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怎麼在這?”李莉壓住心底的慌亂。
江淮沒答,扶起盛夏,隻看盛夏的周身情況,“每次都這樣,我是擺設嗎?”
“是...你。”這個時候怎麼在這?
盛夏還在為那句打賭心虛,思緒開小差,沒經過猶豫順勢躲開江淮,她不想那麼早就陷入戀愛的患得患失,現在和江淮的關系忽遠忽近,她更關注自己的學習賭約。
“對,是不是下意識回答一句,純粹沒聽後面的對話,無辜被你判為不認真對待,以至于最近将我打入冷宮,你好樣的。”
李莉呆立,雙目訝異,表示難以置信,江淮從哪冒出來的,剛才有沒有看到全過程。
江淮在盛夏說知道的時候,兩三秒猜測孟晚意上次在學校找他說打賭的事,他清楚記得自己并沒有答應,一開頭沒反應過來,第一句是講‘她不知道’,假設盛夏聽到,容易有歧義,但後面自己有反駁孟晚意,顯然盛夏沒聽到,不然她不會說存在打賭。
“你幹的事,我都清楚,再為難盛夏,誰也保不住你!”學校不是一言堂,育和的學生都無特權,一切按照規則辦事,但有關系的企業合作,江淮作為繼承人有權力去決定。
江淮沒指明盛夏與他的關系,盛夏想阻止江淮與她的親密動作,現在她也顧不上掩飾,因為根本遮掩不了兩個人熟稔的對話和肢體接觸。
隐藏不住的答案,關系親密,甚至連男女朋友的稱呼也欲呼之,還有什麼不清楚?這時的李莉,才明白,孟晚意說的賭約從一開始就輸了。
江淮和盛夏關系在李莉曝光,但江淮聽從盛夏的話,用眼神陰沉掃了李莉一眼,然後頭也不回拉着盛夏走。
盛夏卻轉身抽出手,李莉一臉防備地連忙後退,盛夏錘下手,李莉以為盛夏要打臉,迅速捂住兩邊臉龐,隐約想吐詞威脅但被自己的手蓋住,話語聽起來不清晰。
盛夏并沒有打算借機耳光辱人,淡淡用手理了理李莉扯得歪歪的領口,并輕輕拍了拍她肩膀,“你們老是誤會,隻會武力吓唬人,還是我幹脆,學習上見實力。”
被一個成績比自己差的人談學習,李莉心中氣郁,一口氣不上不下,不争饅頭争口氣,既然盛夏對武力無懼,那就以文筆競争,下意識将江淮和盛夏的關系隐去,單純就她傳出去也沒人信,一個普通學生和一個校草平時也不見交集,不,有些地方她和孟晚意被忽視。
“還有你以為孟晚意多喜歡你嗎?她連冒充幫江淮表弟的功勞都能厚臉皮假裝,能對你多少真心。”盛夏冰冷的聲音,輕哼。
什麼?孟晚意是這樣的人嗎?
這句話出自盛夏口中,江淮默認帶來的說服力強,李莉目光追随江淮和盛夏相攜而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大路上,兩人緩緩穿過人潮,喧鬧聲中,徐徐風吹,江淮順手在盛夏腰間緊緊環繞,盛夏愕然轉身,努力拉開距離。
江淮回視,聲線沙沙,喉嚨發緊,幾次想開口都一一忍住,等找到一處相對安靜的路邊座位,伸手将人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