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片順着喉嚨滑進胃裡,肆欲感覺身體漸漸變得無力。
其實是讓他醒過來更有有力的藥。
肆欲的視線開始模糊,“何魏……你給我吃了什麼?”
何魏沒有回答,隻是看着肆欲慢慢閉上眼睛。
肆欲昏睡過去。
何魏将肆欲抱到浴室,放進浴缸裡。
肆欲的身體逐漸泡在溫熱的水裡,何魏開始幫肆欲清理身體。
肆欲的身體很白,泡在水裡顯得更加誘人。
何魏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肆欲無意識地哼唧了幾聲。
何魏連忙擦幹他的身體,将他抱回卧室。
肆欲躺在床上,像一隻乖巧的小蛇。
何魏突然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這樣對肆欲。
肆欲的睡顔很乖,不過平時的性子不是。
何魏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肆欲是學校的實習老師。而何魏那時候剛從國外回來,去了學校辦手續,肆欲那時候隻是匆匆路過,何魏卻一眼就記住了他。
何魏那時候并不知道肆欲的名字,隻是偷偷打聽。
肆欲那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後來,何魏利用職務之便,将肆欲調到了自己身邊。肆欲那時候隻是覺得這個何魏這個老師有些奇怪。
何魏開始想方設法地接近肆欲。
肆欲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耐不住何魏的攻勢。
後來,肆欲漸漸接受了何魏的存在。
肆欲有時候甚至覺得何魏有些可愛。
但是,何魏突然發現,肆欲似乎并不喜歡他。
肆欲那時候隻是覺得何魏很幼稚,像個小孩子一樣,也隻把他當朋友。
不過他教書還行。
有事何魏就像這樣。
【肆欲老師,你今天又變帥了】
【肆欲老師我能摸摸你的手嗎?】
【肆欲老師,你有男朋友或女朋嗎?】
【肆老師,你可以不要和那位女老師走太近嗎?】
【肆欲老師,那個……那個……你有空嗎?】
那時何魏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也隻能何魏硬着頭皮,紅着臉,向肆欲發出邀請。
那個時候何魏還是一個純情小男生,也不說是小男生,都是老師了。
何魏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臉皮薄得要命,連多看肆欲一眼都不敢。
肆欲老師啊,就是那個實習老師,長得超級帥還很溫柔,就是年級裡的學生和老師都特别想嫁給他。
何魏那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早就把肆欲當成自己的了。
肆欲老師就是那種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焉的。
因為那些事不少吃醋。
何魏想到這,嘴角微微一笑。
何魏還記得自己為了能和肆欲多待一會兒,特意去他辦公室幫忙。
肆欲倒是也沒說什麼,也隻是稱他何老師。
何魏那時候就特别希望肆欲能叫一聲他的名字。
肆欲當時是實習老師,所以何魏總會利用職務之便,去肆欲的班級聽課。
美其名曰是去聽公開課。
肆欲那時候也沒說什麼。
何魏那時候就想啊,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肆欲那時候也沒想過何魏會喜歡自己。
何魏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給肆欲送花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送的玫瑰,老套路了。
肆欲那時候還說他幼稚。
何魏那時候也不生氣,隻是覺得肆欲越這樣,自己就越喜歡。
何魏就這樣慢慢欣賞着肆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低頭看了看手表,七點多了。
何魏給肆欲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肆欲還在睡夢中。
何魏走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肆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了。
何魏把早餐端上桌,看到肆欲從卧室裡走出來。
天,一個早飯做了一個多小時,把廚房炸了?也對,何魏沒廚藝。
何魏有些尴尬地撓撓頭,說:“咳……第一次做,有點手生。”
肆欲看着桌上黑乎乎的一團,有些無語。
何魏把筷子遞給肆欲,對他說:“嘗嘗?說不定味道還不錯呢。”
肆欲嘴角抽了抽,接過筷子。
何魏期待地看着肆欲,心裡七上八下。
肆欲深吸一口氣,然後夾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放進嘴裡。
何魏緊張地盯着肆欲,大氣都不敢出。
肆欲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咽下去了。
何魏見狀,連忙問:“怎麼樣?好吃嗎?”
肆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挺好吃的。”
何魏松了口氣,心裡有些得意,自信的對肆欲說:“我就說嘛,我做的肯定好吃。”
何魏松了口氣,心裡有些得意:“我就說嘛,我做的肯定好吃。”
肆欲心想:隻要不是毒藥就行。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壞笑的看着何魏說:“你吃一口吧。”
何魏接過筷子,也夾了一塊放進嘴裡,臉色瞬間就變了。肆欲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何魏尴尬地笑了笑,把嘴裡的東西吐進垃圾桶。
肆欲笑得前仰後合。何魏看着肆欲笑得這麼開心,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肆欲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看着他說:“何魏,你還是去炸廚房吧。”
何魏撇撇嘴,有些委屈,“有那麼難吃嗎?”
