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戀綜這種事和同齡人說說感覺有點點羞恥但問題不大,但是一旦被父母長輩們知道那就是天大的羞恥啊!
林栀年這下别說耳朵了,就連脖子都紅了起來——羞恥的。
偏生她那個活寶弟弟突然大笑起來,一臉賊兮兮的模樣,“媽,你也看到我姐的那個戀綜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
那笑聲實在是太過刺耳。
林栀年直接一記眼刀飛過去,季晏安老老實實閉麥了,他用手在嘴巴上做出一副拉拉鍊的模樣,表示自己不再說話了。
季晏安這邊是不說,林正德忍不住了,他瞳孔地震,嘴唇顫抖不止,一副快要暈阙的可憐老父親模樣。
“年年啊,你還小,談什麼戀愛,上什麼戀綜啊!等你再大一點再談不好嗎?”
這句話說得季雲瑤不愛聽了,她擰着眉朝林正德說道:“怎麼不能談了,我們家年年都24了,正是談戀愛的好時候。反正又不是結婚,現在多談幾段戀愛體驗一下不好嗎?”
“别到時候像那個柳家的小姑娘一樣,被一個男人哄的天花亂墜,最後把整個家族賠上去。”
說到這,季雲瑤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向來平和的臉上滿是厭惡,仿佛回想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頭一次見自家老婆/媽媽這個表情,以林栀年為首的三個人都有些驚訝。
還是林栀年最先開口,她試探性的問道:“媽媽,你說的那個柳家什麼情況啊?難得看你這幅表情,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商場如戰場,即使在上億的合同被人搶了的時候季雲瑤的情緒也沒有很強烈的波動。
但是今天季雲瑤僅僅是說了一句柳家,就這般怒火中燒,可見那個柳家的故事應該不簡單。
季雲瑤原本不想說出來髒了倆孩子的耳朵,但是她又怕自家那倆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小呆瓜被騙,索性直接把自己所知道的那點破事全部抖露出來。
“說白了就是一個很俗套的鳳凰男的故事。”季雲瑤深深看了一眼林栀年,像季晏安這種八百個心眼子的家夥她是不擔心被騙,但是她真的很害怕林栀年這個小笨瓜被人利用。
“當年的柳家在魔都也算是一流世家,柳家僅有兩房人,因為人少,所以關系一直很好。加上大房二房都各隻有一個女兒,所以有些人就把主意打上了那兩個女兒身上。”
“大房那個姑娘很聰明,有心之人在她身上找不到什麼突破口。但是二房那個姑娘就不一樣了,從小就被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有心人的接觸處未婚先孕,最後甚至還要和人私奔。”
聽到這,林栀年看了一眼媽媽的臉色,心裡對後續結果就有了些猜測。
季雲瑤冷哼一聲,繼續道:“後來柳家為了壓下這樁醜聞,隻好同意讓二房姑娘和那個男人結婚。剛開始還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就在二房姑娘生完孩子後,柳家就被相繼爆出各種醜聞,到了最後還牽扯到一撞經濟案。”
“大房二房的人相繼被抓,柳家風雨飄搖,那個男人直接把柳家股份一抛,卷走所有現金跑路了,到現在都不知所蹤。二房姑娘知道消息後沒抗住,直接在房間裡割腕了。”
季雲瑤忍不住唏噓起來,“柳家兩個夫人身體都不好,經受不住大擊,直接撒手人寰。偌大一個柳家直接衰敗成那樣。還有那個可憐的柳家大姑娘,直接人間蒸發了。”
聽完這個柳家的故事,林栀年死死地皺緊了眉,她遲疑着開口,“這些都是那個男人幹的?他一個人怎麼是怎麼把柳家弄垮的啊?柳家應該不全是蠢貨吧。”
聽到林栀年的疑問,季雲瑤到沒有生氣,她反而頗為贊許的朝林栀年點點頭,“是啊,柳家人又不全是傻逼,怎麼會就被那個倒插門的給騙了呢?還不是因為他聯合了外人,内憂外患,再加上那樁案子,柳家不倒也得倒啊。”
季晏安和林正德認同的點點頭,商場如戰場倒不是一句開玩笑的話,表面上大家都是合夥人好朋友,但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一塊蛋糕就那麼大,你吃得多了,别人手上的自然就小了,蛋糕小了心裡就不開心,不開心就想搞你,這太正常不過了。
林栀年雖然不是很懂商場上的那些彎彎繞,但是她卻挺可憐那個一夜之間僅剩下自己的柳家大小姐。
“唉,那個大小姐也太慘了吧,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誰說不是呢,隻可惜那個男的跑了,跑的太幹淨以至于沒人知道他跑去哪了,那個柳小姐連複仇都難搞哦。”
季雲瑤也很同情那位柳小姐,然後她話鋒陡然一轉:“所以說啊,絕對不能戀愛腦。現在多談點戀愛,以防後面有傻逼真想來騙你啊。”
林栀年沉默,她現在覺得自己在自家媽媽眼裡就是一個純情小傻逼的感覺。
不是,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覺啊!
季晏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林栀年和季雲瑤下意識望向他。
季晏安朝林栀年勾了勾唇:“聽你們說到這我就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好像某個人之前還在為她的初戀難過得不行。”
林栀年瞪大了眼睛,狗賊你出賣我!
這下别說季雲瑤了,就連一直老神在在的林正德也受不了了,他猛地望向一直端坐在沙發上的林栀年。
而後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年年,你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