的嘴巴。
葉風心下好笑。或許該重新把隔斷裝上。他不喜歡封閉的小空間,但她害羞會不專心。
随着他耐心引導,她很快雙手環住他脖子,笨拙回應。逐漸兇猛起來的青澀之吻,隐隐要掌控主導權。
葉風莞爾,隻負責張嘴了,感受她從吃冰淇淋到暢快吃蟹腿的飛快成長。
害羞什麼的,早飛九霄雲外。她已然把他的嘴巴當成習武的擂台,各種技巧都來一遍了。
直到舌頭麻痛,葉風撅住她唇,用力嗦一口,逼出一聲小貓嗚咽。
趁她愣神,他啄啄她水嫩唇瓣:“快到了。”
夏薇這才意識到自己饞葉風的嘴巴好一路了。她端坐回身子,偷瞄一眼他有些紅腫的嘴唇,暗道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嘴角卻抑制不住上揚。
他的嘴巴也是她的。還有從上到下,昨晚都屬于她了。
回味一陣情濃春宵,她暗下決心:下一次,她得在上面。
輕輕轉動戒圈,她猛然想到自己什麼也沒給葉風。
連戒指都沒準備。
看看葉風空空的無名指,再看看街上不斷靠近的商業街,夏薇道:“阿風,我可以請半天假嗎?”裡邊應該有珠寶首飾。
“要修水管嗎?”
“嗯。”
“不用修了,已經修好了。” 想不出她為什麼要掰斷水管,葉風決心從今往後她都得住他卧房。住一塊,總能了解清楚她的喜好。
早餐那會,李保镖已經安排人維修。維修師傅邊換接口邊疑惑:“這是掰斷的吧?橫截面參差不齊。為什麼要掰斷呢?接口并沒有漏水。”
李保镖想了想道:“可能牙刷掉下去了。”
“不可能啊。牙刷柄很長,完全可以拿出來。”
“可能其他别的什麼小東西。”
葉風忽然就明白了,讓維修師傅把整根管子都拆下來,割開找那可能的小東西。
除了一層灰褐色的水垢,不見閃閃發光的東西。
不知怎地就心情失落,去醫院想了一路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她隻要坦白就帶她去買新的,抑或直接就去買。
他不願想她是不是不喜歡丢掉後又後悔的可能。在見到那小小的一圈戴在她手上,低落了一路的心忽然就萬物複蘇般生機勃勃。
“對不起,阿風哥哥,”夏薇欲言又止,“我,我是不小心,我是覺得戒指太好看了,拿下來看,不知道怎麼就掉下去了……”
她邊說邊瞄葉風表情。
見沒有一絲笑容,她摘下戒指,演示一遍,而後很快接住。
“當時沒想到會掉,反應慢了。”
“嗯,我知道了。”他拿過她手心裡的鑽戒,拉住她左手,慢慢套上戒指。“不撿也沒關系,直接來告訴我,我再給你買。”
“我要阿風哥哥送的第一個。”她鼓鼓嘴,一臉不快。再說他買的東西都不便宜,她不要敗家。
“好好,依你。”他捏捏她的臉頰,“但不可以弄傷手。”
“不會弄傷,一掰就斷了。”她攤開手掌,給他看。
白皙的掌心,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掌紋,不知道哪一條代表了和他的交織。
葉風印上一吻道:“現在屬于我們兩個人了,傷着了我就會疼。”
“哦……那阿風哥哥哪裡屬于我?”
葉風看看自己的手和腳,道:“我哪裡還不屬于你?”
夏薇笑開了嘴角,葉風就感一束陽光照開灰蒙蒙的雪天,渾身暖洋洋的。
她失去的笑容,都會為他綻放。
他親上她眉心道:“但不可以丢掉,不然這裡,”他說着抓住她手伸入自己大衣,貼在胸口,“會痛,裂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