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同意簽合同,我對待感情一向傳統保守,無法接受你的要求,它會打攪我的正常生活。”甚至毫無自由可言。
直白點說,淪落為供人玩弄,日夜發洩的玩具。
她總覺得奇葩可笑,眼前之人把一切都視作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對待事情,對待人如掐死螞蟻一樣簡單,奈何自己不是物件。
“還有之前的那箱錢,我已經交給了阿列克謝。至于現在,我隻想讓生活回歸正常軌迹,拿回被偷的私人物品。”
以為自己能和他撇清關系,說清明理,沒想到男人剛起身就伸手想把她往鋪着軟毯的地闆上按。
她頹然跌坐在地上,瑟縮着腦袋,膝蓋硬生生磕得生疼,撐起胳膊為了保持平衡。
冷靜,冷靜,不能沖動。
“克留科夫先生,請你清楚這一點,我不認識你,我們根本不熟。如果你想找刺激,尋新鮮,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比我優秀,比我有趣,比我順從!”
“求你,别再折磨我……”
他垂首與之四目相對。
容不得拒絕,伸手掰過她的臉,在那雙清澈純粹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憎惡和恐懼夾雜的神情讓人失望。
凝視着自己微涼的指腹滑過臉頰,掠過唇邊,因為背光的緣故,眼簾裡的女孩面頰绯紅,眼神渙散,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折,禁不起任何粗暴的侍弄。
怎麼能幹淨成這副模樣,甚至不忍心去碰她。心底浮現出的詞彙對他來言,既陌生,又肮髒——玷污,亵渎。
喉嚨變得幹澀,叫嚣并渴望着什麼,吐出俄語聽着很粗糙:“米薇,你很有膽量,可惜我不找不到第二個替代者。”
可能需要很久,才會遇到這麼一個鮮活生動,令人從不膩煩的人。
無關緊要,她再怎麼拒絕,反抗,後果都是一樣的,隻是他沒有耐心等待。
“你也是卑鄙的偷竊者,讓我沒辦法拿回你偷走的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不配合地轉過頭,才不想回答莫名奇妙的問題。
本想成年後順順利利談個戀愛,沒想到初吻都是被人強吻奪走的,差點就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她的嘴角凝固出苦澀,想站起來,愈發想離開這倒黴的地方,而酸疼感蔓延全身,疲憊得更加使不上力。
慢慢擡起頭,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令人窒息,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包廂裡唯一的光源,暴露在外且未被衣物遮掩的一小截脖頸白皙精緻得動人,發出怯弱的警告。
“離我遠點。”
如世人所說,美是賜福,也是災難。
美是原罪,是夢魇之端。
封閉的空間裡,伴随着清脆的碰撞聲,高大且結實的身體強制地把她壓制在地毯上,被抓住雙手高舉并束縛在頭頂,剩下的詞句被粗重的吻堵成模糊的嗚咽,舌頭被迫與之糾纏,貪婪交換唾液,入侵者的氣味彌散。
她睜大眼睛,驟然襲來的吻讓她被弄得七葷八素,哪怕是不停息的哀求捶打,他也不會松開,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伊戈爾的面色沉了沉,額頭相貼,似乎不像是威脅:“我真該找條鎖鍊,把你關起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嘴角咬出了血,黑發淩亂,衣衫不整,濕漉漉的黑眸裡寫滿了因他而産生的惡心。
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選擇忍耐和求饒,眼淚順着面頰斷線似般往下掉,斷斷續續地哀求:“求你,求求你了,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不想,真的不想……”
終于,輕輕一聲歎息在空氣内溢散開,他放輕力度,張開雙臂,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衣物,神态薄涼得仿佛剛才的事情不是他所做。
懷裡受驚過度的人逃跑了,卻被堵在門前。
她想逃,會拒絕,他早該明白。
無奈,他的手微微擡起,似乎置身于某種時光回溯,似有似無的憂傷中,向門外的人做了個手勢——放她走。
良久,粗粝的指尖摩挲過歪斜的字迹,寫着分文不值的承諾,稍微用力,那泛黃的紙條便揉成了一團,它掉落在地闆上,用鞋底碾壓,被主人遺棄。
腦海裡藏匿着發音不标準的抱怨聲,蓋過被霧霭籠罩多年的寂靜森林。
“伊戈留沙,伊戈廖科,俄羅斯人的名字真難記!快告訴我,你的全名是什麼呢?我好像想起來了,你的名字,加上父稱,再加你的姓……”
“伊戈留沙,我手心落了一片很好看的雪花,我想知道,雪花要多久才會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