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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直面雲妃趙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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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趙茜兒的請求,第二女官說了,趙貴人雖然隻是個貴人,但也是個宮裡的小主,小主處罰無禮的待選宮女這是人家正當的本分,新進宮的下人難免有難馴不恭的,賞她們毒酒雖然罰得重了些,可對其他奴才也是一種震懾,若是雲妃這邊插手趙貴人的事,趙貴人依着身份之差,肯定會退讓,但這就等于雲妃得罪了人不是,為了幾個奴才去得罪其他貴人,完全沒有必要!

雲妃向來是個膽小懦弱的,近來是因了魯王的獨寵才頻頻在後宮大放異彩,她本人其實還是那個又沒主見又沒脾氣的人,第二女官手下的人可不少,雲妃聽好幾個人都勸她别插手趙貴人的事,便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管趙茜兒開了口,但她也不打算真心去管。

趙茜兒這邊其實也不是很主動。

雖然在系統大群裡,趙茜兒當着所有同學的面信誓旦旦,說保證會盡全力去求雲妃,可實際上呢?

這事要從同學們進宮待選宮女開始說,當初趙茜兒并非隻找了這十二個女同學,但凡吹捧過她的,她都給人家找了機會。

當時一共有五十來個女同學吧,都被趙茜兒借着老鄉、親戚的朋友之類的名頭給弄進待選處了。

誰知道好些人在外形上就直接被篩下來了。其中不乏跟趙茜兒關系密切的幾個女生。

這幾個女生本來因外形不達标被篩下來就心存不滿,恰又趕上被選中的這十二人當中又和她們關系不怎麼和諧的。

十二人被賜死的事已經在全校傳遍了,那幾個跟她們當中有不對付的人,其實真為這個事情幸災樂禍呢。

本來同學們之間的矛盾也就是校園裡拌嘴那麼大的事,但這幾個人被那選中的宮女同學冷嘲熱諷之後,這種矛盾便激化成了勢不兩立。

眼看“對手”就要在宮裡被炮灰了,宮外的那幾個落選者都是冷眼旁觀。

許是受了這封建王朝的影響,在這個穿越的世界裡,平時經常會接觸到草菅人命的事兒,同學們的心态也漸漸被同化,宮外的那幾個女生巴不得待選那幾個宮女同學到大黴。

她們跟着趙茜兒久了,早就染了一身匪氣,加上這陣子的影響,膽識越發不同以往,她們甚至找到趙茜兒私信跟她說,能幫就幫,幫不了也不是你的錯。

是以趙茜兒這邊跟雲妃提了一次沒得到回應後,也就沒再去求。

雲妃見趙茜兒不來糾纏求情待選宮女的事,更是樂得清閑。

兩下都是這種心态下,待選宮女這事幾乎就被所有玉春宮的人抛在腦後,雲妃午後依舊去賞花,趙茜兒等女官作陪左右,極盡奉承。

忽然有小太監來給雲妃送東西,說是魯王昨個兒得了的貢品,特意分送來後宮給幾位妃嫔同樂。

雲妃示意貼身宮女接過小太監手裡的東西,随後不經意地問那小太監,除了玉春宮之外,王上還賞給哪個宮了?

這小太監本就是玉春宮雲妃的人,王上的賞賜也是他被薛功功叫去取的,自然知道内情。

小太監十分機靈地對雲妃說道:“回娘娘的話,王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然後還有麗妃,如妃各一份,除此之外,趙貴人和王貴人還有一份。”

雲妃本來舒展的面容忽然一頓,麗妃和如妃她是知道的,這是當初陪着魯王在王爺府裡就貼身随侍的,據說是當初太後賜給魯王的人,魯王登基以後,她們兩個被封為妃子現在和雲妃一同享受賞賜不足為奇,王貴人也是宰相之女,其父在朝中頗有影響力,魯王眷顧一二也情有可原,但這個趙貴人為何也能在這種賞賜之列呢?