确實。
而這邊溫夏打電話給臨祈幸,問他問什麼昨天沒來民政局。
電話那頭,臨祈幸的聲音有些疲憊:“抱歉,昨天有點事耽擱了,今天……”,他頓了頓,語氣帶着幾分歉意:“今天有時間嗎?”
溫夏有些無語,但還是答應了。
臨祈幸在電話那頭松了口氣,說:“那……今天上午十點,民政局見,不見不散。”
溫夏挂斷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臨祈幸坐在車裡,看着民政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心情有些複雜。
溫夏來的時候,臨祈幸已經等在那裡了。
臨祈幸看着溫夏走來,下車迎了上去,說:“抱歉,等很久了吧?”
溫夏搖搖頭,表示沒有。
溫夏看了看車裡,沒有看到許淮的身影,問臨祈幸:“你老公呢?”
臨祈幸聽到她這麼說,耳尖有些泛紅。
臨祈幸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說:“哦,他……他有點事,不能過來。”
臨祈幸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說:“哦,他……他有點事,不能過來。”
臨祈幸沒說謊,許淮确實有事,不過不是不能來,而是根本不想來。
因為太累。
溫夏也沒有多問,兩人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溫夏的表情很平靜,仿佛隻是在辦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許嗣看着溫夏的側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很對不起她。
兩位都有愛的人。
一位愛許淮。
一位愛姜绾,可那已是故人。
辦理完手續,許嗣将離婚證遞給溫夏。
溫夏接過離婚證,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放進了包裡。
溫夏轉身要走,許嗣突然叫住了她。
溫夏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以後做朋友吧。”
溫夏有些意外,但還是淡淡地回應:“嗯。”
溫夏走出民政局,擡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有些刺眼,她擡手擋了擋。
冬天的太陽還是那麼耀眼。
溫夏眯着眼,心情似乎并沒有受到離婚的影響,畢竟她心中隻有姜绾妹妹,不過卻早已沉夢在了溫夏心中。
她愛她。
一見鐘情,勝過一切。
可卻是遺憾。
溫夏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溫夏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裡面有很多照片,有姜绾的,也有她和臨祈幸的。
溫夏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劃過,停留在其中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姜绾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美好。溫夏就這麼看着,看着,看着……
直到手機黑屏,她才回過神來。
溫夏将手機放回包裡,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後來,她出國了。
溫夏出國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離開。
畢竟溫夏她也沒誰能告訴。
再後來,聽臨祈幸說,她好像去了新加坡。
臨祈幸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有愧疚,有思念,有遺憾。
更多的是祝福。
臨祈幸對溫夏更多的是親情,沒有愛情,他隻希望她幸福就好,希望自己和許淮幸福就好。
不過他和許淮挺好的。
臨祈幸和許淮的感情很穩定,偶爾還會一起出去旅遊。他們也挺幸福的。
幸福的婚姻大抵相同,不幸的婚姻卻各有各的不幸。
溫夏呢?她應該也很幸福吧。
許嗣不知道溫夏過得好不好,隻能在心裡默默祝福她。
溫夏沒有後悔,沒有懷戀,沒有愛情。
隻有姜绾一人。
畢竟,她那麼愛姜绾。
臨祈幸知道,那份愛,是刻骨銘心的,是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
女孩子和女孩子的喜歡,是最好的,可也是最遺憾的,畢竟溫夏小姐永遠不會知道姜绾其實并不愛她。
但愛本身就不是無私的,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愛一個人可以很偉大,但愛一個人也可以很自私。
溫夏小姐愛的轟轟烈烈,愛的不顧一切。
可最後呢?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或許她早已在所愛之人離開的那一刻就死了吧。
溫夏小姐的悲劇,何嘗不是我們所有人的悲劇呢?愛而不得,得而不愛,愛而不得,兜兜轉轉,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啊,怎麼會不遺憾了?她是我愛的人。——常俞
溫夏小姐所求所願無非是姜绾小姐,可偏偏所求不得,在她遇見姜绾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就像她之于姜绾,又像姜绾之于她,終究是意難平。
你瞧,世間之事,皆有因果。
誰的因誰的果,這世間因果循環,誰能說得清道得明呢?
溫夏小姐和姜绾小姐之間,何嘗不是如此呢?
可悲,可歎,可憐,可恨,可笑…
可這世間,又有多少事不是如此呢?生老病死,愛恨嗔癡,怨憎會,愛别離,求不得。
所以啊,我們要學會釋懷——常俞。
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釋懷呢?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那些愛過的人,又怎能輕易忘記呢?
