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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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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姚師姑如何名利雙收,康安安回了府,還是那個木頭木腦的傻丫頭,白天到公子書房聽命,秀月自從上次和她争論之後,又怕又恨,經過她身旁都繞着道走。

康安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最好所有人怕她煩她讨厭她,全部都自動與她保持适當的距離。

晚上等房間裡的人都睡着了,她在宅子裡四處尋找王卿,好不容易,在西牆牆角下找到了。王卿的精魄上次被她打傷了,走起路一拐一拐的。

康安安有些心虛,試探道:“原來你在這裡呀,怎麼好像受傷了呢?”

“不知道呀。”他愁眉苦臉,“突然就這樣了,不過最近我健忘,許多事都記不得了。”

再下去你連自己被打得灰飛煙滅都不知道了,康安安心裡歎口氣,一隻手伸進懷裡捏着手帕,另一隻手舉起手上的書袋,決定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這樣吧,我當面替你燒了這些東西,然後你立刻給我去歸墟報到。”

王卿眼瞧着她手裡的書袋,眼睛裡有種很奇怪的悲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着某個老情人,“我能再看看這些東西嗎?”

康安安搖頭:“不能。”

“那我能看看袋子裡其他的東西嗎?”他哀求她,眼睛裡滿是渴望,“除了我的東西,其他的都是公子的私藏,我曾見他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拿出來看,我本以為自己是一輩子都看不到的,現在,能讓我也看看嗎?”

康安安想了想,見他表情像是個瞧着糖果的小孩子,可憐又向往,不由心頭一軟,點了點頭,王卿的豔詞之下,還有幾張其他的紙稿,展開看,卻是整齊地寫了一串路名人名,什麼新宋門張三郎、馬行街劉貢夫、舊城韓億、雲騎橋吳妙貞、大巷口姚潤、潘樓東街巷趙九娘、泰山廟王壽、朱家橋喬萬元、楊樓街曹三香。

她猶豫了一下,把後面的那袋物件遞給王卿。

包物件的錦帕想來也是公子曾用的舊物,王卿手抖抖地接了,慢慢開來,裡面似乎放着□□件零碎的東西,他慢慢地撫摸着這些小東西,溫柔地說:“書房裡的書架是從來不許任何人碰的,有一次我經過書房窗下,看到公子居然從書架上打開暗櫃捧出一包東西,裡面的東西想必是非常重要,他便是這樣湊在燈下慢慢地看了很久,一件一件地輕輕撫摸過去……”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止動作,張大眼,把手裡的一件東西舉在月光下認真細看,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康安安奇怪,上前一步,看到他手裡居然捏着一隻女人長長的塗了紅色蔻丹的指甲。

兩個人都愣住了,彼此對視一眼。

康安安說:“那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公子說不定曾經有個心上人,因為娶不到,便留着她的指甲聊以慰藉。”

王卿說:“不會吧,我們公子自視很高,雖然對所有女子都溫柔體貼,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進得了他的心,也沒見過他對任何女子多看幾眼。”

康安安不以為然道:“你就是再崇拜他也請有個限度好嗎?他畢竟是男人,有自己的私情和欲望,不信你看看手上這包東西,不光有女人的指甲,還有一隻珍珠耳環、銀扣子、簪子……”她突然也停了口,用力又看了幾眼,擡起頭與王卿交換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

兩個不約而同,一齊蹲下來,把錦帙包裹打開,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取出,除了剛才的女人的指甲,還有一一隻珍珠耳環、一隻銀扣子、一束頭發、一根銀簪子、三根衣帶、一隻鼻煙壺。

王卿撿起銀簪子說:“這明顯是男人用的款式吧?”

康安安倒是把三根衣帶檢查了一遍,眉頭更是皺起來,“你看看這三根衣帶,一根是玄色織錦緞的,一根是灰麻布的,一根是紗綠潞綢,明顯是屬于三個不同年齡、家境的男女,到底什麼路道?”

王卿把那鼻煙壺擰開看了看,忽地甩手不疊,說:“好髒呀,裡面還有未用完的鼻煙膏。”

康安安道:“你看看這堆東西,統共九樣,倒像是繞了七八個人在裡頭,加起來都不值幾個錢,你們公子原來喜歡收破爛?”

王卿搖頭:“我們公子素有潔癖,自己貼身的東西被外人碰過都不肯要的。”

康安安又舉起那根女人的指甲,指甲明顯從根部斷裂開,斷口粗糙不齊,感覺倒像是從人手上直接拔下來的,月光下看起來着實有幾分可怖。她猶豫地道:“你們公子是不是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話未說完,對面王卿頭頂 ‘咻’地騰出一股黑氣,眼球子一翻,血紅血紅的,舌頭都吐了出來。康安安一呆,心想這算是一言不合就成精呀,莫名其妙就變身了?!