雲妃思及此處,方才想到趙茜兒也提起過趙貴人,便問起趙茜兒。

趙茜兒忙答自己也不清楚趙貴人的家世,隻知道她今天處罰了幾個待選宮女。

第二女官見狀忙上趕着獻殷勤,把趙茜兒家從那個郎中令舅舅說到遠在邊關的五品小官遠房親戚,五服内外能扒出來說兩句的,都跟雲妃提了一遍。

末了,還貼近雲妃耳朵根子,說趙貴人的郎中令舅舅手裡握的兵權可不小,王上大概是看在這個份上才高看趙貴人一眼,但說到底,這種感情都是有代價的,和王上對娘娘您的心思沒法比。

雲妃也是因着上次夢遇神女才從冷宮鹹魚翻身,否則魯王哪裡會看她多一眼。

可惜美言就是悅耳,雲妃被第二女官拍馬屁拍得十分舒服,連連點頭,勾唇而笑,陳贊第二女官就是機靈,宮裡不論誰的事都能搞清楚。

第二女官立刻順杆爬,說自己都是為了娘娘才如此忠心,娘娘德厚福澤等等,說得雲妃合不攏嘴,免不了提醒趙茜兒作為第一女官,也要時常關注宮裡的動靜,不能三不知。

雲妃已經不止一次這麼說過,趙茜兒心中難免有些憤懑,偏巧此時第二女官在雲妃身後向她瞥去不善的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第一女官的位置遲早要讓給我的!

趙茜兒頓時氣得額頭青筋突起,那第二女官像沒看見一樣,仍舊在雲妃耳邊絮絮叨叨,極盡奉承。

底下的小太監眼見雲妃在意趙貴人,也趕緊上前來讨好,恨不能搜腸刮肚把知道的全告訴主子,他對雲妃說,他在回玉春宮的路上,還聽說先前被趙貴人懲治的那十二個待選宮女剛剛已經全被釋放回品茗苑了,是趙貴人親自下的令。

雲妃咂巴了下嘴,問第二女官,她這又是什麼意思?說好了要懲治,又收回命令?

第二女官哪裡知道個中緣由,但雲妃才說過不能一問三不知,她便依着想象,信口說趙貴人必然是想用這種行為來震懾一下宮裡的所有宮人,免得宮人覺得新來的貴人好欺負,就是樹立威信的意思。

雲妃哦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疑惑,難道貴為後宮小主,還要樹立威信嗎?

第二女官忙借題發揮,說當然了,要不然有的奴才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該幹什麼了,動不動就求到主子這裡,又要這樣,又要那樣……說着還不忘冷眼去看趙茜兒。

眼看第二女官和雲妃相談甚歡,趙茜兒卻沒有時間去接招,隻是急忙暗中登上了系統,查看情況。

剛才聽小太監說十二個女生已經被釋放了,趙茜兒簡直不敢相信,旁觀者清,她可不信第二女官為了展示自己的能耐跟雲妃胡說的那些話,影視劇裡哪裡有這種樹立威信的法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趙貴人改了主意。

登上系統以後,沒等看大群消息,她的私信就嘩啦啦跳出來,其中一個私信小群讨論得正激烈呢。

趙茜兒一看,正是她那幾個“閨蜜”,也就是被首選就踢出宮外的那幾個女生。

趙茜兒:你們也在說這個?我也正納悶的,誰釋放的她們啊!

幾個女生見趙茜兒上線,忙不疊地問她,是不是她求雲妃辦的事。

趙茜兒苦笑:我是跟雲妃說過,但人家不愛插手别的小主的事兒,就拉到了,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們了。

有人疑惑:那你沒再去求她啊?

趙茜兒:我哪裡有那麼閑,你們不是也告訴不用管嘛,雲妃本來就不答應,我犯得上為了她們跟雲妃鬧起來?

幾個女生說那倒也是,但她們的命還真大,就這麼被釋放了!

