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顔色漂亮又有光澤,唇形也很優美,讓思念宵夜的龍湘想起了某類她特别愛吃的甜品。
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低頭看看腳邊的蠟燭,火光不燙人,也不會滴蠟油,應該一跨就過去了。
想到這裡,她就跨了過去。
桃紅淡綠的姑娘輕輕一躍,殿内火光忽閃一下,她已經到了蠟燭圈内。
成功!
這麼一來,離北庭雪就更近了。
一個用“雪”字做名字的男人,人也生得像雪。
他還在呼吸,胸口一起一伏,身上穿的還是那日她見過的繡滿了金色符文的白衣。
北庭的人都穿白衣,但不是那種仙俠劇常見的喪葬風,他們的白衣根據級别不同,都有細緻的暗紋妝點,樣式也很精緻。
她這一身的色彩鮮明,加上脖子上戴的璎珞,走在北庭之中就恍若聖誕樹活了一樣。
龍湘稍稍彎下了一點腰。
這樣她可以将他看得更仔細一些。
她也好奇自己怎麼就彎腰彎得這麼自然,她怎麼敢這樣近距離接觸男主的肉身,但她都在這兒半天了,也沒見北庭雪有什麼反應,她總不能幹站着什麼都不幹吧。
女大學生就是這樣的,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兒。
因為彎腰的動作,龍湘脖子上的璎珞寶石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寂靜殿内,除了她的呼吸聲就是這脆響,龍湘腦子莫名發脹,頭越來越低,漸漸與北庭雪的臉相隔不到十厘米。
好像有點太近了。
連他睫毛的走向都看得很清楚。
修仙的人皮膚都這麼好嗎?北庭雪臉上連毛孔都看不見,皮膚甚至還閃閃發光,好像鑽石一樣,讓龍湘想到真正的雪。
以前去爾濱旅行,滿地的雪細碎幹淨,在陽光下發着光,就和他的肌膚一樣。
龍湘手很癢,很想戳一下,但北庭雪還是太冷了,他的身體日漸衰敗,生命岌岌可危,不管是周身的氣息還是呼出的氣都是冷的,龍湘離得近,可以清晰感受到。
可以了。
理智告訴她該退後了,她也确實按照大腦發出的訊号做了。
哪怕心知肚明男主這個時候肉身動都動不了,不會突然起來,但還是别太——
“唔!——”
意外就在她要撤離的時候發生了。
人體真奇妙,她剛覺得危險,危險就真的來臨了。
在她印象中肉身不能動彈的北庭雪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肉身的眼睛和神魂又不太一樣,瞳仁深處泛着翡翠色,形狀接近貓眼,這樣一雙眼睛,讓他哪怕面無表情也顯得高深莫測,很不好惹。
龍湘能看得這麼清楚是有原因的。
她的唇被冰冷的手掌捂住,他明明沒用多大力氣,她卻根本無力反抗,好像遇見了天災一樣隻能任其發展。
她被他捂着唇瓣,無法發出聲音,鼻息間都是他身上冰雪的氣息。
冰雪是什麼氣息?
無法準确形容,便是那種雪後戶外獨有的氣息。
龍湘因這氣息被迫保持清醒,瞪大眼睛看着面無表情的男人用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她胸前璎珞寶石撞擊,叮叮當當地被他按向床榻。
人倒在床榻上時,她更能看清楚他的一切,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唔唔。”
龍湘根本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本能地想要說話。
北庭雪可見是對她真的有些了解,這捂嘴非常及時,讓她什麼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看着他俯下身來——
他要幹什麼!
不會是……
頸間的刺痛打破了她所有的聯想。
好疼!
尖牙刺入皮膚,龍湘猛地睜大眼睛,瞳孔劇烈收縮,手腳都繃緊。
背後是寒氣肆意的冰冷床榻,身上是所有冰冷的來源,脖子還很疼,鮮血源源不斷地被身上的男人汲取,龍湘可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北庭春表情那麼奇怪,北庭雪他這是改變主意,不需要别人送來取好的血,他要自己親自抱着她啃!
這樣喝一定很新鮮吧!
兩輩子第一次和男人距離這麼近,還是女下男上這樣暧昧且極具壓迫感的姿勢。
龍湘嘴被捂着,疼又發不出聲音,北庭雪漆黑的長發和冰冷的側臉都埋在她頸間,她被他壓得呼吸不能,隻能努力去啃咬他的掌心。
真正咬到他掌心的那一刻,她一瞪眼,對上了北庭雪慵懶側來略帶綠色的貓眼。
他的齒關稍稍放松了一點,捂着龍湘嘴的手也拿開了。
事态聽起來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可——
咬得不那麼疼了,龍湘就開始發癢,她脖子很敏感,被他如此索取,刺激得渾身戰栗。
而嘴又沒被捂住了,所以她情不自禁發出的悶吟便全都暴露了。
救命。
那是她發出來的聲音嗎!
龍湘清楚地看見北庭雪雙目流轉,雖然沒什麼表情變化,但她就是知道他在想什麼。
龍湘努力擡起手,一把抓住他剛拿開的手,使勁往上一拉。
你還是捂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