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摔倒的。”陸應淮好脾氣的安慰着懷裡的嬌人,感受她痙顫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
“地上有油,我才會摔倒的。”林栀年縮在陸應淮懷裡,聲音帶着委屈和抱怨。
“地上怎麼可能會有油呢?我明明……”
陸應淮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餐廳門口那灘明晃晃的油,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瞬間反應過來是有人故意想讓林栀年摔倒,想到這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時間倒回到五分鐘前。
“淮哥哥,讓我來幫你端這個吧。”姜念月那矯揉造作的聲音突然響起。
随之而來的是陸應淮冷淡的聲音:“不用,謝謝。還有我們并不熟,你不需要喊我喊的那麼親密。”
這句話直接把姜念月一噎,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狀态,她露出一個自以為甜甜的笑容,繼續夾着嗓子說道:“好的,陸哥。”
“陸哥你們今天想去哪裡約會啊?我和紀昀也沒來過黎城,對這邊都不太熟,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玩。我、咳咳、我和紀昀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玩嗎?”
姜念月圍在陸應淮身邊絮絮叨叨,那個熱絡的姿态,仿佛她才是和陸應淮一組的嘉賓。
陸應淮對陌生人一向沒有好臉色,隻是剛剛和林栀年打完電話,心裡甜滋滋的,連帶的表情也有些柔軟下來,愈發的吸引起旁人的觑觎。
顯而易見的,姜念月就是那個觑觎他的家夥,隻是陸應淮到底不是個脾氣柔軟的人,他對林栀年除外的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于是他開口道:“姜小姐,你可以讓一讓嗎?你在這裡有點影響到我了。”
姜念月被他這麼一怼,脾氣有些不上不下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陸應淮居然會怎麼給臉不要臉,她都這麼低三下四的讨好了,陸應淮居然還這麼冷冰冰對她。
她這脾氣一上來,就想要找人發洩出來,但是她又實在太喜歡陸應淮那張臉了,光是看着那張臉她舍不得對陸應淮發脾氣。
剛好看到林栀年下樓往餐廳這邊來,姜念月下意識想到聽陸應淮說的專門為林栀年做的早餐,心裡愈發冒火。
像是想到了什麼,姜念月勾了勾唇,而後快步走到林栀年身旁,趁着拐角處攝像盲區,伸手狠狠一推。
在看到林栀年并沒有如她料想的那樣狠狠地摔倒反而被陸應淮攬在懷中,姜念月氣的簡直牙根都癢了起來。
她看了看被陸應淮攬在懷裡細心安慰的林栀年,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事,唇角一揚。
“年年,你怎麼啦?”
姜念月裝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走了進來,她故意走到那灘滑膩膩的油漬上。
果不其然,身體根本保持不住穩當,歪歪扭扭的摔了下去,直到摔倒在地上她還在幻想陸應淮能夠接她一把。
“啊——”
這是女人摔倒時的尖叫。
“砰——”
這是□□砸到地面上的聲音。
結果顯而易見,陸應淮冷着臉看着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姜念月,手上沒有任何想要攙扶的動作。
“哎呀,我剛剛忘了和你說門口有灘不知道是哪個阿貓阿狗撒在地上的油。結果你就摔倒了,還摔的這麼響,姜念月,你疼不疼啊。”
林栀年從陸應淮懷裡鑽出,她急急忙忙想要向前攙扶起姜念月,她的臉上帶着關心,但是眼底一片冷凝。
姜念月,你疼不疼啊。
疼!怎麼可能不能疼啊!
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姜念月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啪的一下打掉林栀年上前攙扶的手,自己堅強的站了起來。
她冷聲道:“林栀年,你别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剛剛拽着應淮哥,他怎麼可能救不到我,都是你的錯。”
林栀年簡直要無語死了。
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明明剛剛的陸應淮動都沒動一下,她是從那裡看到陸應淮是要救她的樣子啊?
陸應淮順手接住被推的後推兩步的林栀年,拉住女人細膩的手腕。
他冷着臉,一雙淬着寒冰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姜念月看。
“首先,我并沒有想救你的想法。其次,這裡應該是有人故意弄得油,等下我會找人過來調查,看看兇手是誰。”
聽到陸應淮說沒有想救她的想法,姜念月差點就炸了起來,她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陸應淮說調查門口那灘油的事情。
姜念月臉上一僵,她并不想得罪這個疑似豪門繼承人的陸應淮,隻好讪讪道:“那灘油也沒造成什麼大事啊,我隻是摔了一跤,沒什麼出什麼事。”
陸應淮瞥了她一眼,眸中意蘊萬千,像是看穿了她心底那些小九九,“年年差點摔倒了。”
姜念月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林栀年不是被你救了嗎?明明傷得更重的是她姜念月好吧!
姜念月剛剛鬧出來的動靜把原本在客廳打遊戲的紀昀也吸引過來。
“這是怎麼了?喲,姜念月,你怎麼弄成這樣,衣服都皺巴巴的。”
紀昀站在門口,并沒有絲毫想要上前攙扶自己今日搭檔的想法,哪怕現在的她看起來既可憐又憔悴。
他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隻是視線瞥到陸應淮拉着林栀年的手時突然暗沉了一瞬。
不過他很快又恢複過來,笑着開口,“姜念月,你快上樓換件衣服吧,待會我們還要出去約會呢。”
約會兩個字被着重喊到。
林栀年下意識把手掙開陸應淮的鉗制,耳尖不由得泛起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