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臨晉宴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渾身酸痛,仿佛被車碾過一樣。
他伸手去摸身邊的人,發現早已人去樓空,臨晉宴歎了口氣,掙紮着坐起身來。
臨晉宴扶着腰,顫顫巍巍地走進浴室,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脖頸處布滿吻痕和牙印,他苦笑一聲,轉身開始洗漱。
洗漱完畢,臨晉宴回到卧室,換好衣服,他看着床單上那朵刺眼的紅玫瑰,歎了口氣。
他将床單換下,丢進洗衣機裡。
臨晉宴換好衣服後,便下樓準備早餐,言與書正在廚房裡忙碌着。
言與書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向臨晉宴,他笑着走上前,輕輕抱住臨晉宴,語氣溫柔:“親愛的,起床了?”臨晉宴聽到言與書的聲音,身體微微一僵。
言與書将頭埋進臨晉宴的脖頸,輕輕蹭了蹭,說:“昨晚……累壞了吧?”
臨晉宴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抱住了言與書,他将頭埋進言與書的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言與書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感到安心。
言與書感受到臨晉宴的依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輕輕拍了拍臨晉宴的後背。
臨晉宴在言與書懷裡蹭了蹭。
言與書低頭吻了吻臨晉宴的額頭。
臨晉宴擡起頭,嘴唇輕觸言與書的唇。
言與書笑着回應。
兩人就這樣膩歪了一會兒。
早餐過後,言與書去公司,臨晉宴則留在家裡,言與書走後,臨晉宴癱倒在沙發上。
他感覺身體還是很不舒服。
學校一兩天可去可不去了,所以言與書選擇了先去管理一下公司。
而臨晉宴的公司倒沒有那麼多的事情。
臨晉宴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他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電視裡播放着娛樂新聞 ,他漫不經心地看着電視。
不過都是關于言與書的新聞。
什麼言與書今日又去了哪裡,什麼言與書今日穿了什麼衣服,什麼言與書今日又簽了什麼合同。
臨晉宴越看越煩。
什麼嘛,都是言與書的新聞。
——
其實啊,臨晉宴内心想的是。
言與書什麼時候能大膽的告訴他們自己有一位愛人了。
——
臨晉宴将遙控器扔到一邊,起身走進書房。
他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
臨晉宴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處理起公司的事情來卻十分認真。
他快速浏覽着文件,眉頭緊鎖。
而言與書公司涉及的業務衆多,包括金融、科技、房地産等。
臨晉宴揉了揉太陽穴。
這些文件看得他頭疼。
他歎了口氣。
言與書公司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臨晉宴低頭處理文件,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中午。
他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去廚房做飯。
不過言與書公司裡倒是有人給他送了飯。
臨晉宴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男人看到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
言與書的助理。
莊律
——
莊律把飯遞給他,說:“這是言總讓我送來的。”
臨晉宴接過飯盒,輕聲道謝,莊律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莊律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臨先生,言總說他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臨晉宴愣了一下,随即點了點頭。
言與書不回來吃飯,他倒是樂得清閑。
莊律離開後,臨晉宴關上門。
他打開飯盒,裡面裝着一些精緻的菜肴。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開始吃飯。
臨晉宴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
電視裡播放着言與書的采訪。
那是幾年前了。
他看着電視裡那個意氣風發、談笑風生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電視裡,言與書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記者問言與書,是否真的如傳聞中那樣,有一個戀人。
言與書微微一笑,避而不答。
臨晉宴看着電視裡那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忍不住笑出聲。
言與書總是這樣,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裡。
外人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個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總裁。
臨晉宴靜靜的吃完飯。
臨晉宴吃完飯,把碗筷收拾好。
他看着電視裡那個侃侃而談的男人。
心裡想着,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少面。
真奇怪…
臨晉宴站起身,走進浴室,他打算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臨晉宴走進浴室,開始洗澡。
他打開花灑,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着自己的身體。
他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放松。
臨晉宴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衣服。
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領。
他拿起車鑰匙,走出家門。
臨晉宴開車來到公司,他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寬敞明亮,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他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處理文件。
臨晉宴處理文件的速度很快。
他一邊看文件一邊做批注。
他工作起來十分認真,幾乎不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當然言與書的公司和臨晉宴的公司都是強上強。
言與書的公司,主要做的是金融投資和房地産投資。
而臨晉宴的公司,則專注于科技研發和互聯網領域。
他們的公司都是業界翹楚,引領着行業的發展。
