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校園,人也還挺多的,校園裡被同學們布置的很美,而不遠處站着兩位人,仔細一看,任嗣和郢野。
而有的同學玩着打雪仗。
臨晉宴看到任嗣和郢野,愣了一下,内心: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因為一想到上次那個遊戲去抓他們,就煩。
言與書也看到了他們倆,上前去打招呼。
臨晉宴跟在言與書身後,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言與書走過去,彎了個腰,鞠了個躬,尊敬的說:“老師。”
臨晉宴也趕緊跟着喊:“郢老師,任老師。”
郢野點點頭,任嗣則是微微一笑。
臨晉宴看着任嗣的笑容,心裡總覺得有些别扭。内心:這家夥,怎麼笑得這麼詭異?
言與書在一旁和郢野商量着學校下周的表演,而臨晉宴在一旁無聊,掏了掏口袋,掏了一顆糖出來,檸檬味,剝了顆。
臨晉宴把糖丢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他眯了眯眼睛。内心:這檸檬糖還真不錯,就是酸,下次多買點。
臨晉宴吃糖吃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發出“啧啧”的聲音。
臨晉宴完全沉浸在檸檬糖的美味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看着他。
言與書和郢野還在商量着下周的表演,任嗣則是皺着眉頭的看着臨晉宴。
臨晉宴感受到任嗣的目光,疑惑地擡起頭,正好對上他不滿的眼神。内心:這家夥,又怎麼了?
任嗣一臉無語的看着他,說:“許清野,你惡心死了。”
臨晉宴聽到任嗣這話,心裡有些不爽。内心:這家夥有病吧,我隻是吃顆糖而已,犯得着這樣說我嗎?
臨晉宴把糖含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你懂個屁,這是檸檬糖,很好吃的。”
臨晉宴說完,還故意吧唧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味檸檬糖的味道。
任嗣一臉嫌棄,絲毫不顧及自己是老師,說:“哦,牛糞糖。”
臨晉宴聽到任嗣這話,瞬間火冒三丈。内心:這家夥,居然敢這麼說!嘴裡的糖也顧不得吃了,直接朝任嗣扔去。
任嗣一個側身躲過,檸檬糖砸在了身後的牆上。
臨晉宴見狀,氣得咬牙切齒。内心:好啊,你躲是吧,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說着,便撸起袖子朝任嗣沖過去。
言與書直接抓住他後領子,沒回頭看他,而是繼續和郢野講事情。
臨晉宴被言與書拎着後領子,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任嗣在一旁嘲笑自己。内心:可惡啊!言與書,你居然不幫我!下次你求我,我都不幫你!言與書,我跟你沒完!臨晉宴的内心已經想好了以後怎麼報複他。
言與書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開口:“老實點。”
臨晉宴心裡憋屈啊!這憑什麼啊。内心:憑什麼為了任嗣這麼對我!言與書,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忍忍忍忍忍忍忍忍。
内心戲真多。
言與書還在跟郢野講事情,臨晉宴被拎着後領子,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任嗣在一旁幸災樂禍。
臨晉宴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揍任嗣一頓。
内心:這家夥,等言與書放我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過了一會兒,言與書和郢野終于講完了話,任嗣也走上前。
臨晉宴看到任嗣走過來,心裡又緊張又憤怒。内心:這家夥過來幹嘛?又要來挑釁我嗎?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他想怎麼樣!
任嗣笑着開口:“郢老師,聽說下周的表演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
臨晉宴内心:我記得郢野上次在那場遊戲中好像說過,為了愛,他喜歡…?任嗣?
嗯。
臨晉宴瞪大雙眼,心想:我靠!怎麼還喜歡任嗣呢!?臨晉宴越想越離譜,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臨晉宴的内心已經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臉上卻依然保持着平靜。内心:郢野這家夥,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居然喜歡任嗣這種類型的!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臨晉宴回過神來,偷偷瞄了一眼言與書。
于是湊到言與書身邊,小聲地說:“言與書,你對這事有啥看法啊?”
