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5k8,是千仞的點梗,有部分你懂的内容,主太魏/太蘭,次太中,最後含點太森太安,胡編亂造的原著向劇情,人物超級ooc,不能接受的快跑!
*祝各位除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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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下雨,砸落在集裝箱外殼的雨聲規律又嘈雜,帶着水汽的風從狹窄的縫隙漫過,還沒等蔓延到伸出的指尖,就溶解在空調發散的暖意中,鋪在金屬地闆上的毛絨地毯包裹着腳裸,是與以往不同的溫軟觸感。
太宰莫名有些遺憾。
相比起來……他或許還是更喜歡原來那個簡陋冰冷的集裝箱。
“太宰君。”
金色的發絲從肩上垂落,魏爾倫從背後抱住太宰。赤裸的胸膛貼着少年單薄的衣物,輕快的聲音在太宰耳邊響起,那是沉淪者邀請同行者的聲音,“這是說好的補償,你這樣敷衍可不行呢。”
“哦,是嗎。”
被擁抱的少年淡淡應了一聲,目光漫無目的地在空氣中遊弋,那是仿佛追尋着什麼不存在事物的目光。昏黃的光線暧昧地從頂上灑落,他身着整潔的白襯衫,上面的紐扣解開了幾個,脫下的外套被随意地扔在腿邊,深沉的黑色更襯得踩在上面的腳裸白得發亮。
“保爾,你太急了。”
不輕不重的責備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捧着一本書坐在書架邊的長發男人,就算是在溫暖的室内,他也依然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毛絨的耳罩,踩在地毯上的腳也穿着厚實的棉襪,他擡起頭,黑色的眼睛含着溫軟的笑意,“太宰君,按照約定,你今晚要陪我們一晚,要做什麼,我覺得,我們應該有默契的吧?”
“你不也急了嗎?”
魏爾倫在一邊嗤笑,嘲笑搭檔的虛僞,他抱着懷裡的太宰,貼着少年的臉,像貓一樣蹭了蹭,“太宰君,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默契?”遊移的目光定在蘭波身上,太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或許吧。”他懶洋洋地放松身體,躺在魏爾倫的懷裡,“現在開始也可以,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這裡是位于垃圾場的某個廢棄集裝箱。
太宰的住處。
在風暴事件結束後,太宰依然選擇住在這裡,隻是換了個新的集裝箱。
原來的那個被魏爾倫破壞的集裝箱已經不知道扔到了哪個角落,或許裝滿了垃圾被扔進海裡?更有可能的是作為研究魏爾倫能力的證據被扔到了研究院吧?
誰知道呢,沒有人敢靠近這裡,靠近太宰的住處。因此當變化在這裡悄無聲息地發生時,也無人得知。就像不會有人知道,本該被關在地下室的魏爾倫什麼時候避開了監控和守衛,找上了港口黑手黨如今最灼手可熱的新任幹部,與不知為何沒有死透,宛如幽靈一樣附身在自己身上的蘭堂一起,和太宰治在過去的短短兩年内,發展出了如今奇妙的關系。
是的,這種關系隻能用奇妙來形容。
人類、幽靈、非人、同性、敵人……
不同的立場和身份,不同的性格和能力,最後卻暧昧地黏連在一起。
這不是很奇妙嗎?
太宰露出模糊的笑,不過再怎麼奇妙……我也膩了哦?
