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地界,按着趙殷所指若是占據靠海的舟曲,那麼原本沒有邊境線的趙氏便有了對外的出口。
“趙氏根基在禹州,算起來禹州牧挺識時務,這些年倒是安生,便讓他自請病退,再于内廷暗作一番為主上請封一個新禹州牧大可!
師出有名如此一來既免去了與其他小氏族的紛争,也能順利接管全境以達成主上目的!
倒是取這鄂州怕是不太容易!
鄂州牧雖是王周之人,但實權被崔氏執掌,小氏族也是衆多,雖比鄰禹州,地勢山脈可成禹州北面的一道天塹。
順之,趙氏利大,反之諸氏絕無可能坐視不理。”荀莊一番剖析亂心。
唯有高坐的趙殷淡定道:
“五年布置,暗網冰人早已滲透鄂州高門。
着趙蜻領趙氏輕騎兵一千先行會盟聲東擊西不可戀戰。
令趙構率三千輕騎,配合冰人快速拿下鄂州并駐守官道隻等勾湯率五千兵馬與炮車接手換防。”
“至于禹州,吾必取舟曲!
趙氏發展太需要一個不會被諸氏族遏制的進退自如,眼下建造碼頭刻不容緩。
無論靠海的地理優勢還是往後南下北上的戰略籌謀,舟曲作為鍊接北渤海南交趾航線的中轉吾趙殷必須掌控。”
“主上深謀遠慮!”
未來幾天,整個殷城快速有效的運轉起來,兵馬集結出行轟隆。
十字路口的茶寮,最是熱鬧,得了空閑的老家夥們約上一盞茶,一碟煎豆子美滋滋的又吃又說着殷城每天的八卦。
”于老頭,看着陣仗鬧起來哩,俺家哞子昨兒個趕趟回哩跟他婆娘說啥子。。
哎呦看俺這糊塗瓜子一時記不住哩!對對對,建功立業四個字哩,沒成想狗屁蛋子敞大的哞子當了兵恁會讀書人的學問嘞!
早些年啊就想着一根勒褲帶吊死省口吃的下來給俺家小孫孫,噶兒光這日子越過越好哉擺起來侍弄田頭再帶小孫孫上學堂,空落來麼哞子他婆娘抓一把子介賈叫喊俺來吃吃茶。”
“聽說了麼,民籍司又招工嘞,造碼頭恁看海水哩包午食,每日一貫介賈的工錢,俺的天爺一把力氣的活太掙頭哩,哎喲喂俺們趙家軍可恁緊着打下舟曲嘞!”
老頭哥倆的談話吸引着在座吃茶的豎起耳朵頻頻點頭,就沒有一個人怕的。
在他們看來餐餐肉食吃飽了力氣的漢子們要是再輸了哪對得起趙殷,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那一身的腱子肉麼,孬種幹脆一口豆腐上撞死吧。
趙家輕騎打着肅野的旗号一路疾行,卻在興安嶺兵分兩路,一路會盟于中原,一路入嶺于鄂州。
碧俠嶺下,一座茅草屋裡趙構與随行軍師魯橋見到了安插于鄂州掌權者崔氏的暗網冰人。
對了暗号後,毫無人氣的冰人很直接将繪制多年的鄂州山勢圖與标有各處武力把守的崔氏塢堡内部圖交由兩人,說了一句”火起,主西“便離去。
魯橋研究後與趙構商定行虛實之計。
被山脈環繞的鄂州僅有一條被崔氏多年把控的官道出入。
不過在鄂州山勢圖的指引下,山巒中暗藏着小道衆多,三千輕騎分而化之隐秘的進入了鄂州内部地界。
不同于日新月異的趙氏版圖,更甚為之自豪的殷城。
鄂州山川衆多,居住地更是零落散布,比禹州更無得天獨厚的耕田條件,鄂州老百姓的生存更甚艱難,再加上氏族剝削,慘絕人寰。
近幾年鄂州出生才不到百人,單單氏族就貢獻了近半,這慘淡的出生率。
壓迫到再無血淚的時候,其實隻需要一根稻草就能動搖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