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停住車,保镖一下車就跑過車頭,抓住還想套近乎的男人的肩膀:“讓開。”
男人看看壯實的保镖,切一聲甩開胳膊:“真掃興,出來玩還帶保镖。”
“沒可能出來野戰的嘛。”另一站白跑車前的男人笑道,“别打擾人家雅興呀。”
男人們竊笑起來,保镖二話不說揪住胡說八道的男人,就揮拳。
“小李,住手。”夏薇喊道。
李保镖放下手,甩開男人。
男人踉跄後退,撞到身後的跑車才穩住。
似覺得丢臉,他呸一聲道:“一個奴才敢動身動腳,說你是哪家的?我楚浩然能準你磕頭道歉。”
楚家?
停好車的夏薇,走到男人面前,打量他眉清目秀卻一股子輕浮的臉。
昏黃的路燈上,架了高亮射燈,她比對着腦中楚婉婉的臉,雙手背到身後道:“讓你一招,你能碰着我,晚上約。”
男人們一聽,喔地起哄:“上,快上。”
那帶耳釘的男人更是推了楚浩然一把,到了夏薇面前。
明亮的燈光下,楚浩然看清了夏薇細長微卷的睫毛。
她輕眨一下冷淡鳳眼說“開始吧”,紅潤唇瓣蕩漾着燈光的波光,楚浩然咽了咽喉嚨。
這個女人完全不同于那些随便爬床的賤品,淡淡幽香夾着積雪的清寒,他想到了高山雪蓮,那超脫凡間俗物的極品花。
這女人,他要了。
楚浩然忽然伸手,抓向夏薇西服下利落迷人的腰線,暗自激動呆會總統套房裡的魚水之歡。
不料下一秒,他慘叫疊起:“女俠饒命!饒命啊!”
夏薇手持下車時順手撿的一根樹枝,啪一下抽開楚浩然的手,緊接着啪啪啪狠抽這滿眼□□的猥瑣之人。
楚浩然抱頭,夏薇就抽腳,他跳腳,她就抽腦袋。
怎麼也躲不掉挨抽,楚浩然在豪車間抱頭鼠竄,引得衆人紛紛躲閃大笑。
終于跑上機車賽道的休息區,見夏薇終于不追,他杵着雙膝喘氣。
這哪是女人,男人婆差不多。男人都沒她厲害!
喘了好幾口氣,楚浩然直起身,整整皺巴巴的駝色羊毛大衣,轉過頭看向站道旁捏雪玩的夏薇:“美人,你這樣兇悍可不行,會吓跑男人的。但哥哥我膽子大,就勉為其——”
啪!
一個鉛球大的雪球猛地擊中了臉,兩道熱流淌出鼻子,楚浩然一抹見紅,指着夏薇打抖:“你,你……”兩眼一閉就倒地。
夏薇有些吃驚,跑上前查看。
衆人也跟着上去,把楚浩然圍在中間。
“楚哥有暈血症!”那戴耳釘的男人喊道,“快人工呼吸。”
夏薇蹙眉,掐上楚浩然的人中。很用力,卻不見人醒,看向耳釘男:“你來人工呼吸。”
耳釘男立馬搖頭:“我有女朋友的。”
夏薇就看向其他男人,男人們齊齊後退,頻頻搖頭。
“我家婆娘很兇的。”
“我家超兇的。”
“我家超級兇的。”
“我家也超級兇。”
“我家也是。”
……
夏薇看向李保镖,保镖二話不說蹲到地上,把楚浩然的大衣一掀,就解他皮帶。
楚浩然立馬跳了起來,一臉戒備地瞪保镖:“别動手動腳,哥隻愛女人。”
保镖嗤笑一聲,捧起地上的碎雪洗手:“不知道會不會長瘡?”
“喂,你拐彎抹角罵誰呢?”楚浩然接過耳釘男遞來的紙巾,邊擦鼻血邊道。
差一點就能嘗到香甜的人工呼吸了,都被這木讷的大塊頭給破壞了。
“你都接話了還不知道?”保镖斜晲一眼楚浩然,對夏薇輕聲道,“夏總管,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豎起耳朵的楚浩然聽得,蹙了蹙眉頭:“總管?你叫總管?怎麼取了個太監的名字,虧你是女孩子。”
保镖呆滞了一秒,深感這楚家公子怕不是腦子有病。
夏薇看了看嗚嗚渣渣的一堆男人,頓失看比賽的興緻,點了頭。
明天公衆号上看回播吧。
兩人走下緩坡,差一腳到車,一輛寶藍帕加尼轟鳴而上,停到了科尼塞克後邊。
一身黑大衣的男人踩着锃亮的黑皮鞋下來,瞥到科尼塞克愣住,而後看到了正到車門的夏薇,兩步過去拉住她:“你真是好手段,這麼快就爬上那瘸子的床了?”
正低頭拉車門的夏薇,聽得這幾分熟悉的厭惡聲音,轉身就是一巴掌。
啪!
衆富二代皆驚。
從副駕駛趕來護夏薇的保镖,也驚得腳步一頓。
“嘴巴放幹淨點,你雙腿能走,卻不是個東西。” 夏薇瞪着被打歪臉的男人,眼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