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竹溪來找竹清,“竹清,你讓我打聽的,我問了我娘親,她說你這件衣裳是繡房新來的繡娘做的,白嬷嬷特意讓她做薄的。”
白嬷嬷就是繡房的副管事,也有些權力,竹清記得她沒有得罪過她,攏共她往繡房去也就一回,都沒見過她呢!
“竹清,她定是故意的,這衣裳薄得穿不了,今年比往年更冷,這跟秋衣沒區别了。”竹溪很氣,她想了想,“不過如若你和她對上,她肯定不認的,沒得反咬你一口,說你不安分,我家還有一些棉花,不多,但是制進襖子裡也能暖和一點,你把襖子給我,我讓我娘親給你縫制。”
棉花價格昂貴不易得,竹清怎好意思開這個口,她婉拒道:“不了,你家又不止睨一個孩子,你若給我用了這多餘的棉花,你哥嫂恐怕不情願,我自己想辦法,總不會吃虧的。”
“你先回去,去吧。”竹清拍了拍竹溪的手。
竹溪嘟囔,“明明你比我小,反倒更像姐姐,好吧,你可不要吃暗虧哦,搞不定就和我說。”
竹清把竹溪送走之後就去尋晚秋,她正縮在房裡數錢,聽見敲門,趕忙開了請竹清進去。
“你來了,我方才用你送的潤膚膏,手果然不開裂了。”晚秋臉上徜徉着笑意。
竹清和晚秋寒暄了一會兒,而後才道出來意,晚秋思索一番,說道:“不用打聽,我早知道了,正院裡頭有個二等丫鬟,叫菊霜的,是白嬷嬷的女兒。”
“隻是她為何針對你,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你當值時不小心招惹了菊霜?”晚秋問,“菊霜這個人心高氣傲,往常跑去見白嬷嬷,不是要銀錢就是要衣裳,不給還甩臉子,這事不少人都見過。”
其實下人們知道的東西不少,除了王府的大事他們糊裡糊塗,其餘的,心裡門兒清,哪有什麼秘密呢。
隻不過呀,要想打聽這些消息,得花錢或者有人脈。
“你再幫我打聽打聽,菊霜言語之間有沒有提到過我。”竹清拿出半吊錢給晚秋,思來想去,如果菊霜真的背後埋怨過她,鐵定留下過痕迹。
“成。”晚秋眼裡閃過八卦的神色。
從偏僻的後罩房出來,竹清腳步一轉,去了繁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