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怎麼樣啊?”
來接藍軒宇和雲隐的是藍潇,他的手搭在車窗上,頗為潇灑的笑着道。
沒等藍軒宇反應,雲隐搶先回答道,“藍軒宇他考的可好了,那麼漂亮一個小姑娘,直接就被打飛出去了!”
藍軒宇瞥了雲隐一眼,對着他後腦勺敲了一下,“要叫哥哥!”
雲隐捂着頭,瞪着無辜的大眼望着藍潇。
藍潇本還想追問考試的事和那個被打飛的女孩,看着兄弟倆友愛的互動,一時也不問了,就哈哈大笑的叫兩人上車。
雲隐望了望藍軒宇一眼,眼珠一轉,突然大叫,“藍潇叔叔,你開車怎麼不嘟……”
後半句沒說完,他的嘴巴已經被藍軒宇捂住了。
“不許再提了,聽到沒有?”藍軒宇惡狠狠的瞪着雲隐。
後者發出嗯嗯聲,使勁撅起嘴,見實在嘟不出聲音來,便隻得舉手妥協。
藍軒宇臉有些紅,黑曆史被提及的滋味不太好受,藍潇自然懂雲隐是什麼意思,但他識趣的笑着不說話。
藍潇:阿巴阿巴,你們在說什麼。
到了研究所,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接着徐柔,在南澄揮手告别下,去了覺醒室。
“小柔阿姨,雲隐他欺負我!”藍軒宇扯了扯徐柔的衣襟,指着雲隐道。
“我沒有!我不是!藍軒宇你别亂說!”雲隐瞬間慌了,他根本不會想到藍軒宇會湊不要臉的去找徐柔求助。
不是!好歹你是我哥啊?怎麼告狀告的比我還熟練,我不能理解!
聽罷,徐柔直接對着雲隐的頭一個爆栗,“怎麼不叫哥哥?沒大沒小。”
雲隐捂着頭,看了眼吐着舌頭的藍軒宇,又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徐柔,小聲嘀咕:“就比我大半歲啊……”
“大半歲也是大,”徐柔摸了摸雲隐的頭,對着藍軒宇笑了笑,“以後他再亂說話,就跟你小柔阿姨說啊。”
藍軒宇有些得意的看了看雲隐,後者在識圖尋找藍潇的身影,環顧半天沒找到,隻得皺着臉朝徐柔抱怨,“小柔阿姨,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又亂說話,軒宇是外人嗎?再說了,我這叫占理說理。”
意識到說錯話的雲隐不吭聲了,停頓了一會兒,才對着藍軒宇和徐柔各自說了聲對不起。
徐柔沒說什麼,隻是又輕柔的摸了摸雲隐的頭,藍軒宇倒是顯得跳脫,說了聲沒關系後又接着與雲隐逗樂了起來。
望着嬉笑的二人,徐柔不自覺的挂上了微笑。
面對内斂的雲隐,徐柔本着是鍛煉他的性格,讓他開朗起來的教育方法去對待雲隐的,隻是不知不覺中,好像開朗的過頭了。
這看似安靜的小孩内心世界似乎并不安靜,她記得有次藍軒宇不在家,小小的雲隐就對着藍軒宇那一堆玩具,自顧自的玩了一個下午,嘴裡還時不時的嘟嘟幾聲。
于是呼,在内心世界本就活躍的基礎下,在于她和藍軒宇還有南澄藍潇的相處中,雲隐逐漸開朗,他似乎知道徐柔更希望他外向,于是,雲隐便逐漸像徐柔和藍軒宇活潑的性格靠齊。
本來她是高興的,直到有次雲隐的班主任莫墨上門家訪的那一刻起,她才知道自己小孩哪裡是活潑開朗,這簡直是跳脫他媽給跳脫開門,跳脫到家了啊!
把全班按着打是什麼神展開?我那個安靜可愛的小雲隐哪去了?
為了防止過度溺愛,徐柔改變了教育,對雲隐逐漸嚴格了起來,雲隐也逐漸收斂了許多,就是不管她怎麼勸,雲隐就是不肯跟班上的人玩。
“他們不夠聰明,嘟嘟都不會,還嘲笑我,我不屑于跟他們玩。”
說着話的時候,雲隐擡着頭,半眯着眼,好像在鄙視一切。
徐柔又氣又想笑,她實在不知道雲隐從哪學來的這些,沒辦法,也隻能囑托藍軒宇多照顧一下雲隐,慢慢開導了。
“好了!小隐,可以進去了!”藍潇笑着從覺醒室出來,對雲隐招招手。
一時間,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弟弟可要加油啊,還是不要覺醒藍銀草了,小柔阿姨和媽媽的武魂好像要更厲害一些。
藍軒宇看着遠處朝他眨眼招手的雲隐,默默想到。
不知道小隐會覺醒什麼武魂?從星星裡出來的,可能會與星辰類有關吧?或許與軒宇一樣,是藍銀草?應該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附着了星辰屬性的頂級獸武魂之類的了。
藍潇如是想,半年多的相處,他對這個叫雲隐的孩子已經有了感情。與藍軒宇當時覺醒武魂時的心情一樣,他既想要他覺醒什麼不得了的武魂,又害怕過于不得了又會被聯邦帶走,更嚴重的,可能還會牽扯上藍軒宇。
徐柔與藍潇缜密的心思相比,則顯得簡單多了,她雖也有擔憂,但仍然大咧咧的走過去,蹲下身,與雲隐相擁抱
“小柔阿姨,我有些緊張……”雲隐小聲的湊到徐柔耳邊說。
徐柔一聽,笑了笑,将雲隐拉倒身前,朝着他嬌嫩的小臉啃了一口,留下一道牙印,道“安心吻。”
說着,她摸了摸臉色绯紅的雲隐的頭,又朝遠處同樣臉色绯紅的藍軒宇笑了笑。
雲隐and藍軒宇:什麼叫做社死啊……
“去吧。”
在背後最親近三人的目光裡,雲隐忐忑的走進了覺醒室。
入目仍是随處可見的金屬構造,中間是六邊形的透明房間,一旁站着笑意吟吟的工作人員。
“站在那個六邊形房間中間就行了,很快就好。”工作人員朝雲隐揮手示意。
雲隐笑着朝他點了點頭,将手心上的汗在褲子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