私信小群裡,幾個女生還在說什麼正好娟子她們也得救了,這樣也挺好的。

話裡話外酸味十足。

趙茜兒沒再和她們說,而是轉向了大群,首先看見的就是滿屏的祝賀,還有滿屏誇女神萬歲的發言。

看見茜兒粉隊伍再次壯大,趙茜兒心情還是不錯的,她勾起嘴角,把原本準備好的那些哭喪的話改成了“别客氣都是同學……”。

她本來是打算十二個人一死,她就得在群裡哭訴,說為了救人,她已經被雲妃罰了,但最後還是沒能來得及等等,現在事情轉變,也省得她演戲了。

因這次事,所有同學都捏了一把汗,鞏一甯都出來恭喜那十二個同學。

趙茜兒看見鞏一甯他們,忙跟他們也打了招呼。

鞏一甯很高興,聲稱趙茜兒功不可沒,讓十二個女同學有機會在宮裡當面好好謝謝趙茜兒。

這還是鞏一甯頭一次這麼重視趙茜兒,頭一次在群裡艾特趙茜兒,也是頭一次說了這麼多關于趙茜兒的話。

趙茜兒有種鞏一甯也變成茜兒粉的錯覺,一想到這個硬骨頭有一天也成了自己的崇拜者,趙茜兒心裡不禁有些飄飄然,看着江源五帥都在大群裡公開稱贊她,不吝各種高評價,趙茜兒的嘴都要笑歪了。

她故作矜持地回應道:都是同學,不要這麼客氣啦,小事小事,我不救人誰救人啊?

說到這裡,趙茜兒一個激靈,忽然想起自己上系統幹什麼來了。

她原打算可不是參加群裡的慶功宴,而是搞清楚到底十二個女生是怎麼忽然被釋放的。

眼看那十二個女生在群裡痛哭流涕地感謝趙茜兒救她們,言談之間說的都是如果不是趙茜兒求情,她們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趙茜兒随口敷衍了兩句,越看待選宮女的話越肯定了懷疑,定然是趙貴人受了什麼人之托,才松的口。

趙茜兒雖然在閨蜜群裡承認了她并沒有幫忙,但現在沒有一個人相信她,連那幾個閨蜜都說,可能還是雲妃去說的情。

趙茜兒心裡清楚,她一直和雲妃在一起,雲妃不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跑去找趙貴人說情,再說剛才雲妃還問别人趙貴人這是什麼意思,絕對不是雲妃!

耳邊傳來雲妃要回去的聲音,趙茜兒忙從系統退出來。

第二女官還在那裡不停地跟雲妃說話,雲妃看了趙茜兒一眼,自覺剛才說的話有些重了,弄得趙茜兒直愣愣地發了好一陣呆,直到這時表情還是木木的。

趙茜兒對于雲妃來說,可算是有再造之功,雲妃便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對趙茜兒笑道:“珞瑤你怎麼看這個事?”

“啊,啊。”趙茜兒還想偷偷繼續上系統,聽見雲妃點名自己,忙把系統收了個徹底,她知道雲妃是在問趙貴人是什麼意思,說實話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加上剛才雲妃說她一問三不知的話,趙茜兒便想着多說一些。

“娘娘,我覺得咱們雖然不方便問趙貴人那頭的人,但可以找待選宮女來問,看看從她們嘴裡能問出什麼來。”

在宮裡頭混了一段時間,趙茜兒也摸索出了一點規律,後宮嫔妃們都互相忌憚着,所以一定要細心,細到針鼻子那般大,一點小事都要往大了想,往大了搞,嫔妃們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無事也要生些事,作為女官,要做的就是在王上不能發覺的程度下,幫着主子怎麼把事情弄得複雜些。

趙茜兒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雲妃的心,她作為宗王的後宮時,是跟着自己姐姐一起進宮的,她姐姐是宗王很喜愛的一個妃子,宗王和王子們都斃命後,姐姐因兒子死了便自缢相随,留下雲妃入了冷宮無依無靠。

雲妃從前的宮鬥都是跟着姐姐看熱鬧,這回輪到自己頭上,免不了有幾分好奇,從前雲妃的姐姐也是這樣經常通過一些旁人去打探其他小主的事,雲妃覺得趙茜兒說得非常有道理。

雲妃姐姐曾經說過,千萬别小看小事,後宮的小事往往牽扯着一些大關系,即便不插手,也要做到心中有數。

雲妃剛要開口吩咐下去,第二女官就站出來反駁了:“娘娘,奴才愚見,此事不妥。”

“如果娘娘問了那十二個撿回命的宮女,她們既跟趙貴人有過牽扯,以後娘娘問及此事的消息說不好就會洩露出去,趙貴人便知道娘娘您打聽過她了,這不是把馬腳露給人家看嘛!”

