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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太社】圈養還是馴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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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社養子pa,全文10.8k,含有劇情需要的狐妖設定,邏輯沒有,人物超級ooc,慎入!

*後面删減了部分,完整版去微博看吧,指路@執筆懶畫,關鍵詞文名

——————

1.

人活着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互相傷害,為了把刀劍刺向自己的同類?

銀發的武士沉默地在戰場上行走,血與火在茫然的目光下燃燒,他握緊手中的劍,惶然發現,血色的劍尖在興奮地顫動。

我活着……就是為了殺人嗎?

不,怎麼會是這樣……

“你的劍,為什麼而揮動?”

“告訴我!福澤!”

久遠過去的對話突然在武士的眼前浮現。

他仿佛看見了老師失望的眼神,看見了死在自己劍下的敵人絕望又仇恨的眼神,看見了……倒映在劍上的那雙冰冷而嗜血的眼睛。

福澤谕吉第一次,拒絕了上級的命令,倉皇逃離。

遠方的風從身前掠過,帶來熟悉的氣味。

腐臭的、刺鼻的、腥甜的、惡心的、安心的……

福澤谕吉下意識定住腳步。

樹葉被風吹動,嘶嘶作響,刺眼的陽光穿過枝葉,在腳邊投下扭曲的光斑。

福澤谕吉聽見了烏鴉的叫聲,那是總在戰場上徘徊覓食的不祥之鳥。

附近有屍體……或是戰場?

戰場……

銀發的武士握着劍,幾乎是下意識地,循着氣味向戰場蹒跚走去。

屍骸遍地,扭曲的肢體交疊,血色在土地上蔓延,烏鴉在上方盤旋,尋覓着合口味的食物……

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福澤谕吉停在戰場的邊緣,擡起頭,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是千人以上的戰争,雙方剛撤離不到四個小時……本能地判斷出這些信息後,福澤谕吉沉默了。

他慢慢低下頭,目光正對上腳邊殘缺的屍體,這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他穿着打着補丁的麻衣,隻披着一件簡陋的布甲,仰面躺在地上,一道淩厲的劍痕幹脆利落地将瘦小的軀體分成了兩半,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睜大的眼睛茫然地注視着天空……也注視着他。

一種突如其來的悲哀忽然襲上福澤谕吉的心髒,這就是我……一直生存的世界啊。

食腐的鳥類成群結隊地從上空飛過,令人厭惡的叫聲在戰場上盤旋回蕩,一隻眼珠泛紅的烏鴉落在福澤谕吉旁邊倒插的旗杆上,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腳下的屍體。

……那是看着食物的眼神。

福澤谕吉的臉色有些難看,一道銀光掠過,血色在空氣中連成一線,一片鮮血潑灑,附近二十米的烏鴉頓時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

“嘎——”

烏鴉受驚飛起,驚叫着往遠處逃離,福澤谕吉收回目光,按着腰間的長刀,低頭看了一眼屍體,沉默轉身,毫不猶豫地邁步離開。

收屍埋葬,亦或者殺光這些烏鴉……

毫無意義。

“哇……”

一道微弱的聲響被腥臭的風送入耳邊,混雜在振翅與鳴叫聲中幾不可聞,可福澤谕吉轉身的動作卻停住了。

嬰兒的哭聲……?

他僵在原地,幾疑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

可那哭聲還在響着,并且越來越弱,像是聲音的主人越來越虛弱……來不及思考更多,福澤谕吉本能地奔跑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如風一般沖進屍橫遍野的戰場,烏黑的野獸驚起四散,急切的腳步掠過殘缺的屍體,最終停留在一處倒塌的戰車下。

在那裡,在屍體之中,福澤谕吉看見了一個嬰兒,一個在襁褓中呼吸微弱,臉色青白,幾乎和屍體成為一體的嬰兒。

“是、是真的孩子……”

這一瞬間,福澤谕吉遺忘了戰場上的鐵則,不顧地上的血污跪在地上,視若半身的長刀因為阻礙了他的動作就被他解開扔到一邊。

此時此刻,他的眼裡隻有那個孩子,那個閉着眼睛,臉色蒼白的孩子。

武士速來被盛贊為精準穩定的手正在顫抖,像是他此刻顫動的心,然而随着距離的拉近,那雙手卻越來越穩,待接觸到嬰兒冰涼的皮膚時,已經恢複為往常的穩定——不,是比那更穩定。

福澤谕吉小心又慎重地抱起嬰兒,仿佛抱着一縷随時會消逝的風,他看着小小的嬰兒,茫然的目光一點一點定焦,漆黑的眼底似有光在慢慢點燃。

“死亡……生命……新生……”

福澤谕吉站起身,環顧四周,迷茫的心突然定了下來,他低喃,似是明悟了什麼,“原來……隻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啊……”

2.

“咿呀~”

小小的拳頭努力伸出襁褓,又被一隻大手小心塞了回去,福澤谕吉蹲在床邊,看着眨巴着眼睛,咧着無齒的笑容,又一次努力把手伸出來的孩子,一邊伸出手又把那小手按回去,一邊苦惱地皺起眉,“……我不适合養這個孩子。”

撿到這個孩子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福澤谕吉也焦頭爛額了一個月,養一個嬰兒,一個隻有幾個月大小的嬰兒超乎想象的困難——鬼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小的孩子出現在戰場上!

