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場面冷靜了下來,太後輕微掉頭笑着看着汲秋一臉的樣子輕聲說道:“怎麼,對哀家的賞賜不滿意?”
聽了這話,汲秋趕忙下台階跪下,度宜也被度相國提醒,趕緊從酒桌裡出來在汲秋旁邊跪下。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衆人也紛紛覺得太後是不是宣錯了人。下一任的掌侍怎麼會和相國府的大公子在一起領賞。
陽城公主默默的打量起了汲秋,李诘和膠西王妃二人也停止了看相,互相問起了對方汲秋是誰,度宜什麼時候變成了國子監主簿。正當衆人都疑惑不已的時候,坐在紫檀椅上的太後說道:
“度宜是我們族内不可多得的子弟,皇帝看重度氏一族,預備嘉獎你,宣你做國子監主簿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明日和你阿爺在府上接旨吧。”
度相國聽到度宜從官的旨意已經在路上便一同跪下和度宜謝恩。
“汲秋是我族内親眷的女兒,為人做事哀家都覺得甚好,下個月哀家這個老掌侍就要和兒子享福去了,以後就由她服侍哀家這個老婆子。等夏天過去,哀家也要回建章宮了。我身體不好,以後族中事務就由秋兒代我行走,諸位還請多擔待老身”汲秋腦中一片空白,給太後磕頭謝恩。
“你們二人,都是我們度家的好兒女,去吧。李嬷嬷,接着宣吧。”太後笑着看度宜和汲秋說道。
汲秋接了賞賜,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太後身後侍奉,一群又一群的人來到太後跟前敬酒,但她都沒心思和來人周旋.
隻見胡桃在自己耳邊說道:“大公子說由我來替姑娘,他在雲鏡殿前的荷花池等姑娘。”汲秋正想着找度宜問問是怎麼回事,聽到度宜也在找自己便對着胡桃交待了一番邊從同德堂的後院出來去荷花池找度宜。
汲秋到了荷花池,見度宜正在池邊踱步,上前還沒請安就問道:“大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呀。”度宜也一臉懷疑的看着汲秋說道:“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随後度宜想了想說道:“據我阿爺說太後和汲老夫人的關系極好,應是有意庇護你,将你當成度家的子女來對待,免得之後進宮有人言語。畢竟東陽的案子才過去不久。”汲秋一聽點了點頭,又問道度宜說道:“大公子,不瞞你說,奴婢從汲府裡出來當真是死裡逃生,得到太後的庇護屬實是有幸。我家大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太後不知是不是錯當我是大小姐了。”
度宜聽見轉念說道:“汲樸這丫頭從小我還見過一面,調皮的很,不瞞姑娘說,汲樸當日應該也是和你一并從府中被太後接來,姑娘也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汲秋搖了搖頭,沉默不說話。
度宜轉而說道:“汲樸這事怕是太後才能知曉了,姑娘也不必擔心,好在你們都是東陽汲府出來的,當時情況危急,能保住一個也是不易。這次咱們去解縣那件事,太後有意賞了。剛我聽到消息,荔桑也和田嬷嬷一起賞了。”
汲秋聽見解縣,才意識到度宜因為這件入仕了,又給度宜賀喜了一番。
“多謝姑娘。今日來見姑娘還有一件事,我已和太後以及族内的女子學堂說好,等太後回建章宮,姑娘就來我家的學堂讀書,建章宮内的第介認得我家,到時讓他每日領着姑娘來就是。”度宜說道。
“太感謝大公子了,隻是太後給我的那些賞賜我也實在是不需要,我的那份不如由公子帶走。如果大公子有尋摸到汲樸的消息請務必告訴我。”汲秋說道。
度宜見狀回到:“我也會盡力打探汲樸的消息,我們度家一向和汲家交好,她是兩族中最小的妹妹。姑娘千萬使不得,這是太後的賞賜,不可随便代領送人,若是姑娘不需要好生收着就是,不必給人拿把柄。”汲秋點點頭。
“還忘了提醒姑娘,太後過了立秋便會回建章宮,建章宮不比浮山,宮裡的人姑娘多加小心。”汲秋剛想問建章宮中怎麼了,隻望見荔桑跑着過來讓汲秋度宜回去,宴會快要結束了。
“秋姐姐,你是不是要嫁給大公子了?”荔桑笑着看着汲秋。
“你和田嬷嬷一起領賞,你要嫁給田嬷嬷了?”度宜笑着看着荔桑,荔桑氣鼓鼓的走開了。
“哼,不和你們好了,我要去看襄侯世子算卦了,不理你們。”度宜和汲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閃着“都怪你”的信号,又上前去安慰荔桑。三人吵吵鬧鬧的又回到了同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