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期工資比較少，你租房子要是錢不夠的話，我先……”

“我有錢。”林沐染出聲打斷他，“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先出去了。”

“等會兒，”路修遠叫住轉身往外走的林沐染，“晚上有部門聚餐，童顔和你說了吧？”

“下班之前我會去找人力把離職辦了。”

“叫吳品言是吧？”路修遠靠在椅背上看她，“今天和你一起來入職的同學，她也要一起離職麼？”

聽到吳品言的名字，林沐染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路修遠。

日落漸沉，照在路修遠身上的光線顔色愈深。

林沐染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那意思在說：你丫威脅我？

路修遠像是沒看見她有些不善的眼神，食指點了一下他的手機屏幕推到了林沐染眼前。她低頭看去，那上面是路修遠的微信二維碼。

“先把微信加了。”

林沐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拒絕。

看着手機上出現的好友申請，路修遠心情愉快的點了通過。

“你們實習期三個月，”他邊說邊在林沐染面前伸出了三根手指，“這三個月内，我不希望想上個星期一樣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不要讓我找不到你，我更不希望被拉黑。能做到麼？”

林沐染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晃動的三根手指頭，真的是想一根一根給他掰斷了解恨，最後隻是嘴角抽了抽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路修遠收斂了笑意，換上一副要說正經事兒的表情道：“做我們這行的人消息最靈通也比較八卦，你要是在公司聽到些什麼……你不要太在意，我會去處理。”

林沐染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居然是擔心這個，神情猶疑了一下，卻是盯着面前的辦公桌腳沒說話。

身前的路修遠又說：“這周和我去見個律師，把你和經紀公司那邊的事兒處理一下，我約好了時間告訴你。”

林沐染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找好律師了。”

路修遠面上有些懷疑：“那你找的是哪個律所的哪個律師？之前的事兒都是我不好，你别鬧脾氣，這是正經事兒。”

“這是我的私事兒，就不用你管了，路總監。”

林沐染将“路總監“”三個字咬的格外重，轉身出了辦公室。

***

晚上去吃飯的路上，林沐染、童顔、Abby和另一個女孩一起坐的王子恒的車。

出發之前吳品言興高采烈的和林沐染說他們組為了歡迎她，晚上也要聚餐。林沐染聽得出她上班第一天應該過得不錯，就跟着打着哈哈讓她晚上玩的開心。可她自己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沐染，下午見到路總監了？怎麼樣，是不是超級帥的？！”

Abby以前也是路修遠這邊項目組的，後來因為跟着路修遠這個工作狂實在是太累了，就轉去做行政了，因為跟大家都很熟，所以組裡有聚會一般也會叫上她。

“呵呵，是挺帥的。”

Abby見林沐染這個反應，說道：“怎麼反應這麼冷淡？你是不是模特圈裡帥哥見多了，有點免疫了？”

另一個女孩接話道：“路總的五官、身材比例和男女通吃的氣質，就算是娛樂圈裡也是能比一比的吧！”

說到“男女通吃”這塊，Abby來了興緻。

“說到男女通吃這事兒啊，以前都是聽說，但最近我發現了點貓膩。”

“你發現什麼了？”

“已經有小半個月了吧，我這前台擺的花都是有人送給路總的！”

“誰送的？”林沐染問。

“有一次我趁着王子恒還沒把上面的卡片拿走，我偷偷看了一眼，才知道花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叫Vivian的花癡送的了。上面寫着 ‘清風徐來，齒頰留香’，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聽着就夠暧昧的了。重點是署名寫着Alex Cui，你們說叫Alex，不明顯是個男人名字麼？！”

前面開車的王子恒聽到身後的Abby明目張膽的說趁他不在怎樣怎樣，對着後視鏡一陣翻白眼。

“攻勢這麼猛麼？！是姓崔麼？可最近沒有哪個客戶有姓崔的男領導啊……”

“能明目張膽的送花到公司來，肯定不是客戶關系啊！”

“也有客戶對路……總監有意思？”林沐染又問。

“那當然，不過客戶就直接約路總單獨出去開會了，就像W汽車的副總那樣……”

“哎哎哎？！”童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苦笑着出聲打斷，“客戶指定路總當業務負責人是因為業務能力！怎麼什麼事兒到你們倆嘴裡都變成路總的花邊新聞了呢？”

Abby卻是不依不饒，指着童顔問：“路總業務能力自然沒得說，這個全公司都承認！但是，你敢說你沒見過有同事或者客戶，不分男女，見過路總一面就要生撲的麼？”

童顔被問的一陣語塞，想要說話卻是自己先笑出了聲，無奈道：“見過，而且還不止一兩個……”

一路上車上幾個女孩子叽叽喳喳說個不停，說是要給新人普及一下組裡重要人物的核心情報，其實全程都在八卦路修遠的花邊新聞。

在下車前，林沐染聲音不大，開口問：“那路總監現在有男朋友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