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明接過，是一本小冊子，封面是手繪的。

翻開第一頁——是林瑞清畫的速寫肖像，畫的是他。

從發梢到神情，每一筆都細緻，幾乎有種愛意滿滿的耐心。

“這是我準備給你結婚周年的禮物，”林瑞清慢慢說，“我最近每晚都畫，畫的都是你。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想給你驚喜。”顧景明怔住，手指輕輕撫過那一頁。

林瑞清語氣平穩，卻藏着一絲調皮：“他叫我林老師你就急了？你不是說'林瑞清是我一個人的嗎？”

顧景明輕輕歎了口氣，把冊子放下，低頭靠近他：“你本來就是我的。但我會怕啊。”

“你安靜又溫柔，有時候我真怕别人比我更早看見你、靠近你。”

林瑞清輕輕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

“你能吃醋，是因為你很在意我。那我告訴你，我看小池像看學生。”

“我看你——是看一輩子的那種。”

顧景明一愣，随後嘴角忍不住上揚：“那我吃這點醋，值了。”

“嗯。”林瑞清低頭喝了口湯，“不過也不能亂吃。”

“吃多了容易沒胃口。"

顧景明一挑眉：“那你喂我點甜的？”

林瑞清看着他，半天，輕聲說：

“你好幼稚。”

“我很喜歡。”

……

那晚回到家，光茵跳到顧景明腿上，懶洋洋地蹭他。

顧景明抱着貓，忽然說：“瑞清。”

“嗯？”

“你以後....能對别人淡一點嗎？”

“你是說，除你以外的人？"

“對。你太溫柔，我怕别人誤會你給的是愛情。”

林瑞清低頭看着他，眼神認真：“那你也要答應我。”

“什麼？"

“你也别太有耐心。”

“你也太好、太好，才會讓我怕被比下去。”

顧景明愣了兩秒，然後笑這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