兩家公司還經常合作。
當然還包括陸烨的公司。
言與書和臨晉宴都是商業奇才,他們不僅在商界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還擁有着令人羨慕的愛情。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臨晉宴正在處理文件,突然電話響起。
他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言與書的聲音。
言與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親愛的,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公司這邊有點事。”,臨晉宴聽後,輕聲說道:“嗯,知道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言與書又交代了幾句,才挂斷電話。
言與書挂斷電話,繼續處理公司的事情。
臨晉宴則繼續處理文件。
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遠方的記憶又飄回了臨晉宴的腦海中。
臨晉宴處理完文件後,伸了個懶腰。
他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景。
夜色漸濃,城市的燈光璀璨奪目。
卻又帶着一些諷刺。
臨晉宴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夜景。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煙花聲,他擡頭望去,隻見夜空中綻放着一朵朵絢麗的煙花。
逃不出這個沒有意義的地方了。
津市真是個無聊的地方。
臨晉宴看着窗外的煙花,思緒萬千。
津市的煙花雖美,卻不及當年雲城的一半。
臨晉宴記得,昔城的煙花是最好看的。
昔城是個美麗的地方,那裡沒有津市的喧嚣,隻有甯靜與祥和。
昔城的煙花,是臨晉宴童年的回憶。
昔城的一切,都讓臨晉宴感到懷念。
可惜,如今的他,已經回不去了。
人們總是在想往事的美好,卻又憧憬着下一次的相遇。
好像總是不滿意現在。
臨晉宴歎了口氣,他打開一扇窗戶,點燃一支煙。
煙霧缭繞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臨晉宴吐出一口煙圈,看着煙圈漸漸消散在夜空中。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昔城。
他的心,已經被這個冷漠的城市傷得千瘡百孔。
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
臨晉宴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
他關上窗戶,轉身離開。
他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工作。
臨晉宴一直工作到深夜。
臨晉宴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已經淩晨一點了。
言與書可能還在和那些客戶講話吧。
臨晉宴趴在桌子上,回想着當年。
臨晉宴想起自己曾經和言與書一起在雲城的日子。
那時候,他們無憂無慮,每天都過得開心快樂。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臨晉宴閉上眼睛,回憶着過去。
臨晉宴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找回曾經的那份快樂。
或許,這個城市已經改變了他。
臨晉宴看着窗外,思緒萬千。
突然,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
臨晉宴走出辦公室。
他來到電梯口,按下電梯,電梯緩緩下降。
電梯門開了,臨晉宴走進去,按下地下車庫的按鈕。
臨晉宴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他發動汽車,緩緩駛出車庫,駛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
車燈照亮前路。
而這條路似乎看不到盡頭。
臨晉宴開着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馬路上。
夜色越來越濃,路邊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他看着車窗外,那熟悉的景色,卻感到無比陌生。
這個城市,他生活了那麼久,卻從未真正了解過它,這裡就像一座牢籠,困住了他。
臨晉宴的思緒飄遠。
他想起自己曾經也向往過自由,向往過外面的世界。
可惜,現在的他,已經被這個城市同化了。
他變成了曾經自己最讨厭的那種人。
臨晉宴看着路邊熟悉的風景,回憶着過去。
那時候的他,還很單純,也很簡單。
他覺得,隻要努力,就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比如自由,比如愛情。
但更多的是親情。
臨晉宴的親情早已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再怎麼努力,最後都是一片空虛。
臨晉宴開着車,緩緩駛出城市。
他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這座城市,繁華而冷漠。
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裡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這座城市不屬于他,他也不屬于這座城市。
臨晉宴一路開到郊外。
他将車停在路邊,下車。
他擡頭望向天空。
天空中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
給他自由的人,自己給的了自己自由嗎?
明明也才二十二,似乎已經看淡了這個世間了。
臨晉宴低頭,苦笑。
是啊,自由。
他曾經以為,隻要擁有了财富和權力,就能夠得到自由。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這些都是虛假的。
真正的自由,不是擁有多少财富,而是内心是否真正的自由。
而他,已經迷失在了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裡。
臨晉宴站起身,拍了拍灰,伸了個懶腰。
沒關系啊,路還要走嘛,沒有什麼問題啊。
臨晉宴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
是啊,還有言與書呢。
他還有言與書啊。
有他在,一切都值得。
過了明天,他們就要一起去玩了,何必現在難過了。
臨晉宴打開車門,坐回駕駛座。
他發動汽車,繼續行駛在公路上。
臨晉宴的心境逐漸變得平和。
是啊,他還有言與書。
不管怎麼樣,他都會陪着言與書的。
臨晉宴的嘴角微微上揚。
是啊,他還有言與書,還有那個陪他一起走過風風雨雨的男人。
即使這個世界再冷漠,他也不害怕。
其實這個世界并不美好,但人間總有溫暖和美好。
臨晉宴将車停在路邊,下車,擡頭望向夜空。
夜空很美,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
他閉上眼,感受着微風拂過臉頰。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