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晏清又不自然了,位居上位久了,也就奚照婉在她面前,拿自己當小輩。
作為一個alpha,清兒的皮膚出乎意料的光滑啊,奚照婉心想。
*
第二天,觀察一夜無事後,兩人又回到了晏家,上學的上學,上班的正常上班。
本以為這次的僞發熱症住院,不過是生活中的插曲。
可在夜晚,晏清按往常打坐時,嗅覺靈敏的她,聞到了愈來愈濃郁的白栀信息素味道。
從奚照婉的房間裡傳出,她連忙打開對方的門,奚照婉面色泛紅,狀若昏迷。
“好冷……”秀麗的眉扭緊,晏清慌忙過去,将白被蓋在她身上。、
“您怎麼了?”
下一秒,奚照婉又掀開了身上的棉被,“可……又好熱。”
“您這是發熱了。”晏清剛出口,又搖頭,不對,這個症狀和昨天有點像,屬于僞發熱症狀,病因不明。
“不是……發熱。”奚照婉搖頭,她慣常冷靜的優雅面容,此刻勉強維持最後一絲清醒。
“我帶您去醫院。”晏清起身,一隻手攬起她腰,一隻手勾到她腿側,一個結結實實的公主抱。
“沒……用。”奚照婉勾住晏清的脖頸。
“好冷啊,清兒。”渾身酥麻,由熱轉冷,在兩種感受的交替中,譬如地獄,“帶我去浴室,好嗎?”
“現在……更需要熱水。”
晏清給奚照婉放了一缸熱水。婉姐姐能自己卸衣嗎?
好像不能。她已然渾身使不得力了。
晏清初步想直接将還穿着衣服的奚照婉丢到浴缸,但明顯這樣的想法太過直球,也太不夠體貼,以前的她可能會這麼做。
但畢竟她這段時間,多有受奚照婉的照顧,過意不去。
她猶豫了下,閉眼卸去奚照婉的衣服,将她小心送進溫水中,然後就閉着眼就準備走。
不過,同為女子,她又介意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原身的,她不好和奚照婉直接接觸,對方是她的長輩,這是對長輩的基本尊重。
她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很好的借口。
她不知自己從内心身處,在奚照婉面前的害羞和不自在,早已過了拿對方當長輩的界限了。
此時,長輩奚照婉正拉着她不放,在晏清面前變身成小輩一樣,拉着最後一根浮木,說自己很熱,幫幫她。
“清兒……不要走。”
語氣嬌軟,像一位小輩。又像情人間的呢喃。
晏清又不忍心了,她想到奚照婉在她夢魇時,陪了她一整晚都沒走,自己這個時候怎麼可以丢下對方不顧呢。
她又為自己找了一個“義正言辭”的理由,雖然她内心也是極其不想、本來就不打算走的。
無他,奚照婉太虛弱了,她不放心。
可是,奚照婉又太美了,像與夢境重疊一樣的美,她又虛心。
兩種情緒交裹着她,她正了正嗓,耐心解釋:“婉姐姐,您這不是發熱症狀。”
不過即便奚照婉是發熱,于情于理上,标記原身的阿姨,那更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啊。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标記奚照婉的。晏清滑過一絲所有可能的解決方案,眼下想方設法解決奚照婉的”中毒“一樣的忽冷忽熱的僞發熱症狀。
在苦思中,她想,不如她灌一絲靈氣給奚照婉,看看能不能壓制她體内的毒素。
她猜測奚照婉是吸了不幹淨的毒素同時,手指還被紮到了,而這種毒素是無色無味的,因此難以被藥檢出。
她坐在浴缸上,深吸口氣,睜了個眼縫,在還看清坐在白色浴缸中白皙的身體之前,火速憑感覺找到了奚照婉泡在水裡的手指。
但嘗試将靈氣灌入奚照婉被花莖毒素紮傷的手指時,晏清幾次三番下來,都徒勞無功,無法輸入。
難道是因為奚照婉的體制屬于o的關系嗎?還是因為中毒的關系。
晏清記得之前給受傷的小貓,輸入靈氣療愈還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唯有試試最後一種方法了,晏清歎了口氣,掙紮了幾分鐘。
蒼生有情,博愛蒼生。
哪怕奚照婉是普通的蒼生一員,修【覺情道】的她都不應該舍棄。
何況,是原身的阿姨,對她有過恩惠的人呢?
她反複說服自己,勸服自己降伏所有的羞澀,将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現過的身體,毫無遮掩的展露在女人面前。
這位17歲的少女,在熱氣環繞中,頰飛绯紅,一顆顆解開上衣紐扣,如蟬脫繭,一層層剝開所有束縛。
她同樣跨入了這個可堪兩個人坐卧的浴缸,雙手起掌,将手覆到了那精緻的蝴蝶骨下方。
在熱氣的簇擁下,熱水在兩人的肌膚間流淌,像涓涓的細流,從晏清這方流到奚照婉那方,靈氣在經脈的活絡中,被一道道輸入前方幾近陷入昏迷的女人身上。
漸漸,晏清也有些靈氣不支,她按了按掌心,感受着如皙玉的觸感,面色更紅,好似陷入了和奚照婉一樣的昏迷中。
兩人誰也不知,靈氣在進入奚照婉的丹海時,同時築基,反向攜帶更多的靈氣,重新回入晏清的丹海中。
她感到靈氣本一直枯竭的識海,被重新帶入了一種清澈、生機飽滿的力量。
她貪婪的吸取在兩人之間回旋周轉的靈氣,陷入了從所未有過的安定之中。
就這樣,兩人在恒溫的浴室裡,一個在被療傷,一個在治療中觸發了無意識的修煉。
一前一後,以掌覆背,持續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