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路相伴,見證了路上人間的酸甜苦辣,逐漸互相敞開心扉,叩問自己的内心。
女主決定拒絕被家人安排好的婚姻,走出自己想要的人生,而夏夏也決定與家人和解。
結束旅途三個月後,女主找到夏夏的城市,想和她相聚給她一個驚喜,卻發現夏夏在上個月就去世了。原來夏夏一直是一個絕症患者,她隻是想在人生最後一段路上走得更遠。
故事的最後,女主帶着夏夏最喜歡的紫薇花來到她的墓前,打開了夏夏留給她的信。
信的最後寫着:“我隻是去另一個世界繼續我的旅途,千萬别哭呀,我不喜歡看見我喜歡的人們難過。”
電影最後的畫面是在墓碑前随風顫動的紫薇花,然後漸漸拉遠,天地遼闊,漸漸走遠的女主就像廣袤大地上一粒小小的沙。
電影院燈光亮起,陳靜薇和葉鳴箫哭得稀裡嘩啦,坐在她們旁邊的甯牧悅、林曦兒在輪流給她們倆遞紙。
宮墨雨戴上口罩,率先站起了身:“走吧,再陪我逛一逛這裡,我晚上就得回S市了。”
因為火災事故,宮墨雨得以請假陪媽媽回到老家H市休息,在這些天裡,她媽媽的律師也談妥了,下一步就是回去打官司,而宮墨雨就得重新回去自己的偶像事業了。
女孩們陪着宮墨雨從抓娃娃店玩到電動城,最後來到商城中的書店休息。
甯牧悅帶着林曦兒和陳靜薇在書架間穿梭選購圖書,而宮墨雨和葉鳴箫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吧台上。
宮墨雨嗜咖啡如命,又點了一杯不加糖的美式,給葉鳴箫點了杯奶茶。
葉鳴箫接過奶茶,看着宮墨雨面色不改地喝下美式,痛苦地龇牙:“你好厲害啊!我很害怕苦的東西,從小我就讨厭吃藥。”
“我正好相反,甜的食物總會讓我産生不切實際的解離感。”宮墨雨笑着看向葉鳴箫,“我确實與方昊雷接觸過,隻是我很幸運地,在他沒有對我産生身體傷害的時候,有人救了我。”
沒想到宮墨雨如此幹脆地回答了自己按捺多天的疑惑,葉鳴箫有些詫異,小心翼翼地問道:“誰讓你去的?也是你的……家人嗎?”
“不然呢?”宮墨雨笑得輕松,“我們家需要錢,她自己賺不到那麼多錢,隻能寄希望于歪門邪道。更何況我從小就被寄希望于做一個大明星,後來家庭變故,圈中人脈斷了,為了繼續這個不切實際的夢,隻能出此下策。”
“你恨這個家人嗎?”葉鳴箫問道。
“恨,但也恨不起來。”宮墨雨聳肩,“其實都過去了,隻是這個裴軍不要命地給我私發了那張照片,威脅我給他封口費,才讓我又挖出這段舊事。”
“某種角度來說,我隻是那個幸運的‘裴惜夏’罷了。也多虧有你們,這段舊事才算平息。”
葉鳴箫吸了口奶茶,她難以想象宮墨雨如此輕描淡寫陳述過往時的内心活動,沉默了會。
在宮墨雨扮演裴惜夏聲淚俱下地控訴裴軍喪盡天良的行徑時,她是不是有那麼一瞬間代入了自己?
葉鳴箫猜不透宮墨雨,也不知如何評價這段超出她認知的情況,換了個問題:“你說有人救了你,誰能壓住方昊雷這樣的纨绔子弟?”
“一個比方昊雷更高的權貴。”宮墨雨說,“但令人不安的是,在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葉鳴箫:“這樣不是很好嗎?至少說明他不需要你的回報,隻是出于善意。”
“不,葉鳴箫,你不明白這裡的規則。”宮墨雨說,“這裡沒有無緣無故的施舍,隻有明碼标價的恩情。今日你所欠下的人情,他日必用另一種方式還回去。”
葉鳴箫确實不明白,在她看來無償幫助弱小才是每個人的本能。
“這份無緣無故的恩情,就像懸在我頭頂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在未來的某刻就會落下。”
“宮墨雨,你其實并不喜歡這個圈子,以及……明星這個身份吧?”
宮墨雨愣了愣:“是啊,可是物質與自由之間我總得做出選擇。”
“如果以後,你不當明星了,你想去做什麼?”
“我啊,”宮墨雨笑道,“其實我挺喜歡給我們組合的歌曲填詞的,大概會去做個作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