第二女官說完,再次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瞥向趙茜兒,力求把趙茜兒的想法顯得更傻一些。

誰知趙茜兒說道:“誰說要問那十二個人了?”她心道,要問我在群裡就問了,何至于這麼大張旗鼓地叫人來問。

趙茜兒不是沒想過單獨私信問娟子她們,一是娟子等已經在大群裡把事情說了一下,現在笃定是有人求情了,隻是她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們求的情,要不然也不能追着趙茜兒在群裡感謝。

就是把她們叫來,她們也都不知道。

趙茜兒想的是讓雲妃問其他待選宮女,之所以建議雲妃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顯得趙茜兒對雲妃想知道的事上心,即便雲妃叫來其他待選宮女,也問不出什麼,可事情就是這樣,問過和沒問過可不同,趙茜兒出主意和沒出主意也是不同。

即便這主意什麼用都沒有,但起碼趙茜兒跟着一起忙活了,雲妃得感覺到她的苦勞,古裝影視劇裡不都是這樣旁敲側擊互相探聽消息的嗎?

第二女官顯然是個辦實事的,聽了趙茜兒跟雲妃建議說要找其他待選宮女盤問,自然想不到趙茜兒不過是敷衍,反而覺得趙茜兒總算有了點第一女官的樣子,還能想到這麼拐彎抹角的打聽方法,眼看雲妃表情越發滿意,即便是第二女官心有不甘,但也得順着趙茜兒的話往下繼續說。

“主子,此計确實可行,隻是奴婢擔心,雁過留痕,找來的這個待選宮女,以後還是……”

趙茜兒直接打斷她,對雲妃道:“娘娘不必在意那等小人物,隻消我吩咐一聲,讓管事嬷嬷随便找個錯處,到時候打發了人出宮去,人都不在宮裡了,還有什麼痕迹?”

雲妃滿意點頭:“正是了,就這麼辦,我問過之後打發走就行,不必再留在宮裡,也不必滅口什麼的,反倒惹人嫌疑。”

第二女官眼看事已至此,雲妃已經點了頭,她再說什麼豈不是在教主子做事?便閉口不再說話。

雲妃這邊讓趙茜兒放手去做,趙茜兒便讓小太監找了娟子同屋的落單待選宮女。

周朵朵在宮女寝室裡看見娟子等人平安回來,心裡算是放下了一件事,還想再去謝謝蕭沐雲,順便撩撩老闆,看能不能多從老闆那裡套路出來幾個私聊信息。

她現在最想看的是趙茜兒的系統面闆,不為别的,就為趙茜兒在群裡胡說的那些話,周朵朵就想好信看看,到底趙茜兒在這件事上插沒插手。

蕭沐雲既然已經說他找人找到趙貴人了,那蕭沐雲這邊不可能撒謊,那趙茜兒在群裡一頓邀功,真的是因為她也找了雲妃嗎?

也不知道雲妃拙嘴笨舌是怎麼掩飾的,雖然妃子在貴人位份指上,但在宮裡,管别人的事終究不好。

蕭沐雲一定是想了什麼巧妙的法子,肯定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但雲妃呢?趙茜兒也會想出好辦法,讓雲妃插手插得悄無聲息嗎?

正猜測趙茜兒的智商會想什麼辦法中,忽然有管事嬷嬷來叫人。

周朵朵的宮女寝室裡除了娟子她們幾個就是周朵朵了,管事嬷嬷看了一圈,便讓周朵朵出來。

本來娟子她們被抓走,洪姑娘她們也是抱着看熱鬧的态度看的,眼看人被放回來,洪姑娘等人便背着她們其他幾個和自己的三個小夥伴找地方說小話去了。

周朵朵被管事嬷嬷點中,非常疑惑,不曉得這個時候管事嬷嬷找她做什麼?

