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晉宴笑嘻嘻地說:“是啊,我就是上瘾了,怎麼着?”
言與書也懶得理他,而這時一位小學弟走進了這間教室,看了看裡面,朝言與書看了一眼,走到他身邊。
好像是大一的。
臨晉宴看到小學弟,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畢竟它大概又知道,不是來表白,就是邀請參加宴會,這個那個的。
小學弟看到臨晉宴臉色不好,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言與書學長,您下午有空嗎?”
臨晉宴替言與書說,他冷冷地開口:“沒空。”
言與書也懶得理他這小性子。
他合上書本,擡起頭注視着這位小學弟,用比平時對他們幾人還要溫柔的語氣說話:“怎麼了嗎?”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對小學弟溫柔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爽。
小學弟看着言與書,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學長,我…”
臨晉宴在心裡暗暗的吃醋,恨不得将那人千刀萬剮,也不知道臨晉宴怎麼回事,但凡是給言與書說話的人,他都氣的牙癢癢。
言與書語氣溫柔,忽視一旁生氣的臨晉宴,說:“嗯?說吧,别緊張。”
臨晉宴覺得言與書對小學弟的态度有點太好,好得讓他不爽,比平時對他的語氣還好,他這麼一想,有了想超他的沖動。
小學弟吞吞吐吐:“學長,我…我喜歡你。”
臨晉宴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都想好他的埋屍點在哪了。
言與書微笑着問:“為什麼這麼說呢?”
臨晉宴的拳頭快要被自己捏碎了。
小學弟一臉真誠的說,眼中冒着光:“因為學長你溫柔,善良,美麗,又帥,還特别有才華,我真的很喜歡你!”
臨晉宴心裡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哼,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可看不上你!”
他故意讓那人尴尬。
言與書皺眉,有些不悅地對臨晉宴說:“你倒是會說話啊。”
臨晉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嘴,但又聽到言與書維護他,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我…”
言與書輕輕握住小學弟的手,微笑着表示:“你先回教室吧,我會考慮的,對了,你叫什麼?。”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和小學弟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和醋意。
小學弟紅着臉,緊張地回答:“我叫祈言。”
臨晉宴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吐槽:這名字也太娘了吧!
言與書禮貌地回應:“好的,祈言同學,請回吧,我會仔細考慮的。”
祈言點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言與書一眼,轉身離開。
祈言離開後,言與書轉過頭,看到臨晉宴臉色陰沉地盯着自己。
臨晉宴陰陽怪氣地說:“喲,言大少爺魅力可真大啊!”
言與書無奈地說:“别陰陽怪氣的。”
臨晉宴心裡不爽,忍不住又酸了一句:“你不會真打算答應他吧?”
言與書聽後,也陰陽怪氣道:“是啊,對你膩了,分了吧,我答應他。”
臨晉宴聽到言與書的話,心裡一緊,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你說什麼?”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緊張的樣子,心中暗笑:“我說,我答應祈言。”
臨晉宴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咬牙切齒地說:“你敢!行,好,你要這樣我就隻能…”
話還沒說完,就将你扛在肩上。
言與書吓了一跳,掙紮着要下來:“臨晉宴,你幹嘛!放我下來!”
臨晉宴不理會他,直接扛着言與書走出教室,說:“讓你體驗一下男人的快樂。”
言與書被臨晉宴扛在肩上,無力地捶打着他的背:“臨晉宴,你混蛋!放我下來!”
臨晉宴扛着言與書,毫不理會他的掙紮,直接來到學校外,将他塞進車裡。
言與書坐在副駕駛座上,揉着被臨晉宴扛疼的腰,臨晉宴随後也上了車,将言與書抵在座椅上,吻了上去。
言與書掙紮着,但無濟于事,隻能任由臨晉宴吻着自己。
臨晉宴吻得很激烈,霸道而強勢,似乎想要将言與書整個人都吞噬掉。
言與書喘不過氣來,隻能被迫承受着臨晉宴的吻。
臨晉宴終于放開言與書,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言與書氣呼呼地推開臨晉宴,用力給了他一巴掌。
臨晉宴捂着臉,看着言與書,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言與書看後有些心疼。
臨晉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言與書心中不忍,輕輕撫摸他臉上的紅印:“疼嗎?”