言與書瞥了他一眼,回答:“沒看法。”
臨晉宴繼續小聲地嘀咕:“郢老師居然喜歡任嗣,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言與書和任嗣,郢野說了再見後,離開。
臨晉宴跟在言與書身後,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言與書回頭看見他這幅樣子,說:“你又怎麼了?看到穆池和陸烨了嗎?”
臨晉宴回過神來,連忙搖頭,說:“沒有啊,他們倆不知道跑哪去了。”
言與書皺了皺眉。
臨晉宴繼續說:“他們可真無聊。”
言與書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臨晉宴跟在他身後,心裡盤算着怎麼報複任嗣。
兩人來到湖邊。
這裡總有同學來玩。
臨晉宴看到湖邊有隻鴨子,眼睛一亮。
言與書也看到了鴨子。
臨晉宴迅速撿起一塊石頭,瞄準鴨子。
言與書見狀,連忙阻止,說:“臨晉宴,你幹嘛呢?”
臨晉宴嘿嘿一笑,說:“沒事兒,我就玩玩。”
言與書剛想說什麼,鴨子已經遊走了。
臨晉宴一臉遺憾,“唉,沒打中。”
言與書無奈地看着他,說:“能不能别種想着傷害别人。”
臨晉宴心裡不服氣,“我哪有傷害别人,我就是無聊,打水漂玩。”
其實穆池和陸烨就在學校的那片小竹林裡。
臨晉宴和言與書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們。
竹林裡很安靜,隻有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臨晉宴有些不耐煩了,“那兩個人,到底跑哪去了?”
竹林裡隻有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别無他響。
臨晉宴心裡盤算着,如果找到了穆池和陸烨,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言與書皺了皺眉,心裡有些擔心。
臨晉宴一邊抱怨,一邊繼續往前走。
竹林裡很安靜,隻有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以及兩人腳步聲。
臨晉宴的耐心都快被耗光了。
言與書停下腳步,“走快點。”
臨晉宴撇撇嘴,但還是加快了腳步。
竹林裡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臨晉宴聞着這股香味,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言與書走過轉角,便看到了陸烨和穆池。
臨晉宴也看到了他們倆,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言與書走到穆池和陸烨身邊。
臨晉宴卻是在一旁罵罵咧咧。
言與書看着穆池和陸烨,說:“你們倆跑這來幹嘛?”
臨晉宴沒好氣地說:“就是,害得我們一頓好找!”
穆池和陸烨對視一眼。
陸烨說道:“我們有事。”
臨晉宴翻了個白眼,說:“有事?有什麼事非得在這說?”
穆池和陸烨卻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臨晉宴看着他們倆這副樣子,更加不爽了。
言與書也沒再多問,淡淡地瞥了一眼穆池,又瞥了一眼陸烨,便轉身離開。
他也知道了某些事情。
當然也是陸烨成為了言與書的助手後。
他去調查過。
他的父母不知去向,所謂現在的父親,隻不過是撿他來的。
陸烨也知道,而是如何認識穆池的,也是那次,所謂的父親,不放心太小的他獨自在家,将他帶去了。
正是那次,陸烨見到了穆池。
後來的在一起。
第一次的一見鐘情。
而這次臨晉宴沒有在跟上了,而是蹲在了陸烨和穆池身邊,說:“因為家庭合作原因嗎?”
有些時候他脾氣也挺好的。
陸烨和穆池聽到這話,心裡一驚,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臨晉宴将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
陸烨和穆池沒有說話。
言與書在不遠處等着他。
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陸烨。
臨晉宴站起來,沒有回頭,對他們說:“别因為愛,一錯再錯。”
陸烨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臨晉宴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家庭束縛着,與其父那不和的關系,不知道有沒有未來,而迷茫。
臨晉宴知道穆池和陸烨的家世,也知道他們倆的關系,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倆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他很想幫他們一把,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臨晉宴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他們能夠有一個好的結局。
他走上前,與言與書并肩而行,他連自己的事都還沒解決,又怎麼管的了别人。
臨晉宴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他不想看到穆池和陸烨因為家庭的原因而分開,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管别人的事情。
他們越界了。
臨晉宴忍不住想,如果換做是自己,會怎麼做呢?
