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落在他頻頻轉動的眼珠上，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我記得圈内傳聞，沈總對女性向來...避之不及？”

沈墨霄端着草莓塔的手猛地一頓，草莓醬險些滴在西裝上。

系統在視網膜上爆起紅光：【警告！程煜提及您的性向設定！劇情偏離度+42%！】

“程總從哪聽來的謠言。”沈墨霄強裝鎮定地咽下果肉，指尖卻攥緊了玻璃杯，

“我隻是在欣賞藝術。美好的事物，不分性别。”

程煜低笑出聲，身體前傾形成壓迫性氣場，腕表鍊上的鸢尾花徽章幾乎擦過他的領帶：

“哦？那沈總覺得，“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鎖住沈墨霄的喉結，“我算不算‘美好的事物'？”

沈墨霄渾身一僵，後頸驟然泛起電擊前的酥麻感。

【系統！這家夥是不是在采用近距離心理暗示！正在測試我的性向反應！】

“程總說笑了。”沈墨霄猛地後退，後腰撞上吧台邊緣，香槟液在杯中晃出危險的弧度，

“我對商業合作的興趣，遠大于欣賞'藝術品'。”

程煜卻逼近半步，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廓：“可我聽說，”

男人的指尖劃過他的西裝袖口，“沈總娶林予白，本就是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聯姻。既然對女性無意，又何必用婚姻做擋箭牌？”

這話精準戳中了原著設定，沈墨霄心髒狂跳，面上卻擠出冷笑：

“我的婚姻，程總也要插手？”

他借機晃了晃酒杯，香槟液濺在程煜的珍珠白西裝上，“失陪了，我去趟洗手間。”

轉身逃離的瞬間，他聽見程煜在身後輕笑：

“沈總若是對‘美'有研究，或許該看看鏡子——您戴眼鏡時蹙起眉頭的樣子，可比台上的伴舞更有吸引力。”

夜風從露台湧入，沈墨霄靠在洗手間的大理石台面上，盯着鏡中自己泛紅的耳根。

冰冷的台面觸感讓他稍微冷靜，卻壓不下後頸那陣詭異的酥麻——那是程煜指尖擦過皮膚時留下的溫熱殘影。

“系統！這個程煜怎麼回事！他不是對我有意思吧！”沈墨霄在衛生間裡直接低吼，指尖無意識敲擊着洗手台邊緣。

【宿主您終于察覺了？】

系統的電流聲帶着一絲如釋重負，【根據心率監測，程煜每次靠近您時，您的腎上腺......】

“他是不是想故意接近我，然後故意讓林予白吃醋？”

沈墨霄想起林予白今早捧着分鏡圖時亮晶晶的眼睛，又聯想到程煜剛才那句“比伴舞更有吸引力“，突然覺得這兩人像在玩一場詭異的雙人遊戲，而自己是棋盤上唯一的棋子。

【......】系統的聲音罕見地無語。

話音未落，洗手間的門被再次推開。

程煜倚在門框上，珍珠白西裝上的香槟漬已被巧妙掩蓋，腕表鍊在燈光下晃出細碎的光：“沈總在和誰說話？”

沈墨霄猛地轉身，後背撞上冰冷的鏡面。他刻意調整呼吸，試圖讓心率曲線恢複平穩。：“自言自語。”

程煜卻輕笑出聲，走近時雪松香氣将他籠罩：“我擔心沈總喝了太多不舒服。”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為了誰？林予白？”

沈墨霄猛地揮開他的手，然後做足了渣男的人設：“請程總離我的太太遠一點。”

而在宴會廳的後台，一個不起眼的儲物間裡，程煜正低聲與一個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交談。男人低頭哈腰，顯得十分恭敬。

“都安排好了嗎？”程煜的聲音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程總放心，”侍者連忙點頭，“按照您的吩咐，第三杯香槟杯口貼了銀色标簽，GHB也已經按劑量加好了。”

程煜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一疊鈔票塞給侍者：“做得好，你一會兒注意點。”

“是是是，”侍者接過鈔票，滿臉堆笑，“劑量方面您放心，足以讓他昏迷，但絕對不會有後遺症。您隻要他失控，不是廢了他。”

而在宴會廳中央，沈墨霄确實感到有些口渴。他剛與程煜談論完城西科技園的技術漏洞，正思考着其中的關鍵點，沒注意到程煜用眼神示意侍者将貼有銀色标簽的香槟遞出。

“沈總，嘗嘗這個，”程煜笑着說，“這家酒店的香槟可是一絕。”

沈墨霄下意識地接過酒杯，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沒有多想，舉杯就想喝。

就在這時，林予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緊了拳頭，準備随時沖出去。

然而，沈墨霄的動作卻頓住了。他看着杯口的銀色标簽，眉頭微微皺起。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系統的警告，還有林予白之前的種種異常。

“怎麼了，沈總？” 程煜見狀，故作關切地問。

沈墨霄搖了搖頭，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沒什麼，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