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大不如前,可是在戰争中千錘百煉的技巧不會消失。
我随手挽了一個花裡胡哨的槍花,然後把槍頭指向前。
“愚人衆那是什麼?不知道,至冬的玩具銷售公司嗎?”我故作傲慢地說。
我當然知道愚人衆是至冬那位的得力下屬,這麼說不過是出于習慣。
“口氣不小,不知……”公子話還沒說完,我就直接動手了。
我搶先手,先是直刺,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槍頭劃破他胸前的布料,繼續向前。
千鈞一發之際,他向後撤步,躲過這直擊命門的一刺。
“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聽敵人說話嗎?語言是用來迷惑人心的。”
我又直接一記橫掃,這次他有所準備,仰頭下腰,躲過這瞄準頭部的一槍,隻有幾縷發絲被銳利的槍尖劃落。
收槍,轉身,再刺向他的眼睛,我挑釁着:“愚人衆的執行官隻有這種水平嗎?”
“試試看就知道了!”公子反應過來,他抽出刀,迎上我的槍,刀和槍相交,發出金屬相撞的刺耳聲音,甚至還有火光閃爍。
我松開槍柄,右腳踢在槍上,受到一股大力,公子隻有退後一步,穩住身形。
趁他後退,我再抓住了槍柄,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壓下槍頭,對上公子的刀。
“你反手無力,正手不精,腳步松散,反應遲鈍,沒一個動作像樣,就你還想和我同台較量?做你的美夢!”
打得上頭了,我背出某競技類漫畫的知名台詞,反正唯一知道我是在抄襲侵犯版權的人隻有熒,而且現在她不在現場。
這些話實在是太侮辱人了,特别是對于那種對自己在這個領域自信滿滿的人來說。
果然我說完,對面的執行官氣勢如虹,他大笑着,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戰意,殺意也更加強烈了。
“來!再來!”他提刀上前。
其實,公子當然不像我說的那麼不堪,以人類的水準來說,已經算是人中頂尖了。
我算是在以大欺小了,以我幾百年的戰鬥經驗來欺負一個普通人類。
不太光榮這事,但是誰讓他自己找上門來的呢。
我安慰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
這是一場暢快的戰鬥,醒來以後,野外的那些魔物根本不夠我打的。
這個橙發藍眼的男人倒是勉勉強強湊合,但還是差了一點,不過也就這樣吧,我也沒打算真的打得不可開交,摩拉克斯還在一旁看着呢。
刺,擋,攔,拿,紮。我們手裡的武器不停碰撞着。
這是最後一擊了,再打下去就收不了手了。
我拖動着槍向前沖去,槍尖在地上劃出聲響,與地面,離公子還有三步的時候,我擡起手,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過去。
他也拿起刀,奮力向前。
我的槍抵到了他的脖頸處,他的刀立在我的眼前不足一厘米。
按着這樣看是平手了,我對他說:“平手了。”
“是我輸了。”公子承認了:“你的槍在我脖子上,我的刀隻到你眼前。”
他話音剛落,我手裡的槍就散架了,畢竟隻是一把練習用長槍,能撐這麼久已經是出乎我意料了。
“是嗎?”我反問他:“槍碎了。”
我隐隐感覺他應該還有後手沒有用出來,那是一種不詳的力量,但是我也沒有用盡全力就是了。
“的确是平手,在戰鬥中,武器的選擇也是重要的一環。”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摩拉克斯出來說話了。
“都說了嘛。”我攤攤手:“打完了,我的紙筆呢?”
公子随手丟給我一個裝滿了錢币的袋子,我掂量掂量,真不少,不愧是至冬國的執行官,肥羊啊。
“請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我是青鳥。”
“這次戰鬥很盡興,希望下次還能一戰,青鳥小姐。”這個男人沒有報上自己的名字,雖然我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好說好說。”我拿到了錢,走回了那個買紙張的店鋪。
摩拉克斯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切,打完了之後也并沒有跟那個男人一起離去。
這次我選了左邊那一沓紙,拿出更掙來的錢買了下來。
“他來者不善。”我對着紙,好像自言自語。
算是看在他幫我挑了紙的份上。
摩拉克斯點了下頭:“是的。”
算了,關我什麼事,反正這裡是他的國度,他自有打算。
“然後呢?你還有什麼事?”我轉過頭來問摩拉克斯,我可不記得我跟這個璃月的神明有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