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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母巢意志**

聲波炮轟碎了最前排的變異體，但更多"水母人"從卵艙後方湧來。它們的觸須分泌出黏液，接觸到的地方連海水都開始結晶化。

"保護小滿！"陸辭的雙手凝聚出等離子刃，"我去破壞中央卵體！"

布萊克的重力場發生器在海底劃出扭曲的屏障，将成群敵人碾成肉泥。我護着小滿向中央突進，她的藍色晶體高頻閃爍，每次亮起都能讓附近的水母人短暫僵直。

"它們在重構她的記憶。"小滿的聲音帶着哭腔，"想把小六姐姐變成'巢穴主腦'！"

靠近巨卵時，真相終于清晰。卵壁内部浮動着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白薇确實在此處留下過另一個實驗室，研究海洋生物基因融合。但陳遠山扭曲了數據，創造出這些能将陸地生物"轉化"為深海生命的納米共生體。

**"不是侵略，是升華。"** 卵體突然發出振動，小六的眼睛睜開，卻閃着和白薇最後時刻同樣的金光，**"陸棠，你難道沒發現嗎？所有火種能力都與海洋生物類似——鱗片、生物電、光合作用……我們本就來自海洋。"**

陸辭的等離子刃刺入卵壁，但能量被瞬間吸收。更多黏液從破裂處湧出，将他的手臂包裹成琥珀狀的固體。

"别聽她蠱惑！"布萊克用機械臂發射冷凍彈，"那是陳遠山編寫的程序！"

小滿突然掙脫我的手，撲向巨卵。她的藍色晶體與卵壁接觸的瞬間，整個海底基地劇烈震顫。所有水母人同時捂住頭，發出非人的尖嘯。

**"媽媽錯了。"** 小滿的聲音突然變成重疊的和聲，像是千萬個火種在同時發聲，**"我們不需要回歸海洋——"**

她的晶體爆發出的不是抑制波，而是某種進化指令。

巨卵從内部開始崩解，小六的身體被柔和的光托出。水母人們一個接一個褪去變異特征，恢複成蒼白的人類形态。海底神經網脈動了幾下，最終化作無害的熒光粒子消散。

而小滿漂浮在光渦中央，藍色晶體已經變成純粹的白金色。

**"我們要帶領海洋……走向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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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新陸與海**

三個月後，"星屑"甜品店擴建了水族區。

小六調試着新安裝的潮汐發電機——這項技術源自那場海底戰役，利用改良後的共生體納米機器，将海浪能量轉化為清潔電力。窗外，曾經變異的水母人們正在幫忙修建跨海大橋，他們保留了些許熒光能力，夜晚時像活的霓虹燈帶。

小滿的貓咪蹲在展示櫃上，面前擺着"海洋火種特供"冰淇淋——用可食用熒光藻做的，吃了舌頭會暫時發藍。

陸辭從背後環住我，他的心跳通過量子連接傳來安穩的節拍。布萊克在樓下和市政官員扯皮，嚷嚷着"都說了那不是什麼武器，是海鮮養殖新科技"。

海風吹起窗簾，送來遠處孩童的笑聲。一群剛覺醒的小火種正在沙灘上練習用鱗片召喚微型浪花，他們的父母——有些普通人類，有些是恢複中的前水母人——坐在岸邊鼓掌。

陸辭的唇貼上我的耳廓："比弑神有意思？"

我笑着咬了口他特制的電光薄荷冰淇淋，舌尖竄過的酥麻感直達心髒："下次換你對付來抗議的漁業協會。"

深海之下，那些未被激活的卵艙靜靜沉睡。或許某天人類會需要它們，但不是現在。

現在，陽光正好，冰淇淋不會融化。

而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