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杳始終沒能理清思緒,依然按部就班地往返于培訓班。
他們兩個則為了選秀比賽,愈發忙碌起來。
莫杳下課回到家已經很晚,但是他們倆更晚,有幾天甚至徹夜未歸,睡在了公司的練習室。
這一天,莫杳回到家路過段齊晞的房間,發現門敞開着,房間卻空了不少,他的行李箱也不見了,轉身去隔壁束伽的房間,也是空落落的。
看來他們走得很急,連和她最後一聲招呼也沒打,這間屋子,未來幾月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這時,她突然收到了束伽發來的語音。
“姐姐,我等了你好久,都沒等到你回家,我就和齊晞哥先去參加節目了,但是節目組規定要沒收手機,這幾個月沒辦法和你聯系,你就好好在家裡看我們節目吧!”
聽完語音後,莫杳連做飯的動力都沒有了,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真的很沒意思,心神恍惚間還打翻了醬油,濺了自己一身,白費她新買的衣服。
她轉身去浴室脫下髒衣服,洗完澡才發現内衣又忘記帶了,幸好的是他們倆剛好不在家,不穿一回也沒人發現,莫杳套上一件白色大T恤就走了出去。
她一頭濕發,氤氲的水霧還萦繞在發梢,莫杳赤着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她甩了甩濕漉漉的長發,梳齒卡進發尾,卻突然脫手滑落,在米色布藝沙發上跳出一道弧線,徑直滾進沙發與地闆的縫隙裡。
莫杳哀嚎一聲,今天的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倒黴事一堆接踵而來。
于是,她隻能無奈地跪坐在絨毛地毯上,探身去夠,可惜手臂不夠長,眼看梳子就在眼前,使盡全力就是夠不到。
與此同時,玄關處突然響起鑰匙轉動聲,段齊晞竟然中途回來了。
“莫杳,你在搞什麼?”他一回來便看到趴在地上的莫杳,好奇地問起。
莫杳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訝地擡頭,卻忘記腦袋還在沙發底,砰地一聲撞了個結實,痛得又是一聲慘叫。
已經數不清這是她今天第幾件倒黴事了,仿佛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接連發生。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和束伽一起去參加節目了嗎?”莫杳強忍着頭上的疼痛,艱難地從沙發底爬了出來,雙膝跪地仰頭望向站立的段齊晞。
他俯視着狼狽的莫杳,發梢墜着水珠,在肩胛骨處蜿蜒聚集,白色T恤在未擦淨的水痕上,透出肩頭一抹細膩的粉白。
“你頭沒事吧?我有東西忘拿了,回來取完就過去,什麼東西掉裡面了嗎?”
“沒事,有點腦震蕩而已,我梳子飛進去了。”莫杳手扶着剛剛被撞鼓起一個大包的後腦勺,痛到龇牙咧嘴。
這個時候,莫杳還能跟他開玩笑,看來撞得不輕,段齊晞還是于心不忍,伸出了援助之手。
“我來吧。”
他單跪在沙發旁,手臂擦過她潮濕的發梢,洗發水的香氣混着水汽撲面而來伸向沙發底的縫隙,段齊晞的手臂足夠長,不一會指尖就碰到了幾樣物品,可都不像梳子的形狀,他一一掏了出來。
“遙控器怎麼會在這裡?”莫杳發出疑問,找了一個月的遙控器居然就在沙發底下?
“藍牙耳機?”
“呀!你們襪子都丢裡面?”
“不是我的!我才不穿卡通襪子,是束伽的。”段齊晞着急忙慌地解釋。
地上那一堆被段齊晞搜尋出來的物品,全都是束伽之前天天喊着找不到的東西,看來這小子丢三落四的毛病是改不了的。
最後,他才夠到最裡面的梳子,掏起來遞了出去。
突然間,他的手背蹭到一團溫軟的弧度,段齊晞起身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碰到的是莫杳心口位置,吓到他的手懸在半空。
尴尬的空氣,瞬間凝固得無所遁形,指節殘留的溫軟觸感,仿佛帶着灼意,燒得他呼吸都發燙起來。
他微微一垂眸,視線所及,莫杳被打濕的白色T恤緊貼肌膚,透出底下沒有束縛的少女曲線,在昏暗中若隐若現。
段齊晞的目光下意識地掠過,卻又瞥見她T恤下擺處裸露的一截白皙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