她忙去懷裡找帕子,才摸到,卻又停下來了,現在打飛了他的精魄,好像還是有點可惜,康安安自認為是個很通情達理的度朔使,甚至有點強迫症,不搞清楚情況,就絕不輕易肯滅口。

這麼想着,她松了帕子,朝着向她撲身過來的王卿,雙掌用力擊出,兩團白光正好打在他的胸口處,他‘吱’地尖叫一聲,居然隻是頓了一頓,繼續靠着餘力撲過來。

咦?幾天不見,本事見長了呀!連受傷時的叫聲都變了。

康安安來不及發動第二次攻擊,隻好擰身避過,好在王卿在轉化半途中,還是有些笨拙,動作并不快,就是這樣,也比第一次快多了,看樣子他也是在迅速地改進和增強。

康安安心裡一算計,好像再過六天,他就要徹底變身了,照目前的發展程度來看,可能再過幾天,就沒這麼容易打倒他了,更麻煩的是,他清醒的時間明顯減少,就算打得過他,也沒可能理智地談判。

時間緊迫呀!她皺着眉頭,手裡不停,繼續發出兩團白光。

‘吱吱’,王卿痛叫兩聲,再不戀戰,直接竄進黑暗中去了。

果然十足的孬貨,又逃跑了。

康安安看了看掉了一地的紙和書袋,哭笑不得,不就是想好好梳理一下事情經過,更好地做思想工作嘛,吞吞吐吐不肯說就算了,還動不動翻臉變身,打不過就逃,逃起來動作快得叫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度化亡魂果然是最難做的事!

謝子璎又隔了一天才來國公府,照例先去公子處請了安報了到,他不是伴讀,所以在書房等公子下課,乘此機會,也好和康安安說會話。

秀月早覺得他們倆不清不楚眼神暧昧,又從程九那裡聽到曾見這兩人在花園裡嘀咕,料定是有些貓膩,心裡很看不起這丫頭的放浪,可也抓不住她的錯頭,便故意在眼前蹭來蹭去,讓他們心裡不痛快也是好的。

想不到康安安把臉一闆,直接說:“這房間裡不需要你,到外面去守着。”

“你!也别欺人太甚了!”秀月氣到吐血。

“我就是欺負你怎麼了?”康安安好笑,“你就沒欺負過人?當初撺掇程九把我打掉半條命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 ‘别欺人太甚’這幾個字?出去,再敢多說一句話,看我有什麼更好聽的東西說出來!”

秀月一直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丫頭,與謝子璎也見過幾面,被她當面一通揭老底,羞得臉都紅透了,跺着腳罵:“你有的沒的瞎說什麼?想把我趕走,也别這麼血口噴人。”罵歸罵,腳下不停步,還是乖乖出去了。

謝子璎眼睛瞪得溜圓,朝她豎起大拇指:“仙姑,你也太霸氣了,厲害!真叫小人佩服得……”

“少廢話,說,昨天打聽出什麼事情來?”康安安截口道。

“嗳,來了,事情原本是這樣的……”謝子璎忙上來禀報。

王卿十歲父母雙亡進的國公府,算是公子第一個伴讀郎,他老實木讷,眼裡隻有讀書,為人處事沒有功勞也絕無過錯,陪在公子身邊無非是拎書袋提書匣子做些使喚活而已,本來也算平安無事,可是去年年頭,公子身邊又增加了兩個伴讀——陳平和吳惠,這兩人是托關系才進來的破落戶,一進門就深得公子喜歡,平時稱兄道弟常常一起玩耍。陳吳兩人看着王卿雖然早進府,卻沒什麼存在感,也就使來喚去地把他當家奴差,沒人瞧見的地方就欺負的更狠了,一個多月前在他們例行 “管教”的時候,居然從王卿的書袋裡掉出幾張香豔詩詞的手抄稿,這一下可非同小可,按陳吳兩個人的原話來說,本來也沒想拿他怎麼樣,不過教訓一頓,讓書呆子出些銀子請他們吃酒就算了,想不到王卿膽子小臉皮薄,自覺斯文掃地,一句話也不和人說,第二天晚上就懸梁自盡了。

康安安聽他說完,反而越發不明白了,雖然表面上看來,王卿确實是因為這些豔詞而送的命,他因此深恨陳吳兩人也是正常,不過王卿已經死了,這些“罪證”自然傷害不到他,為什麼還要托她去偷書袋?并且從前天晚上來看,他事先并不知道自己的“罪證”在裡面。還有書袋裡其他的東西,那一串地名人名和物件,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呢?

她默默地想着,從衣袖裡抽出一張紙,招手叫謝子璎道:“你過來,幫我看看這是誰寫的?”

謝子璎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仙姑,你天天在書房裡轉悠,也不仔細打量打量周圍,大水沖了龍王廟,這個筆迹,明明就是稽昭公子的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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