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看對方看看度宜點點頭。度宜接着說道“這三錠銀子是我和這位爺給你們的,你們私下拿着,我自會再給你們媽媽一些錢。隻是拿了我的錢,我問你們一些事兒可好?”度宜立馬換了一副談事的面容提着錢袋問道。
可兒仙鵲芳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覺得自己從未遇見過進了房間還不辦事的人。仙鵲年紀小,膽子大些張口問道:“爺要問什麼?我們說便是,隻是爺的錢給我們也拿不到,媽媽事後來房間搜也要搜走的。”
度宜看着仙鵲圓圓的臉,心想也不知道原來是哪家的小女子,又拿出一些碎銀子說道:“幾位别怕,我們并不是什麼惡人,隻是想打聽一些消息罷了。比方說仙鵲你可知道這裡的縣衙裡的邵師爺。”
仙鵲聽到邵師爺的時候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度宜要問什麼大事,收下碎銀子分給可兒和芳香問邵師爺來了沒有。芳香說道:“昨夜就來了,就在琴兒的房間裡。”三個女子又給度宜指了指琴兒的房間,度宜見二人還有保留。便又拿出一錠金來。
可兒見又有一錠金便大膽說道:“昨夜除了邵師爺,還有一個人來着。那邵師爺已經出去了,可那人還沒走。”可兒又左看右看不敢繼續說下去。度宜示意可兒出了什麼事情爺擔着,讓可兒大膽說。
可兒仍是不願意,旁邊的仙鵲怕度宜惱了便說道:“看着不仔細,像是牟縣令。”度宜喜出望外,心想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薛榮囑咐三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有什麼動靜千萬别出房間。“若是你們媽媽搜了你們的錢,叫你們媽媽打發龜奴帶封信到河東郡太守郭煜府上,自會補與你們。就說是來的爺說的。”
三個女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點點頭又生怕惹出事情來,各自出了房間回去了。隻有那叫仙鵲的,還不忘問度宜:“恩客姓甚名誰,自哪裡來?下次再來不收您的恩情”度宜見仙鵲圓圓可憨的笑臉含笑便走了,那仙鵲直不看度宜,害羞的跑了出去。
那薛榮見三人出了門,才忍不住走向圓桌坐下。度宜坐到他對面,窗外日頭明媚,室内香爐生煙。絲絲青煙飄渺至二人面前,薛榮斟了杯茶摩挲着茶杯口挑眉問道:“度大公子,這是想直接截人?”
度宜面無表情思索一陣忙着換了笑臉胸有成竹地回到:“二皇子笑我如楚囚對泣,無計可施。”
原來那薛榮竟然是當朝皇子元弨化名所扮。
元弨字彤弓,在當今聖上的皇子之中排名第二,母親為田皇後。自幼前後被薛姬以及度太後撫養過,進入皇家私塾讀書後因為和度宜年紀相當,太後便讓度宜做元弨的書伴,一同讀書。元弨此次奉母親田皇後的命令跟着度宜一同到解縣尋訪。
元弨蔑然的樣子輕輕笑了笑,仿佛在看度宜笑話一般回到:“郭煜那厮估計已經準備上京去負荊請罪了,這河東真是一潭渾水。”
度宜輕抿了一口茶憂心忡忡回到:“要是蔡吾這側夫人找不到,他這次必死無疑,去年判的幾個案子為了讨好聖上都往最重的去量,得罪了幾家人也不知道。聖上就是再想保他也難。”
元弨點點頭,“母後明面上抵擋不住那些親戚整天在她和大哥面前吹風。不過我看母後實際上還不想過多觸怒父皇,不然也不會特地讓我私下出來找這如夫人下落。”
度宜搖搖頭放下杯子繼續說道:“事情越辦越複雜。郭煜忙着明哲保身,不惜連我家也要得罪,可見這背後摻和了多少人進來。隻希望這丹詠娘子别是兇多吉少”直至元弨喝完一杯茶,度宜放定站起身來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元弨見度宜這麼有把握笑了笑,看到桌上擺着幹棗子想起荔桑汲秋,話鋒一轉心有困惑地問道:“太後這次是什麼打算,東陽汲府除了小丫頭可是都死完了。”
度宜正在思索着丹詠的事情,看元弨突然問起汲秋回到:“東陽汲府一夜覆滅,皇太後自然是痛心不已,撫恤幾個遺孤也在情理之中。”元弨不以為然笑了笑,二人又在屋内讨論了一番計劃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