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複着綁架犯的動機,想珍惜得之不易的愉快。
轉念擡起頭,用對方熟悉的俄語發出聲,語氣很直白:“дурак(蠢貨)。”
伊戈爾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頰,指腹擦過唇角,眼神裡總透着無機質的冷漠,眼前涉世不深的黑眸盛着簡單純粹,一向多疑的他也覺得反常。
蠢貨,俄語詞彙。
究竟在重複,還是故意而為。
米薇的唇瓣感受到的冰冷來自指尖的撫觸,擠壓,他暫時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在這種猝不及防的親密關系下節節敗退,克制着自己想舔舐嘴唇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下意識反應,想往後躲,卻逃不掉,直到抵着床頭。
“快放開,你要做什麼?”她偏過頭,不安地問了一句。
像是膩了,新鮮感和惡趣味相繼撲來,他修長的手指鉗住下颌,視線掃過面露難色的她,濕軟的唇覆上來。
“唔——”
米薇的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想用力推開,腿都軟了,這個吻超出預設,脫離了控制,他的動作從最開始的僵硬變得逐漸娴熟。
舌頭甚至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探入其中,嗚咽聲被盡數堵住,強勢得吞入腹中。
“哈……”
她覺得自己快缺氧窒息而亡,本能地瘋狂呼吸着能拯救生命的空氣,雙手扣住伊戈爾的手臂,撓出幾道痕迹,哪知扛不住這般簡單粗暴的親吻,本來就自身敏感。
看着那副顫顫巍巍的模樣,他沉浸于剛剛的酥軟,和第一次問她的名字時同樣,容不下任何退步和考慮的餘地,攬過來摟在懷裡,維持着舒服的姿勢,再一個吻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理智在迷失,瘋狂叫嚣,渴望着貪婪索取。
來不及回神,米薇大口喘着氣,額頭滲出汗水,不清楚親吻持續了多久,反正肯定會成為這輩子最難忘的瞬間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氣,情緒在醞釀,慶幸着終于結束了。
看着眼前駐足不前的男人,沒有笑意,如冰般難以測度的冷,凝在眉心的憂郁,不滿足,意猶未盡。
一霎時,憶起了莫斯科的冷空氣和終年挺立的雪松,永遠不知道一場漫天大雪會在何時覆蓋跳動的心。
他不想聽間任何令人失望的話語,能猜到她會做出多無濟于事的反抗,攥住手腕,正視着自己的欲望,唇接着覆了上來,吮吸唇肉,彼此的舌頭交纏,以吻封緘。
良久,沙啞的音色入耳,米薇甚至聽到了亂了節奏的喘息聲,“米薇,我希望在莫斯科再見到你。”
……
緊阖上的門,裝潢精緻的房間,雙人床上獨自躺着的她。
米薇捂着嘴巴,回憶着發生的一切,腦袋便是嗡嗡地響,連帶情緒的悸動。
她沉醉于迷糊的意識,卻更加堅信心中的答案。
克留科夫。
不會,我們不會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