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吃點什麼嗎?”老闆遲疑地看着朝這邊走過來的辜銘橋,向蘇引清問道。
隻見辜銘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生身上,女生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辜銘橋身上。
兩人目光交互在一起,女生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想要起身又被辜銘橋按了回去。
辜銘橋的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話語确實在問身後的蘇引清:“這就是你讓我過來看的女生?”
“是啊,”蘇引清笑着應道,“是不是很可愛?”
聽他這麼一說,盧亞斯也有了想要打探這個女生信息的意思:“蘇引清,剛才就想問了,你什麼時候認識了人家?怎麼沒聽你提過?”
蘇引清笑着朝辜銘橋走過去,目光從辜銘橋身上轉到了女生的身上,打趣似的跟他說:“是你非得讓我大半夜出來給你送水果,結果我一出門就在辜銘橋房間門口撿到了一個小姑娘,你問辜銘橋,是不是他新交的朋友。”
“……”辜銘橋聽完,回頭瞥了他一眼,頗有點想罵他兩句又生生忍回去的意思。
蘇引清則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轉了話題:“人家老闆剛才就問了,你吃東西不吃?”
辜銘橋搖了搖頭。
老闆便放下菜單也不問了,轉身走進了廚房煮面。
廚房外,辜銘橋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女生和盧亞斯中間。
蘇引清也回去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盧亞斯先是問了一下辜銘橋的近況,随後被辜銘橋反問了盧亞斯的近況。
盧亞斯還想着,以前的辜銘橋特别不愛說話,尤其是場面話。
像這種打招呼或者客套話,一般都是他的男朋友站出來說的。
想到這裡,盧亞斯便想要問他男朋友的近況,但是很快就被辜銘橋把話岔開了,沒一會兒盧亞斯便把這個想法給忘了。
而這個女生至始至終都坐在桌子前自顧自地吃着,隻是吃飯的速度比原來慢了許多。
也不難理解,畢竟這一大桌子的東西都快被她自己給吃完了。
人吃飽了,進食速度自然就慢下去了。
桌子底下,盧亞斯和格亞也做好了起身的準備,隻要女生一有動靜就先起身按住她。
但卻沒想到,辜銘橋在這個時候向盧亞斯問了一句:“太空站與太空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聯絡方式?”
“……啊?”一提到這裡,盧亞斯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生怕暴露,也不由自主地朝格亞看過去,隻見格亞也把目光放在了辜銘橋身上。
“幹嘛忽然問這個?”盧亞斯問他。
辜銘橋也沒有回答,又見他問:“那塔麥爾特調處能不能聯系蒼雲艦?”
蒼雲艦……?
他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蘇引清也為辜銘橋的問題感到意外。
就在盧亞斯在猶豫要不要回應的時候,蘇引清從他身後戳了他一下,跟着問道:“所以能不能?”
“不能吧……”既然蘇引清也跟着問了,盧亞斯就跟着說了,說完又将遲疑的目光轉向了格亞,此時的他已經對現狀完全摸不着頭腦了,隻盼望着格亞能出點反應。
格亞的狀态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他現在隻懷疑盧亞斯的這個朋友是不是有點什麼問題?
辜銘橋低着頭沒再問下去,也沒有回應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你們的面!”随着老闆的一聲吆喝,打破了這層詭異的氣氛。
老闆把兩碗面放下,人就走了。
盧亞斯拿起筷子作勢要挑出來一份,他對辜銘橋說:“你去拿個碗,我分你一半。”
“不用。”辜銘橋拒絕道。
“塔麥爾境之内的太空站之間相互有通訊方式,但是和蒼雲境的太空站沒有聯絡方式。”格亞拿起筷子,從碗中挑起了一抄面,“以前塔麥爾境内也出現過和異常能量有關的事件,當時想讓蒼雲境的人出面給個說法,或者借助蒼雲境的力量把事情查清楚,但是蒼雲境的人一直拖着沒給回應,好不容易等到的回應也是出門拒絕。”
盧亞斯應和道:“是啊,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蒼雲境出面來塔麥爾境解決事情的,哪怕是和他們有關的事情。”
女生放下餐具,從桌上抽出來一張紙巾。
蘇引清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盤子,個個都是空的。
沒想到真被她吃完了。
她将擦過的紙巾丢進了垃圾桶裡,開口問道:“蒼雲艦上的人不下來,那有沒有什麼辦法進去?”
“進哪?”盧亞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說:“蒼雲艦。”
盧亞斯和格亞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手往口袋裡伸了過去,眼見着他們已經把手铐掏出來了,蘇引清緊跟着問了一句:“你想去蒼雲艦是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句話,盧亞斯桌子下的手又頓住了。
之前,蘇引清猜過那個人可能是有什麼事情才會來到米達的。
保不齊就是這件事。
女生的目光垂了下去。
衆人的目光紛紛放在了她身上,坐在她身旁的辜銘橋見她手指間絞着白裙子。
“我……”女生張了張口,又合上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有人托付過我一件事,讓我務必請出蒼雲境的主事人,隻有他才有權利以外人的身份幹預此事。”
“唉!”盧亞斯聽完歎了口氣,又說,“蒼雲艦上的人是請不出來的,剛才不是說了嗎?”
說完,盧亞斯把碗中最後一口面挑起來送入口中。
“再試試!”女生說,“蒼雲艦上的主事人好像換了,說不定這個不一樣呢!”
盧亞斯把口中的面咽下去,放下筷子,目光從女生身上轉到了對面的格亞身上:“換了嗎?”
格亞也把碗中的面吃完,放下筷子,抽出了一張紙巾,應道:“好像聽說過,是換了個人。”
“換成誰了?”盧亞斯接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