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太all生賀6H活動第一棒,我來了!宰宰生日快樂!
這篇是戛然而止的哨向!被向導控制五感壓在床上馬奇哭的哨兵好吃(拇指)後面回去後發生什麼腦補快樂(笑)
下一棒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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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太宰君?太宰君——”
穿着白大褂的黑發向導呼喚着太宰治的名字逐漸遠去。坐在庭院休息的福澤谕吉放下手裡的茶盞,目光微側,若有所指,“人都走了,還不出來?”
牆角的灌木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蓬松的黑發猶豫着慢吞吞冒出,一隻鸢色的眼睛從灌木的縫隙盯着他。福澤谕吉恍惚間覺得自己看見了一隻貓,一隻渾身戒備随時準備逃跑的貓。
“你……需要幫助嗎?”
福澤谕吉下意識放輕聲音,在精神域趴着的銀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尖尖的耳朵豎起,在向導的精神域裡興奮地起身踱步。
福澤谕吉按住躍躍欲出的量子獸,怕吓到戒備的小哨兵,嚴肅闆正的臉龐也努力變得溫和試圖向少年釋放善意。
一陣沉默的對峙後,少年似乎終于确定了福澤谕吉的無害。他撥開灌木的枝葉,慢慢走出灌木叢的遮掩。
福澤谕吉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少年身上的異常,一層層繃帶在他纖細的手腕纏繞,沒入寬大的袖口,又從豎起的衣領延伸環繞修長的脖頸,就連他的右眼也纏上了繃帶,頹廢又陰郁的氣質仿佛一幅即将落幕的畫卷,欣然投向燃燒的火焰——
“幫我?你能殺了我嗎?”
錯了。
一切都錯了。
他的猜測全都錯了。
福澤谕吉僵在原地,仿佛被什麼釘住了身體。一陣突如其來的恐慌在他心裡翻湧,他看着太宰治向他走近,被恐懼控制着往後退縮,那不是對強敵的恐懼,那是對、那是對——
猩紅的血毫無征兆地從少年的身上濺出,縫合過的娃娃被突然撕開了縫合線,猙獰的傷口猝然裂開,纖細的少年緩緩倒下,純白的繃帶被血染紅,在生機勃勃的草地上暈開冰冷的血泊,而少年卻帶着滿足的微妙笑意,從被撕裂的喉嚨裡擠出真摯的謝意,“謝、謝……我……終于……能、死……了……”
“太宰!!!”
福澤谕吉猛地睜開眼睛,躁動的精神域激起眼前一陣陣眩暈。太陽穴突突跳動,他閉眼深呼吸,強行壓下不适,在翻湧的精神域中努力感知綁定哨兵的精神标記。
當哨兵和向導匹配度極高,深度結合後,雙方的精神域會出現另一方的精神标記,能實時顯示對方的狀态,向導更能進一步掌握向導的更多信息。而此時此刻,福澤谕吉精神域裡那若隐若現、似乎随時會碎裂消散的精神标記顯然昭示着綁定哨兵的狀态不太妙。
而這一事實極大地刺激了向導的精神域,往常平靜的雪山圖景暴風肆虐,動蕩不止。
或許是因為這種情況自從與太宰治綁定後發生過很多次,銀發向導看起來還算是冷靜。
他熟練地穿過黑沉沉的暴風捕捉到那枚脆弱的精神标記,再順着精神标記感應哨兵的位置,幸運的是,94%的匹配度讓向導很快确定了綁定哨兵的所在。
福澤谕吉擡頭看向西邊的方向,距離不遠不近,開車的時間與最近測試的最高速度相差無幾……深沉的夜色中,男人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福澤谕吉是向導中的異類。
他是少有的攻擊型向導,和大部分哨兵的适配度低于5%,被誘導結合熱的機率極低,精神力和量子獸具有極強的攻擊力,就連向導一向孱弱的□□,也憑借着後天的極限鍛煉達到不下于哨兵的程度,再搭配上他犀利的戰鬥技巧,這一切綜合起來,形成了一把戰場上最尖銳的刀。
理所當然,當戰争結束,這名強大的向導因為戰場上屢屢立下來的戰功,榮升為了一名少将。幸運或者不幸,經過系統匹配,一名剛成年的哨兵與福澤谕吉的适配度達到了94%!
而聯邦法律規定,90%适配度及以上的哨向自動形成婚姻關系。
于是,剛下戰場的福澤谕吉還沒反應過來,家裡就多了一個小哨兵。
其後的混亂經曆福澤谕吉每每回想就忍不住想歎氣,他本不是一個喜歡歎氣的人,可遇上太宰治,遇上他的哨兵,他就好像隻能束手無策。
比如此時此刻——
如某人所願,福澤谕吉沒有使用任何載具。
單純憑借一具鍛煉到極緻的肉身,沿着智腦指引的路線,一路壓榨極限,堪堪在時限結束前到達目的地——
一條河上的拱橋。
當他走到無人的橋上,順着感應低頭時,就看見他家哨兵正閉着眼睛,像是具屍體一樣無聲無息地在漆黑的河面順流而下,河水洶湧,水面湧動破碎的亮光,橋面的陰影一寸寸吞噬青年的身體,隻要再遲一點的時間,青年就會穿過橋下,在後方的斷流處砸落。
“撲通——”
重物落水的聲音,随之是急迫的劃水聲。
沒有一絲猶豫,福澤谕吉快速遊到哨兵身邊。
青年皮膚冰冷,被抱着的軀殼虛弱無力,就連呼吸也消失得一幹二淨。福澤谕吉的手很穩,因為他知道太宰治沒有受傷,沒有死,隻是精神域積壓的東西太多太多,他隻是太累了,想要休息。
可福澤谕吉更知道,如果放任太宰治再睡下去,死亡也不遠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