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抓拍的地點是一家會所門口,但這個地方比較隐蔽,藏在一個公園裡,下午五點開始就不再對遊客開放,也不知道跟蹤者是怎麼進去的。
至于照片内容,先是華勝娛樂的保姆停在門口,不見經紀人,隻有黎湘和一個叫隋月的新人——就是搶了王雨欣片約的那個。
兩人身邊沒有經紀人,隻有助理,助理卻沒有一同進會所,隻是跟下車,和黎湘說了幾句話,就返回車裡。
車子開走,黎湘和隋月走進門口。
不到一個小時,保姆車回來了,黎湘也出來了。
卻不見隋月。
三個小時之後,隋月才和一個中年男人一同出來,舉止不能說親密,但也沒有刻意保持距離,兩人還一同上了另一輛黑色轎車。
看完全部照片,辛念一言未發,隻用聞铮的手機将所有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上。
聞铮就斜靠在旁邊,嘴裡振振有詞:“這算不算拉皮條啊?”
“這話太難聽了,分明是資源共享。”辛念将手機扔給聞铮,“這人挺機靈的,回頭替我謝謝他。”
聞铮又一次黏上來:“那我呢?”
辛念用手指托起他的下巴,淺笑道:“現在就給你。”
兩人的唇粘到一起。
卧室的溫度逐漸升高,時不時還會響起不可描述的聲音,有吻聲,有呻吟,也有喘息。
待到動情處,聞铮忍不住冒了幾句騷話,被辛念一巴掌打斷。
聞铮委屈地咕哝兩句,不會兒便說:“以後我不用每天值夜班,就能經常過來了,你要不要給我也錄個指紋,我白天來幫你收拾屋子,晚上給你按摩……”
辛念沒理他。
等聞铮貢獻完所有體力,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辛念卻披着衣服起身,簡單做了清潔就對着筆記本發呆。
她手裡攥着手機,拇指在微信上緩慢滑動。
筆記本的網頁開着,她的郵箱在登錄狀态。
可她遲遲沒有動。
直到聞铮那邊發出淡淡呼噜聲,辛念終于醒過神,回到床邊拍了他一下,這才鑽進被窩睡下。
再睜眼,已經天亮。
辛念沒有将新料發給許炜。
吃早餐時,聞铮問她怎麼處理,她隻說:“還沒想好。”
這是真話。
昨天才“鬧”了一場,公司也拿了封口費,這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如果再來一出,她怕是要被問責了。
辛念琢磨一路,來到公司,辦公室裡卻不見趙正翀。
許炜也不在。
再問A組同事,才知道兩人一早就來了,沒多久就被老闆叫去開會。
唯獨沒叫她?
等辛念煮了咖啡回來,許炜的微信也發了過來:“來我辦公室。”
辛念走出門口,剛好和趙正翀擦肩而過。
他臉上泛着心虛,快速錯開視線:“早啊。”
辛念沒什麼表情,心裡卻多了某種預感。
直到半分鐘後,她在許炜辦公室,許炜這樣說道:“剛才老闆叫我們上去開了個小會,是為你的事。”
辛念雙手合握,将預感道出:“我的事——人事調動?”
許炜輕咳兩聲,開始解釋原因。
大概意思就是,辛念是很有辦法,總能挖到猛料,給公司創造不少業績,但這一年來她一直盯着黎湘不放,公司也從中做了不少周旋,沒少替她善後。
本來公司是可以對辛念的出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這一次辛念确實太過火了,老闆現在還在補救。
而且為了讓對方盡快息怒,公司不僅要承擔損失,還得讓“始作俑者”離開公司。
許炜:“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照片裡跟黎湘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啊?好在是沒爆出去,私下解決了,要是爆了,咱們公司上上下下都吃不了兜着走。”
聽到自己即将失業,辛念沒有半點憤怒不甘,隻笑道:“他叫靳尋,春城人,靳家第三代,八年前去海外拓展業務,這個月才回來,平日出行低調,目前還沒有引起媒體關注。”
許炜不可思議:“那你還敢動他!”
辛念隻說實際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停職,不過這個月的工資獎金和今年的業績分紅還是要給我。”
許炜按着額角歎氣:“放心吧,老闆和财務那邊我都說好了,現在公司隻是要息事甯人,别的不會追究……”
辛念聳了下肩,直接走人。
回到辦公室,辛念隻備份了硬盤裡的數據,就走向趙正翀。
趙正翀正貓在電腦後面裝孫子,辛念在他桌上敲了下,他才尴尬地笑了笑。
“我桌上的東西都送你了。”
撂下這句,辛念擡腳就走。
趙正翀愣在原位,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追。
趁着等電梯的功夫,辛念找到麥克的微信,隻打了個數字:“1。”
電梯來了,麥克秒回:“姐。”
辛念沒有廢話,将會所外的照片通通發了過去,随即走進電梯。
電梯裡沒信号,等辛念出來,微信上連着蹦出三條麥克的回複。
“操!!!”
“牛逼啊!”
“你是我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