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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人生,也就那麼三萬天。
及時行樂,别因為什麼而困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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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烨湊過來。
“哎喲喂,臨大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傷感了?”
臨晉宴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陸烨一臉不屑,“得了吧,你少來這套。”
臨晉宴故作高深的說:“你不懂,這叫感悟人生。”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過年去哪玩啊!”
馬上就要過年了!
陸烨眼前一亮,腦袋裡隻有玩,嘿嘿一笑。
“過年?好啊,我們四個一起去旅遊吧!”
臨晉宴摸了摸下巴,“旅遊?去哪呢?”
言與書聽着他們說,想了想。
江南…
言與書提議道:“我們去江南吧,聽說那裡的風景很美。”
陸烨聽着他們說,想了想。
江南嗎…
那個小時候充滿了回憶的地方。
陸烨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不堪的記憶藏入了心底。
随後轉過頭來,看着他們,笑着說:“好主意,江南水鄉,風景如畫,我們四個去體驗一下生活。”
穆池難得開口:“不錯,是個好地方。”
臨晉宴雙手抱胸,一臉高冷,語氣不屑一顧,但内心有特别高興:“嗯,那就這麼定了。”
陸烨摟住臨晉宴的肩膀,“那我們四個就一起去咯。”
臨晉宴嫌棄地推開陸烨,離他遠遠的,“走開,别用你的汗臭味熏我。”
陸烨賤兮兮地湊近,語氣陰陽怪氣的:“咋啦?嫌棄我?”
臨晉宴一臉嫌棄,“離我遠點,我怕你熏到我的衣服。”
陸烨假裝傷心地捂住胸口。
“哎喲喂,你居然嫌棄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臨晉宴翻了個白眼。
“你少來這套,你的戲份太多了。”
陸烨突然伸手勾住臨晉宴的脖子。
“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吧?”
臨晉宴反手勾住陸烨的脖子,帶着些許威脅的語氣:“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臨晉宴翻了個白眼,“你少來這套,你的戲份太多了。”
陸烨突然伸手勾住臨晉宴的脖子。
“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吧?”
臨晉宴反手勾住陸烨的脖子。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陸烨不服氣。
“切,自戀狂。惡心。”他偏過頭去,不想看臨晉宴。
臨晉宴挑眉。
“怎麼?被我迷住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陸烨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臨晉宴說:“聽說任嗣把郢野關在房間裡,“欺負”了兩天啊。”
欺負=做。
臨晉宴和陸烨面面相觑,交換了一個眼神。
陸烨忍不住八卦:“哎,你說任嗣和郢野這兩人,不會真的那啥了?比我和穆池還勤。”
穆池和陸烨一周五次,休息兩天…
任嗣和郢野一周七次,…休息…沒有。
臨晉宴嫌棄地推開陸烨,心中有些嫉妒,畢竟他和言與書一次都還沒有…
“你能不能别這麼八卦?小心我揍你。”
陸烨撇撇嘴,“切,就你那點力氣,還是留着對付老鼠吧。”
臨晉宴冷笑,故意去氣他:“老鼠?你說的是你嗎?”
陸烨炸毛。
“你說誰呢!臨晉宴,你找打是吧?我說的是你自己,你是老鼠。”
臨晉宴活動了一下手腕,故意把骨頭弄響。
“陸烨,你再說一遍?”
陸烨不甘示弱:“咋啦?惱羞成怒了?你個弱雞,有本事來打我啊,幹嘛?隻敢講,不敢打呀?”陸烨不等他反應過來,轉身拉上穆池就跑。
他們就這樣跑在回家的路上,落下的夕陽灑在他們身上,青春的美好。
言與書無奈地歎了口氣,跟上他們。
臨晉宴懶得追他了,轉頭等着言與書。
言與書走到他身邊,淡淡地說:“走吧。”
臨晉宴雖然和陸烨很不開心,也不情願跟對方道别。
最後都是裝笑,說了再見。
臨晉宴點點頭,和言與書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西下,微風拂面,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他們就是青春的代名詞。
短短的幾天過去,放周末。
暮色降臨的房間中,微微的喘息聲。
房間内,燭光搖曳,映照着滿地的情書和照片。
床上散落着幾個淩亂的衣服。
房間内一片淩亂,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任嗣躺在床上。而郢野已經累的快要站不起來了。
房間内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着荷爾蒙的氣息。
郢野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
任嗣則是衣服都沒穿,坐在床上,點燃了一根煙。
房間内煙霧缭繞,映照出兩人的輪廓。
郢野一臉幽怨,趴在床上,看着任嗣,罵着:“瘋子…”聲音卻因為剛剛的叫喊,有些啞。
任嗣吐出一口煙圈,懶洋洋地說:“怎麼樣?舒服嗎?”