管事嬷嬷帶她出了門口,又拐了個彎,便開始打聽周朵朵家裡的事,周朵朵滿腹狐疑地回答嬷嬷的話,嬷嬷聽見周朵朵的父親隻是個小小官,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又拐了個彎,看見一個站在哪裡等候的小太監,嬷嬷便對周朵朵說:“我看你經常一個人在屋裡呆着,據說是娘娘們有丢帕子的,别人我都問過了,隻你沒問,你去跟人家說說吧。”

周朵朵更加迷惑,丢什麼帕子啊?她哪裡見過那種東西!娘娘們丢帕子能丢到這裡來?再說有事不能剛才直接問嗎,幹嘛非得到這裡跟小太監說?

她打量面前的小太監,見是個眼生的,并沒有在本苑見過,猜他可能是娘娘殿裡的,便對那小太監說:“問公公好!我并沒有見過什麼帕子的。”

那小太監冷聲道:“見沒見過你說了不算,跟我走一趟吧。”

周朵朵微微驚詫,回頭看管事嬷嬷,管事嬷嬷也是擺手讓她跟着去,還一臉急切,沒法子,她隻好跟在小太監身後。

眼看小太監一路将她帶到苑外,周朵朵四處張望,越發不安,不住地跟對方解釋起來,說她真的沒見過任何人的帕子。

小太監不語,走出沒多遠,又有好幾個小太監等在那裡,還有兩個小宮女,穿着正式的宮女服飾,幾人将周朵朵圍繞其中,簇擁着她來到一處殿閣外。

周朵朵被拉進去之前,擡頭看見了匾額“玉春宮”。

她不是不驚訝的,玉春宮不就是趙茜兒的地盤嗎?難道自己被她認出來了?不可能啊,她可是頂着田大人的名頭進宮來的,趙茜兒怎麼能遙控這麼遠把她精準地找到?

很快她人被帶到殿内,主殿堂裡周朵朵一眼看見站在那裡的趙茜兒,因上次在流民區見過一面,周朵朵認識趙茜兒這身殼子,而趙茜兒當時并沒有留意周朵朵。

和趙茜兒站在一起的,還有幾個穿着打扮都是女官模樣的女子,另外不少宮女和太監也随侍在旁。

主位上坐着一個明顯身份地位不同的女子,柔和眉眼裡帶着一絲陳腐氣息,想必就是雲妃了。

周朵朵心裡打定至死不認的念頭,跪地之後就開始告饒:“娘娘饒命,饒命!奴婢沒見過您的帕子……”

趙茜兒立刻止住周朵朵:“娘娘還沒問話,誰讓你亂答的,小心割了你的舌頭!”呵斥完,轉臉又跟主位女子谄媚道:“娘娘,人帶來了,就是和她們一個屋子的。”

雲妃放下手裡的茶盞,掃了一眼跪地的周朵朵,對趙茜兒道:“那你就去問問吧。”

“是。”趙茜兒應聲行禮後,面向周朵朵走過來。

周朵朵匍匐在地上,一副吓癱了的模樣,實則心念電轉,看不透趙茜兒這是唱得哪一出,可方才她的神情,卻沒有流露出認識周朵朵的模樣,看下來的目光和看這殿裡旁的人并沒有什麼區别。

周朵朵心裡有一個猜測,也許趙茜兒并沒有認出她來,但又為什麼偏偏叫她過來問話呢?

路上萬分焦急的時候,她已經給蕭沐雲發過去了求救信息,告訴他自己被玉春宮的人叫走了,不知道要去幹什麼,眼下這個情況,她也不方便看系統,也不知蕭沐雲看見消息沒?

這時,趙茜兒已經走到周朵朵跟前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周朵朵,呵斥道:“擡起頭來!”

周朵朵把頭微微擡起一些,做出惶恐不安的神态,趙茜兒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們屋子裡,有幾個宮女是被貴人關起來又放回來的,是嗎?”

周朵朵抖着嗓子答應:“是,是。”

趙茜兒:“你可知她們是因為什麼被帶走,又因為什麼被放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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