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山崖之上,有人在對峙。
少年身後是萬丈深淵,他的白色發帶被風吹的亂飛,不可再退一步了,身前的四五個人在和他對峙。
站在最前面穿着黃色衣服的女人,持着劍,對少年喊話:“我勸你還是把晚風刀交出來,我便留你一命。”
“司徒夢雪,你要走便走,想要刀,做夢!”少年下意識地用左手扶了一下背上背的雙刀,對那黃衣女子喝道。此時,風好像也來搗亂,吹亂了他前額的頭發,白色的外衫被山頂風肆意撕扯。
不錯,少年身後背的龍頭刃雙刀,即是為首的黃衣女子要的刀,一把足以讓她投奔新主子的信物。她輕擺了一下手,上來幾個手下,綁着另一個少年,押到她的跟前。
司徒夢雪從身後一腳把他踢跪在地上,随後一把抓住這個被綁少年的頭發,猛地往後拉下去,少年被迫擡起了下巴,由于疼痛,嗷嗷地叫出了聲音,嘴上罵喊道:“司徒夢雪,你特麼無恥,你就是這麼對城主的麼,平日裡,城主對你也算厚待,你怎可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
司徒夢雪一巴掌扇過去,拉他頭發的手撕扯的更加用力,陰狠地對懸崖邊的少年說:“譯之心,你若是不想他死,就乖乖地把刀扔到我面前,否則我...”她将手下的少年硬拖了幾步,拉倒懸崖一邊,“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粉身碎骨。”這女人一臉蛇蠍歹毒,滿臉都是要挾。
“不要傷他!”譯之心見狀緊急,揚手喊道,說的卻是“司徒,你為何會成今天這樣?”
“我從來就是這樣,你這小鬼,我司徒夢雪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就憑你,也想讓我司徒夢雪俯首為臣,你憑什麼?如今,我要另擇新主了,你這刀,我就當給新主的見面禮。”她冰冷地,毫無情感地說着。
“所以,布小文,顧顔惜,你們也要用這種方式離開我,是麼?”譯之心看向另外兩個離她站得很近的藍衣和紅衣男子。
他們兩個被問的一愣,今天這事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箭了,藍衣的布小文先開了口:“我想和司徒一起走,還請城主成全。”說完他便低下了頭。
譯之心知道布小文就和司徒的關系,布小文一直愛慕司徒。但是此時腦海裡閃過的竟是與布小文朝夕,這是陪他一起玩,一起鬧,一起打架,許多年的兄弟,雖然他是城主,但是能給的他從未吝啬過。
他閉上了眼,原來,先背叛的人,是不念朝夕的,離開也這麼不體面。
顧顔惜沒有直接回答,轉身便要離去,留下一句:“你們快點處理完,我在山下等你們。”說完便走了。
譯之心慢慢睜開了眼睛,遠處還站着一個粉衣女子,她看着自己,似有擔心,欲說還休。風吹着他的頭發,有種被逼末路的凄涼,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着,終究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什麼也沒對粉衣女子說,轉向司徒夢雪,道:“把獨酌放了,刀可以給你。”
司徒女子突然感到很是詫異,她本以為他得折騰獨酌好一會兒,甚至把獨酌殺掉,才能迫使譯之心交出晚風刀。
獨酌聽到譯之心這麼說,一下子怒了嗷嗷叫:“不給!我死了,也不要給他們,城主!把他們都殺了!”換來的又是司徒夢雪的一腳。
譯之解下背上的刀,随後解下外袍,隻留一身内袍,把衣服丢向獨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