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呢,沒有結果嗎?他也是會難過的人,會擔心别人的人。
又哪有那麼多的真了?
臨晉宴的内心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穆池和陸烨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他也在尋找一個答案吧。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很孤獨,他渴望愛,卻不敢愛。
雖然和言與書在一起了,可他總是自卑,又擡不起頭。
臨晉宴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他選擇封閉自己的内心,不再相信任何人。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愛,卻比任何人都害怕受傷,他現在唯一能等待的也就隻有言與書了,他連那些親人都不願相信了。
他的家庭…破碎,又重圓。
一位又一位的晚安。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或許,隻有言與書是真心對他好的人吧。
他唯一的軟肋。
笨拙的嘴,不太會表達自己心中的愛,在别人生氣後,不知道如何安慰,但總有人愛。
言與書看着他,有回頭看了看陸烨,垂眸,而後擡眼看着臨晉宴,說:“臨晉宴,等他們吧。”
臨晉宴點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看着陸烨和穆池。
陸烨埋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着穆池,有些無奈,“穆池…有些事我也不想告訴你。”
臨晉宴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多希望他們能夠一直在一起,可是……
穆池擡起頭,看着陸烨,“陸烨,我們現在算什麼?”
陸烨心裡想,他們倆現在這樣,算不算是互相折磨呢?
穆池有些哽咽,眼角滑落一滴淚,說:“我……我放不下你。”
陸烨聽到這話,心裡也不好受。
畢竟幾歲相見。
十幾歲的在一起。
二十幾歲的離别嗎?
陸烨知道,穆池向來敢愛敢恨,從不拖泥帶水,可這次,他卻猶豫了。
猶豫了什麼?
猶豫我為什麼給不了你最好的。
猶豫…我很差嗎?
陸烨知道,自己也舍不得放開穆池的手,可是,他們倆的關系,又該何去何從呢?
可愛還是打敗不了家庭。
臨晉宴歎了口氣,心想,這世間多的是無奈與遺憾。
言與書在旁邊默默的看着。
陸烨看着穆池,他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想快點解決好家庭間的矛盾。
不隻是家庭間的矛盾。
還有親情。
還有那穆池父親和陸烨父親之間的關系。
畢竟那年他們父親鬧過矛盾。
因一次陸烨父親帶穆池和陸烨出去玩,丢了穆池,便成了他們一直過不去的坎坷。
怎麼丢的,幾十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陸烨想了想,說:“我想我們應該解決好家庭上的合作關系。”
臨晉宴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陸烨這話的意思是…
他們倆想要在一起,勢必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臨晉宴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絕好的辦法,自己的家庭不也可以幫助陸烨和穆池。
臨祈幸。
隻是他們願不願意。
臨晉宴覺得自己可以幫幫他們,畢竟,穆池和陸烨都是他……呃,他……朋友。
也可以說是親人了。
言與書轉頭看了他一眼。
臨晉宴躲開言與書的目光,心裡想着,怎麼開口呢。
臨晉宴咳嗽了兩聲,對着不遠處的陸烨和穆池說:“咳,那個啥,陸烨,穆池,你們倆别擔心,我臨晉宴有辦法。”
臨晉宴有些心虛,畢竟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家裡人開口。
陸烨和穆池回頭看了看臨晉宴,沒有回答,而是都沉默了。
肯定會吧,到時候去求許淮幫忙告訴臨祈幸就行了。
哎呀,自己父親愛人肯定會了。
臨晉宴心裡盤算着,該怎麼跟許淮說這件事。
臨晉宴心裡想着:許淮肯定會幫自己的,畢竟他對自己還是有求必應的。
臨晉宴越想越覺得可行,心裡暗自得意。
又要開始裝了。
言與書沒有說話,他知道臨晉宴又有什麼鬼主意。
臨晉宴一臉興奮地看着言與書,“言與書,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幫他們解決這件事!”