人啊,總是執着于那些得不到的。
卻忽略了身邊真正愛你的人。
就像藏季之于怡瑾,怡瑾之于夏清——自己。
可世間之事,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呢?總是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溫夏很幸福,我們不要去打擾她了。
溫夏最後隻留下了一句話:绾寶貝,晚安了,記得想我。
而現在更應該關注的是那個組織。
言與書他們一直都在調查那個組織。
況且何魏也不是真正的領導者。
何魏也隻是那個組織推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
言與書又去了那個組織的老巢。
言與書看着周圍,對臨晉宴的語氣有些冷淡:“那些鬼沒有完全被清除,當時隻是清理掉了那些鬼身上的怨氣而已。”
臨晉宴眉頭緊皺,說:“那他們還會回來?”
言與書輕輕嗯了一聲。
臨晉宴握緊拳頭,罵:“這幫狗雜種,我他媽早晚把他們全都滅了!”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他語氣中是那麼急,有些病,說:“你不必管這件事,我會處理好,還有不要說髒話。”
臨晉宴點了點頭,像隻狡猾的狐狸,表面裝,内心陰暗,總想把言與書藏起來,說:“一樣知道了親愛的。”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轉身離開了。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舔了舔唇。
言與書總是這樣,不管做什麼事都淡淡的。可臨晉宴就是喜歡這樣的言與書。
臨家都一樣。
不過言與書還是有點人情味的。
至少他會關心臨晉宴。
至從他們确定了關系以後,臨晉宴恨不得告訴全世界。
他太喜歡言與書了,喜歡到骨子裡。
言與書又何嘗不是呢?隻是他比較内斂。言與書把所有的愛都藏在心底,默默的付出。
臨晉宴不知道的是,言與書早就把他規劃進了未來。
隻是臨晉宴這家夥神經大條,沒發現而已。臨晉宴回到家中,就去卧室找言與書。
言與書此時正坐在書桌前看書。
言與書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頭發也濕漉漉的。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這副樣子,頓時喉結滾動。
言與書察覺到了許清野熾熱的目光,沒擡頭。
臨晉宴走到言與書身後,雙手撐在書桌上,将言與書圈在懷裡。
言與書沒有反抗,隻是淡淡地開口:“有什麼事嗎?”
臨晉宴将頭埋進言與書的脖頸間,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語氣悶悶且暧昧:“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啊…”
言與書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臨晉宴說的是什麼意思。
言與書的臉頰微微泛紅。
言與書心想,這家夥怎麼這麼直接?
臨晉宴見言與書沒有回答,便自顧自地說:“言與書,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像他們一樣啊…”
言與書合上書,回答他:“你倒是比我還要心急,何魏和肆欲那是懂,我們還大學生了。”
不過他們有事如何知道何魏和肆欲昨晚了呢?
臨晉宴不滿地撇撇嘴,不開心,當憂郁小狐,他看着言與書,眨巴着眼睛,說:“大學生怎麼了?大學生就不能做了?”
言與書站起身,轉身面對着臨晉宴,問:“你急什麼?”
臨晉宴一把摟住言與書的腰,将他拉近自己,湊近他耳旁:“我這不是喜歡嘛,想早點和你…”
言與書有些無奈,說:“臨晉宴,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臨晉宴嘿嘿一笑,說:“當然是想的你啊。”
言與書歎了口氣,“你啊,明天要去學校,不行。”
臨晉宴可憐兮兮地看着言與書,“那我今晚好好表現?”
言與書伸手摸了摸臨晉宴的頭,無奈:“乖,明天還要上課。”
臨晉宴隻好作罷,但又不死心的問:“好吧,那明天晚上?”
言與書無奈地搖搖頭,說:“明天晚上再說。”
臨晉宴隻好壓下心中的躁動,“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再等一天。”
言與書伸手捏了捏臨晉宴的臉,說:“真是拿你沒辦法。”
臨晉宴順勢握住言與書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言與書抽回手,擦了擦,“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臨晉宴有些不舍地松開手,看到言與書擦手的動作,眼神有些危險,但又隻能妥協,說:“好吧,那晚安了,我先去洗澡。”
言與書點點頭,“嗯,晚安。”
臨晉宴轉身走進浴室,關上門,言與書坐在書桌前,開始處理一些組織上的文件。
言與書處理完文件後,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
而這時臨晉宴敲了敲門。
言與書走過去開門。
他身上帶着些酒氣,白桃味的,顯然是剛剛喝了點酒,一進門時,就将言與書摟入懷中,語氣暧昧:“親愛的,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