“快點結束?這可不行,約定好的,我們可是有一整晚的時間哦,太宰君。”
魏爾倫也在笑,他咬着太宰的耳朵,柔軟的舌頭細細舔舐着耳骨的輪廓,宛如蛇在耳邊甜膩地吐信,太宰偏頭,躲開,“一整晚?我并沒有這麼說過。”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的……”
魏爾倫低頭,将那張總是吐露出殘酷話語的嘴唇堵上,太宰眯起眼睛,反手抓着魏爾倫的頭發,仰起頭,反客為主,将戰場轉移到男人的嘴裡。
氣氛熾熱而黏膩,一如兩人交/纏的肢體,雨水滴落的聲音也澆沒不了室内的火熱。
魏爾倫壓在太宰的身上,低低喘/息,目光朦胧,嘴唇被啃咬得鮮紅欲滴,俊美的容顔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脖子上滲血的牙印和紅痕更為他添上幾分淩虐的美感——可這樣活色活香的景色卻吸引不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力。
蘭堂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身邊,他蹲下身,脫下了手套的手指虛虛描繪少年的輪廓,如有實質的目光跟随着手指在太宰的身上移動。先是覆蓋了一層薄薄肌肉的腹部,再是單薄的胸膛,然後是消瘦的鎖骨、被蹂/躏得鮮豔的嘴唇……
最後是那雙他最愛的眼睛。
那雙鸢色的眼睛裡此時浮現淡淡的笑意,仿佛蒙上了一層虛幻的月色,從不可知的深處投來的孤寂于是被裹上了美好的僞裝。
蘭波的指尖一顫,本就是異能力組成的虛假生命此時竟幻覺似地感覺到了心髒再次搏動的疼痛。
“蘭波先生,怎麼了?”
缱绻的音節被吐出,少年微啞的嗓音咬出似笑非笑的尾音,“你是想被我觸碰嗎?用我的手?我的嘴唇?還是我的……”
粗俗的語句還沒來得及吐出,就被不甘忽視的魏爾倫吞入唇中,就連那指代的某樣事物也很快被他吞入貪婪的身體。
但在那之前——
蘭波俯下身,黑色的長發如水般從背脊順暢滑落,他不能觸碰太宰,他是隻依附在魏爾倫身上的幽靈,因特異點和魏爾倫存在形式特殊的關系,即使魏爾倫被觸碰被負距離接觸,蘭波都不會消散,唯有太宰……
正啄吻太宰唇/瓣的魏爾倫擡起手,準确地抓着蘭波的手腕,用眼神警告,“不要在這裡礙事。”
“我不會消散的,保爾。”蘭波無奈道。
“呀咧呀咧,真是感人的搭檔情誼啊。”太宰贊歎,他趁機避開魏爾倫的嘴唇,仰頭看着他們,好像真的在疑惑,“所以——明明知道我的異能力是什麼,還敢靠近我的兩位,到底對我懷抱着怎樣的情感呢?”
“我承諾過,我不會主動觸碰蘭波先生,但黑手黨的承諾……”他眯起眼睛,笑容冰冷,如血般鮮豔的嘴唇襯得他仿佛飽飲人血的吸血鬼——那肯定是最會蠱惑人心的那一個。
“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笑話。”
“我相信的是自己。”
魏爾倫說,那雙淺藍色的眼眸和太宰對視,那裡有太宰不讨厭——也不喜歡的情感。
燃燒殆盡的灰燼試圖再次燃起火苗,本能地尋求同等的柴薪……但已經熄滅過一次的火焰如何能與原來的相比呢?
那股即使身心都在悲鳴都在抗拒也要掙紮着活下來的火焰……
“你變得無趣起來了呢,魏爾倫先生。”
“太宰君是在抱怨嗎?”魏爾倫在笑,那是縱容又寵溺的笑,仿佛太宰是他最愛之人一樣真實得讓人反胃的笑容,“還是說……是在向我撒嬌?”
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試圖用自己的方式曲解太宰的想法,“聽說日本人都比較含蓄,表達感情的方式都很别扭……”
“保爾,不要再說了……”
蘭波看不下去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保爾智商那麼高,什麼都一學就會,情商卻低的可怕?
你難道看不見太宰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嗎!
收到搭檔示意的魏爾倫望着太宰一點變化都看不出來的臉,面露茫然,似乎在問,有嗎?
“有哦。”
太宰彎了彎眼睛,笑吟吟地道,“我很讨厭魏爾倫先生的自以為是哦。”他又側頭看向蘭波,憐憫道,“真是辛苦你了呢,蘭堂先生。”
……不是蘭波,是蘭堂。
不應存在于世的幽靈愣愣地看着太宰。
隻着一件襯衣的少年躺在深色的地毯上,貼身的繃帶被扯得亂七八糟,若隐若現的肌膚宛如深淵一樣吸引着人去探索,跨坐在他身上的魏爾倫無辜歪頭,手還放在太宰的腰上,“啊,我又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