言與書微微颔首,嗯了聲。
臨晉宴心想,等陸烨和穆池的事情解決了,他也要勇敢一點,跟言與書表白。
言與書和臨晉宴之間,似乎有些微妙的情感在悄悄滋生。
臨晉宴偷偷看了一眼言與書,心裡想着,自己要不要找個機會表白呢。
可是言與書他……會接受嗎?
早接受了,可他就是不敢相信。
臨晉宴心裡七上八下的,既期待又害怕。
他多希望言與書能夠主動一點。
臨晉宴偷偷瞄了言與書一眼,又趕緊移開視線。
就一直這樣重複。
言與書看臨晉宴一直在看自己,有些疑惑,問:“你……怎麼了?”
臨晉宴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我就是……看看風景。”
言與書看了看四周,除了竹子還是竹子,哪來的風景。
嗯。
愛人就是風景。
臨晉宴覺得,自己和言與書之間,隻差一層窗戶紙了。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鼓足勇氣,開口:“那件事,你真的答應我了?”
言與書有些疑惑,說:“哪件事?”
臨晉宴臉更紅了,低下頭,小聲說:“就……就是那個……”
言與書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什麼,說:“哦,你說的是那件事啊。”
臨晉宴緊張地等待着言與書的回答。
言與書故意吊他胃口,“你猜?”
臨晉宴心裡着急,他多希望言與書能夠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着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的笑容,心裡更加緊張了。
言與書湊近臨晉宴,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當然。”
臨晉宴差點激動地跳起來,太好了,言與書竟然同意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後就可以不用那麼刻意躲避了。
臨晉宴緊張極了,說話時語氣都在顫抖:“那牽一下手可以嗎?”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有些欣慰,于是伸出手。
臨晉宴小心翼翼地牽起言與書的手,心跳得厲害。
臨晉宴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言與書輕輕握了握臨晉宴的手。
臨晉宴感覺言與書的手很溫暖,他舍不得放開。
突然陸烨的聲音傳來,“咳咳,你們倆……”
臨晉宴聽到陸烨的聲音,連忙松開言與書的手,尴尬地咳嗽了兩聲,沒擡頭看他兩位。
言與書倒是淡定得很。
臨晉宴假裝若無其事地看向陸烨和穆池,問:“你們倆談得怎麼樣了?”
陸烨看了他一眼,說:“我們倆的事,你們倆倒是挺悠閑。”
臨晉宴撓撓頭,說:“這不是……給你們倆創造機會嘛。”
言與書也不說什麼。
隻是看着遠處。
臨晉宴心裡想着,陸烨和穆池的事情解決了,他就可以和言與書出去約會了。
少年心中又能想些什麼了?
除非就是想怎麼哄好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朋友間的事情。
他打算放學就去找許淮,商量商量怎麼解決陸烨和穆池家庭上的問題。
臨晉宴越想越興奮,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言與書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聲說:“傻子。”但眼中又不失溫柔。
臨晉宴轉頭看向言與書,正好對上他溫柔的目光。
言與書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藏不過溫柔:“傻笑什麼呢?”
臨晉宴回過神來,連忙收斂笑容,說:“沒……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情。”
陸烨和穆池早走遠了,回頭看着他們,是,手放在頭上,喊着他們:“臨晉宴,言隊,快點!”
臨晉宴連忙拉着言與書跟上去。
言與書也沒掙脫,隻是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臨晉宴心裡樂開了花,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僅限于自己。
回到操場時,太陽快下山了,籃球場卻人還是多。
臨晉宴看着籃球場上的人,突然來了興緻,對言與書說:“要不,我們也去打一場?”
