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濱大酒店,奚照婉按時赴趙家的宴會,她身着一襲大紅色的長裙,青絲直發被精緻盤後,在燈光下泛着迷人的亮澤,她的身材在具有設計感的開背禮服下,白皙如玉,凹凸有緻。
她手邊挽着的是一位氣勢逼人的女人,女人談笑間落落大方,看着很好說話,但誰都知道這個人最得罪不得,她是晏家掌舵者——晏漫星,一位身為omega,但手段比很多alpha還要淩厲的女人。
作為奚照婉的晚會同伴的她,身穿一身高定禮服,既展現了omega的魅力,又具有alpha的氣勢,盡管omega和omega一道參加的情況并不常見,可兩人各具風姿的面容,還是在進場時,讓晚會上的衆人眼前一亮。
尤其在奚照婉出現後,她款款走在意大利織造鋪地毯上,讓樓上發起這場宴會的趙子仁露出了笑臉,這場宴會是趙家如今的實際掌權者——趙貳的60大宴,由侄子趙子仁邀請H市的大家族,還有各名門世家參加。
雖說趙家在上一代時,就已沒落,由第一家族漸被晏、衛、季三大家族趕超,位處四大家族的底層,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世家暗中各自較勁,明面上還是維持良好的交際。
“接到晏總、奚總能莅臨現場的确認函,我家二爺很高興。”趙子仁迎上招待,作為下一代預備掌舵者,趙貳的侄子,趙子仁對晏奚二人的到來,擺足了鄭重。
“趙老的身子骨還算健朗吧。”晏漫星笑道,“趙家可不能少了他啊。”
晏漫星這明褒暗損的習好還是這樣,奚照婉搖了搖頭,她這意思就是說趙子仁作為預備役,還不夠能震住趙家。
不過眼下,她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短信的來源,她暗自推測應該是趙家發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按捺住好奇,決定以靜制動。
在她沉思時,一道晶亮的目光,對她産生了興趣。
“奚照婉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女人端起手中的高腳杯,“不愧H市第一美人,世家玫瑰。”她轉身問身邊的beta同伴李佳,“你說這朵高嶺之花,可有被人采撷過呢?”她的話聽起來,着實不太好聽。
“你這個花蝴蝶,還是不要招惹人家了。”同伴李佳看女人死性不改的模樣,嫌棄道。
“作為s級的alpha,對這種s級的極品omega的味道。”她舔了舔輕沾到唇的紅酒,“倒是非常的好奇呢。”
“衛薇芷,你小心别把自己勾搭進去了。”李佳一幅無語的樣子看着她,奚照婉可是出了名的難追,一心撲在科研上,杭餘風雲榜上排名第一的學神級人物。
“你看她什麼時候,答應過誰的追求嗎?”李佳語重心長,“這樣的女人,一心搞事業,可大概是沒有你的那種世俗欲望的。”
衛薇芷不這麼認為,像這種放在冰河下的雪蓮花,一旦被放在情熱的陽光下,融化的樣子,不正是最勾人的嗎?
衛薇芷直勾勾的目光,讓奚照婉若有所覺,提着長紅裙的她,正款步走下樓梯,可這道目光盯牢了她,随着她的移動而動。
她俯身,另一手扶着階梯,随着高跟鞋的走動,柳腰輕擺,紅唇栗發,一雙脈脈含情的眸,此刻冷凝着雪意,隻是淡淡的往衛薇芷瞧了一眼。
這一眼……又冷又勾人啊!衛薇芷呼吸一窒,心髒“咚……咚”的響個不停,如遭電擊,奚照婉聲名在外。作為四大家族年輕一代的衛家掌舵者,衛薇芷平日和晏漫星打交道比較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奚照婉本尊。
因此才和同伴發出以上感歎。
真像一隻高傲的天鵝!她心想,尤其在冷冷俯望她的那刻,真想化身水,将波紋蕩漾到這隻天鵝身側,包擁着她。
她也的确是這樣靠近的,在奚照婉下到最後一個階梯時,她紳士地伸出手心,想接她下階梯,可卻被美人無視了,奚照婉隻是輕輕朝她颔了下首,然後,禮貌的遠離,走近晏漫星,加入到和趙家子弟的對談中。
晏漫星将奚衛二人的互動收諸眼底,看着走近的奚照婉,神色意味不明,見奚照婉望向自己,低着嗓音調笑,“奚妹妹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勾人啊。”她扭了扭眉,“又一位世家子弟的魂被你勾走了。”
“那個人是誰。”奚照婉感受到背後的那道視線,如芒刺在背。
“衛家少主,s級alpha。”晏漫星解釋道,“雖然不好得罪,不過你要是煩了,我不介意借你擋擋。”
晏漫星見怪不怪,以前奚照婉的追求者,要麼被她有孩子,或者癖好“oo戀”的借口打發了,時間久了,晏漫星還挺享受當擋箭牌,看看别人垮掉的臉,心中頗為受用,也不知是什麼癖好。
奚照婉搖了搖頭,不用了,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不過,我不能陪你了。”在接到一通電話後,晏漫星匆忙道:“我得去A國談一項合作,看看能不能提高産品在A國的市場占有率。”她解釋得事無巨細,看似對奚照婉很是放心。
奚照婉看到她給三助打了通電話,“有事随時call我,”晏漫星臨走前跟她說,“還有,要小心衛薇止,她這個人聲名不太好聽。”
晏漫星斂去不正經,朝着奚照婉正着臉色說了這句,無奈急匆匆地走了。
恰在她走後,服務生捧了一瓶紅酒,端到奚照婉面前。
“奚小姐,這是二爺請您的紅酒。”服務生語氣恭敬,“78年的LX酒莊産的雪漫酒。”他補充暗示這酒的珍貴,全球限量3瓶。
“二爺很感動您的到來,還請您務必賞臉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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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下了嗎?”
頂樓一間内層房間裡,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精神矍铄。
“還沒有。”年輕人通過耳中耳機,第一時間将得知的訊息,告知老人。
“呵呵。”他像猜到如此這樣,摸了摸下巴的白胡渣,“這謹慎的性子,還真是和一位故人一樣。
“需要執行B計劃嗎?”年輕人恭問,“不過晏漫星雖被支走了,可衛家那位小魔女可是一直緊盯着奚照婉不放。”
會不會影響我們下手呢?
”哦?“老人語氣興味,“衛家那個花場浪子啊。”
“這樣也好,似乎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