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裡,自打蘇引清來到這裡,叫他出去玩很少有見他答應的。
還有一個辜銘橋,他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大家打算出去玩或者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都會叫他,但是不管是什麼活動他從來都沒答應過,一聽說要出去拒絕得比誰都幹脆,後來大家也不叫他了。
旁邊的一群人還在讨論着假期的去處,蘇引清翻着智能機看着各地的新聞資訊。
看到一半時感覺好像有個人戳了自己一下,以為是錯覺。
然後就被接連戳了兩下,蘇引清回過頭看到了辜銘橋。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蘇引清旁邊。
他說話時的聲線總是不高,音量經常隻有身邊人能聽清楚的程度:“大學時候見你還挺喜歡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怎麼現在也不見你答應過了。”
蘇引清笑了笑,随口扯了一句:“感覺空出的那點時間不如待在家裡多休息會。”
辜銘橋感到有點匪夷所思:“這可真不像你。”
蘇引清笑着扯開了話題:“你和束康準備假期裡去做什麼?”
提到這個,辜銘橋有點不自在地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蘇引清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悄聲問着:“怎麼了?你們兩個鬧别扭了?”
辜銘橋還是搖了搖頭:“也沒有。”
緊接着,辜銘橋就安靜了好一會兒。
見他不願意說,蘇引清也不再問了。
人家小情侶的事情,問多了也不合适。
等辜銘橋離開後,蘇引清繼續刷着新聞資訊,腦袋裡想的事情卻變成了怎樣徹查繼續查下去父母的死因。
幾年前,蘇引清的父母接連死于實驗室事故,并且都是因為基礎操作不當導緻的,蘇引清收到通知時并不相信這個原因,就連他想要去見一見父母的屍體都被拒絕。
這件事情剛爆出來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很快就得到了鎮壓,還有警方來調查這件事,然而調查結果卻不予公開。
即使是蘇引清,作為他們還在世的直系家屬也和其他人一樣對這件事隻了解到了一個皮毛,于是蘇引清在後來多次向上申請了解事情的真相,得到的回複也從一開始的拒絕變成了後面的不回應。
他們越是這樣,蘇引清越是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然而,當他一點一點把父母在這邊記錄在案的信息都看過一遍後,發現父母臨死前的那段時間裡,這裡沒有與他們相關的記錄。
這讓蘇引清的線索一下子就斷開了。
發覺上面有意鎮壓這件事情之後,蘇引清一直不敢輕易向旁人打探和父母有關的信息,以免自己被上面發覺後有意妨礙自己。
但是因此許久沒有得到新線索,他的調查還是不可避免地在這裡停滞了許久。
有這些煩心事堵着,這幾年蘇引清出去玩的興緻都減弱了不少。
所以,當周三的假期到來之時,他先是在家裡睡了個夠。
之後又去書房将父母當年的實驗資料翻了一遍。
他印象裡,父母臨死前還在忙着實驗室的工作,那麼他們留下來的資料裡面一定有着那段時間的相關實驗記錄。
可是這些實驗資料蘇引清翻過好些遍,什麼都沒能發現。
甚至有時候,蘇引清也會懷疑,在他們臨死前的那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們真的是在實驗室嗎?
為什麼會一點和那個時間有關的資料都沒發現。
就算如此,每當蘇引清摸不到頭緒時還是會來翻看這些資料,期盼着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麼蛛絲馬迹。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他媽媽臨死前的那一個月還在出差,出差回來後就時常在實驗室和家裡兩邊忙。
他清楚地記得,在最後那段時間裡,他媽媽跟他說過實驗室裡有點事,出去一趟。
其他相關的證據早就被警方搜查後扣下來了,蘇引清還能調動的線索相當有限。
就在蘇引清不知道第幾次對這件事情一籌莫展的時候,書房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蘇引清朝那邊看過去,這種敲門聲不像是小優能敲出來的,那又會是誰來了?
蘇引清走下了書房裡的木質扶梯,打開了門,在布滿夕陽餘晖的房間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那道身影在見到蘇引清的時候也是一陣意外,明明他是在事先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才敲的門:“你怎麼沒去?”
蘇引清把手中的文件夾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書桌上,興味索然地應了一句:“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
他倚在門框上,有些好奇霍爾·裡帆的出現:“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至少要等到假期過去以後?”
霍爾·裡帆笑了聲,應道:“去的時候我就想着早去早回,說不定還能騰出一天時間陪你出去玩會兒。”
蘇引清聽着,不由得笑出了聲:“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辜負你一番美意,要不我們現在就走?”
原本以為霍爾·裡帆會覺得過于突然而拒絕,沒想到他在思索了片刻後答應了下來:“好啊,我等你收拾一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