言與書輕輕搖頭,“算了。”
臨晉宴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把外套脫了。
言與書看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臨晉宴把外套扔給言與書,微微一笑,說:“幫我拿着。”
言與書伸手接住外套。
臨晉宴活動了一下筋骨,朝籃球場走去。
臨晉宴一上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臨晉宴運着球,一個漂亮的轉身,投籃。
球進了,周圍響起一陣歡呼聲,言與書看着。
而這時他問上了穆池,“你們談的如何。”
穆池看了言與書一眼,又看向正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臨晉宴。
言與書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穆池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言與書,說:“還可以。”
言與書挑眉。
穆池笑了笑,“就是這小子有點傻乎乎的。”
言與書雙手抱胸,一臉淡定,問:“為什麼?”
穆池垂眸,想了想陸烨,一笑,“他總想家庭上的事,可卻忘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言與書輕笑,說:“陸烨啊。”他轉頭看了看穆池旁邊的陸烨,“睡着了。”
穆池順着言與書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陸烨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言與書收回目光,看着台下的臨晉宴,說:“看來他這幾天沒少操心。”
穆池沒有說話,隻是伸手輕輕撫摸着陸烨的臉。
仿佛有千言萬語藏于心中。
言與書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穆池收回手,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問言與書:“你覺得…男人喜歡男人,正常嗎?”
言與書愣了愣,随後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穆池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說道:“我以前也認為…兩個男人之間,是不可能有什麼真感情的。”
言與書微微蹙眉,想了想,回答:“但他對你來說,是特殊的。”
穆池聽到這句話,睜開眼睛,看向陸烨,眼神變得柔和。
言與書看着穆池的表情,笑了笑,“我懂。”
穆池也笑了,轉過來看着言與書,說:“我跟他表白的時候,他可沒少給我臉色看。”
言與書嘴角微微上揚,說:“那現在呢?”
穆池伸手摟住陸烨,回答:“現在……他是我最愛的人。”
言與書輕笑,“一輩子。”
幸福就好。
穆池也笑了,隻是笑得很苦澀,有一輩子的遺憾說不出口,“但我和他之間的差距…你知道的。”
言與書看向他,說:“這有什麼呢?我們幫你啊。”
穆池看向他,“但願吧。”這時,臨晉宴的球又投進去了。
穆池笑了笑,說:“這小子,體力真旺盛。”
言與書也笑了,說:“嗯,确實。”
穆池看着球場上的臨晉宴,他和陸烨一樣,都是那種…把什麼都藏在心裡的人。
不願表露。
——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着。
穆池繼續說:“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很累。”
言與書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疼他。”
穆池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心疼他,可我也…恨他。”
言與書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
穆池看着陸烨,雖嘴上這麼說,但眼中的溫柔永遠屬于他,。
“我恨他,為什麼…要那麼執着于家庭。”
言與書看着他,沉默不語。
穆池苦笑着,說:“他跟我在一起,總說要努力去配上我,可…我根本不在乎那些。”
言與書看着穆池,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穆池的手摟緊了陸烨。
言與書看着他,沒有說話。
穆池靠在椅子上,輕輕閉上眼睛。
言與書沒有打擾他,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言與書看着球場上的臨晉宴,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放松過。
言與書突然覺得,也許…臨晉宴也需要快樂與陪伴。
言與書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陸烨醒了,他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言與書,又看向穆池。
穆池溫柔地笑了笑,對陸烨說:“醒了?”
陸烨點點頭,揉了揉眼睛。
穆池伸手摸了摸陸烨的頭,語氣溫柔:“睡得舒服嗎?”
陸烨看着穆池,點點頭。
穆池伸手抱住陸烨,問他:“累不累?”
陸烨搖搖頭,趴在穆池懷裡。
言與書看着他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電燈泡。
穆池和陸烨的互動,甜到了言與書的心裡。
言與書看着他們,突然覺得有點羨慕。
羨慕什麼了?
大概是不用躲避吧。
言與書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
臨晉宴打完球,朝着言與書的方向走來。
言與書回神,看着臨晉宴。
臨晉宴走到言與書面前,拿起一瓶水,湊近他耳朵,“與書。”
言與書看着他,微微一笑。
臨晉宴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水,而後又看到了旁邊撒狗糧的陸烨和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