臨晉宴一把抓住言與書的手,将他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他接受的了言與書說任何,卻永遠接受不了言與書的分手與那一巴掌。
童年的失去,親人的離世,如果現在最愛的人也離開了,不知道他還活不活得下去。
言與書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任由他抱着。
臨晉宴将頭埋在言與書的脖頸,悶悶的說:“對不起…我錯了,你不是答應過我…隻愛我嗎?”
言與書聽到這話,心中一陣酸楚,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臨晉宴的頭發,臨晉宴擡起頭,凝視着言與書,眼中滿是深情與愛意。
言與書沉默不語,臨晉宴突然低下頭,吻住了他,他的吻技也不差,吻的很輕,怕他疼。
言與書沒有拒絕,隻是靜靜地感受着這個吻,吻畢,臨晉宴緊緊擁抱着言與書,将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打着他的後背,許久,臨晉宴才擡起頭,看着言與書,說:“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永遠不會。”
言與書沒有回答,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小孩子的玩笑罷了。
臨晉宴笑了,笑容燦爛而耀眼。
臨家的人都是缺愛的孩子,追求不到自己的愛與人,到了那個年齡,家族安排的婚姻就到了。
與其說是得到愛,不如說是幻想。
臨晉宴對言與書的愛,深,而其他人并不重要,隻是利益關系。
臨晉宴眼神一黯,摟着言與書的手更緊了些,又怕他難受,稍稍放松了點。
言與書歎了口氣,“你不必如此執着,或許我們真的沒有結果。”
他聽到這話,身體一僵,随後擡起頭,看着言與書:“你…要和我分開?”
小時候受過心靈的傷害,現在怎麼還受得了愛人的痛話。
言與書沒有回答,隻是垂下眼簾。
臨晉宴突然笑了,笑聲中帶着一絲絕望:“呵,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你又騙我…又是我的一廂情願…”
言與書有些慌亂的說:“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們可能不合适…”
臨晉宴突然打斷言與書的話,說:“沒有什麼合不合适,隻有願不願意!”
言與書無奈地說:“臨晉宴,你知道的,你遲早會娶别人。”
臨晉宴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家族聯姻的事,但他從未想過要娶别人。
但除了言與書,他這輩子唯一想娶的人,就算國内不行,但國外可以。
臨晉宴當然想娶言與書,可是他不敢保證家族會同意。
言與書也不想臨晉宴為難,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臨晉宴突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隻要我們足夠相愛,家族一定會同意的!”
言與書搖搖頭,平靜地說:“不要做無用功了,我們同性…他們不會同意”
臨晉宴聽到他這麼說,有些着急,有些哽咽的說:“可我父親他也是同性戀啊!他都敢追求…愛,我們為什麼不能試試?”
言與書愣了愣,臨晉宴的父親…他聽老一輩的人說過,他和那位人是家族聯姻,但私下裡,和男人…
臨晉宴見言與書愣住,以為他有所動搖,乘勝追擊:“而且,我也不是非家族聯姻不可,大不了,我離開臨家就是了。”
言與書垂眸沉思,喃喃道:“離開臨家…?”
“對,離開許家,我也可以養活你,一樣可以給你幸福!”
臨晉宴愛慘了言與書,什麼都願意給他包括命。
言與書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臨晉宴看他搖頭,心又沉了下去。
語氣悶悶的說:“可你為什麼答應我,又讓我墜入深淵…”
言與書輕輕摟住他:“我擔心家族會不擇手段地阻攔我們,我…害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聽到言與書的話,臨晉宴笑了,笑得張揚而肆意:“呵,他們?不會是我獲取利益的東西。”
言與書心中擔憂,擡眸看着臨晉宴:“别這樣…”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擔憂的眼神,笑了,眼神有些藏不住瘋狂:“答應我,别拒絕我,我的家族,沒什麼大不了的。”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臨晉宴又笑了,笑得有些瘋狂。
言與書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家族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家族的人立刻就召開了家族會議。
言與書和臨晉宴被家族的人“請”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臨晉宴的父親正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們。
臨晉宴一臉無所謂,翹着二郎腿看着他。
臨父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聽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臨晉宴無所謂地回答:“是又怎樣?”
臨父冷哼一聲,道:“哼!你身為臨家的少爺,居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