郢野咬緊牙關,壓抑着想去撕爛他的嘴的沖動想法,“你…真他。”他剛想說出髒話,又憋了回去:“混蛋…”
任嗣嗤笑,“你裝什麼純,”随後掐滅了煙。
郢野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扔過去。
任嗣接住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
郢野緩緩站起來,雙腿發軟,勉強站起來,聲音沙啞:“真是…瘋子…”
任嗣挑眉。
“怎麼?還沒滿足?”
郢野沒說話,隻是拿起衣服穿上。
任嗣走到他身後,從背後環住他。
郢野微微顫抖,身體很燙。
任嗣在他耳邊低語:“怎麼?還想要?”
郢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從他懷中轉過身去,扇了他一巴掌。
任嗣被扇得偏過頭去,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舔了舔,又說:“老公你手好香…”
郢野猛地抽回手,惡狠狠地說:“滾!”
任嗣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味道。
郢野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間。
任嗣看着郢野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内心想着,今晚郢野發狠的樣子真是勾人…
郢野穿好衣服,強撐着身體往外走,每走一步,都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湧動,他慢慢的下樓。
任嗣靠在欄杆上,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郢野扶着樓梯扶手,艱難地往下走,每走一步,身體都更加難受,内心想起之前在那一次遊戲任務中說的喜歡,後悔極了。
任嗣就這樣看着他,一言不發。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郢野扶着扶手,踉踉跄跄地往下走,終于走到了樓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倒了一杯酒。
郢野仰頭喝下整杯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未能澆滅他心中的燥熱。
郢野看着酒杯,苦笑一聲,真是可笑,自己居然會愛上任嗣這種人。
任嗣慢悠悠地下樓,走到郢野身後。
郢野察覺到身後有人,猛地回頭,看到是任嗣,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卻又藏不住心中的躁動。
任嗣走到郢野面前,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
郢野沒有反抗,任由他拿走酒杯,靠在桌邊,手環胸,看着他,說:“怎麼?桌上有,還和我搶?”
任嗣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後雙手撐在桌上,将郢野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郢野微微皺眉,抿了抿唇,目光直視前方,沉默不語。
任嗣湊近他,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
郢野側頭避開,任嗣那标志性的冷香讓他本能地感到不悅,他并不喜歡任何帶有冰塊氣息的物品,盡管這氣息讓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當然是自己老公的味道。
任嗣挑眉,似乎對他的反應感到有趣,他喜歡觀察郢野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郢野有些煩躁,語氣冰冷:“你發什麼瘋?兩天還不夠?”
任嗣輕笑一聲,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不夠,遠遠不夠。”
畢竟郢野身上的味道,太勾引他了。
郢野輕哼一聲,轉身向樓上走去,他累了,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但他知道,今晚自己注定難以入眠也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任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今晚他不會放過郢野,他很期待郢野那崩潰又隐忍的表情。
郢野回到房間,将門反鎖,他走到床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自己快瘋了,居然會對任嗣産生感情。
他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任嗣玩那個遊戲。
郢野躺下,閉上眼,但腦海裡全是任嗣的身影,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任嗣就像個夢魇,怎麼也揮之不去。
郢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當初真是鬼迷心竅,居然會答應任嗣那個荒唐的要求。
他翻了個身,背對着門,雙手環抱着膝蓋。
夜晚,任嗣翻窗而入,郢野房間的窗戶并未上鎖,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凝視着郢野的睡顔。
郢野的睡顔是那麼安靜,那麼美好,任嗣心中竟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郢野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睡着的郢野少了幾分平時的高傲,多了幾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