“福澤先生……”

被臨時雇來照顧孩子的幫傭站在門前,交握着手,小心看了福澤谕吉一眼又迅速垂下目光,拘謹地道,“時間到了,如果、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福澤谕吉看了一眼窗外,橘紅色的夕陽在天邊将落未落,确實是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了——在請這位附近居住的婦人過來時,就說好了隻是白天的時候幫忙照顧孩子和準備飯食,晚上她會回去自己的家。

“嗯,今天麻煩你了。”

福澤谕吉點了點頭,在婦人松了一口氣帶着笑容告别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好奇地抓着他的手指玩耍的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決定,“明天你……不用來了。”

我不适合養這個孩子。

福澤谕吉想。

這個孩子應該要有更好的歸宿。

而不是跟着他這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

然後……他也應該要回去了。

3.

小小的孩子吸吮着自己的手指,睜着鸢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陌生的世界,純淨明澈的眼眸讓福澤谕吉不由得移開放在孩子臉上的目光。

他抿着嘴唇,看着路邊被父母小心保護着的孩童,動搖的心又一次堅定了下來。

福澤谕吉早就踩好了點,找好了這個地區最為适合的一戶家庭——家境殷實,親友和睦,性格良善,無有子女,近期還打算去福利院收養一個孩子。

他确定,将這個孩子交給他們,孩子一定能有一個友好的成長環境,能好好地健康長大。

無論如何,總比跟着他居無定所來得好。

“你……”

福澤谕吉抽出被孩子抓在手裡的一縷銀發,伸手整理了一下襁褓,看着懷裡的孩子,嘴巴張了張,似是想說什麼,可片刻後,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彎下腰,小心地把孩子放在那戶人家的門前。

最後看了孩子一眼,福澤谕吉擡手敲了敲庭院的大門,然後一個閃身消去了蹤迹。

“誰啊?”

詢問的聲音從屋内傳來,因為距離聲音有些小,随即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木屐踩在石子上的聲音……

隐藏在暗處的福澤谕吉緊緊地盯着那扇緊閉的大門,手指來回摩挲着刀柄,随着腳步聲的接近,他的心神越發緊繃,按在刀柄上的拇指用力得泛白,終于……他眼皮一跳,手背瞬間暴起青筋。

叽呀——

門軸轉動,門扉拉開縫隙,一道纖細的身影逐漸在後方出現,呼一聲,一陣風突然從門前刮過。

“呀!”穿着和服的女人捂着被風吹亂的頭發,站在開啟的門後,面露疑惑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門外,“怎麼沒人……”

“咿呀~”

軟糯的聲音從懷裡響起,胖乎乎的小手努力在他面前抓了抓,然後抓住垂落的一縷銀發滿足地放在眼前,一邊晃着小手,一邊嘴裡咿呀咿呀地說着隻有自己能懂的嬰兒語。

頭皮輕微的刺痛喚醒了福澤谕吉的神智,他低頭看向孩子,正對上孩子清澈的眼睛。

那孩子眨了眨眼睛,似是茫然了一會,然後握着銀發,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福澤谕吉注意到,這孩子一邊對他笑一邊用雙手緊緊地握住銀發護在胸前……他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就這樣吧。”

半響,他歎了一口氣,抱着孩子轉身離去,離開那個他所選定的家庭,如負釋重的聲音在角落的陰影裡漸漸消散。

“你以後跟着我吧,名字就叫做……治,太宰治。”

在那陽光所照耀的地方,衣着得體的婦人環顧四周,疑惑地合上門扉,旁邊嶄新的牆上,【太宰】二字的名牌反射着淡淡的金光。

4.

福澤谕吉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既然決定要養這個孩子了,那麼,理所當然,要把過去的事情處理幹淨,讓孩子未來能在一個安穩的環境下長大。

“這就是你決定退出的原因?”

夏目漱石的臉色難辨喜怒,他慢吞吞地放下茶盞,瞥了一眼被不成器的弟子小心翼翼抱在懷裡的孩子,問道,“你打算養這個孩子?”

“是的,老師。”

福澤谕吉認真道,和夏目漱石對視的眼睛不躲不閃,那雙黑色的眼眸不再迷茫,宛如磐石般堅定,血腥的戾氣幾乎消散殆盡,和之前的他已然判若兩人。

雖然和預想中的不同,但是……

夏目漱石凝視着福澤谕吉認真的臉,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做你想做的事,後面就交給我吧,福澤。”

這是他這個老師唯一能為福澤谕吉做的事情了,但是……

“福澤,你現在明白,你為什麼而揮動手中的刀了嗎?”

夏目漱石問。

“為了守護。”

福澤谕吉的眼神柔軟了下來,他看向懷裡的孩子,那雙鸢色的眼睛澄澈天真,倒映着外界的所有……無論是善亦或是惡。

“守護嗎……倒也不錯,孩子叫什麼?”夏目漱石淡淡一笑,而福澤谕吉認真回答,“太宰治,他叫太宰治。”

5.

某個偏僻的城鎮,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家雜貨鋪,福澤谕吉帶着太宰治,在這裡安定了下來。

因為帶着一個孩子,即使福澤谕吉氣質冷厲,也很快融入了這個城鎮中。

雜貨鋪後方相連的住宅裡,一切都已經收拾整齊,福澤谕吉把擦好的刀挂在牆上,瞥眼看見躺在趴在床上,好奇地盯着自己動作的嬰兒,嘴角微微翹起,“你……”

他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懊惱,現在孩子有名字了,總不能再你你的叫了吧,但要叫什麼……

他走到床邊,看着躺在床鋪上的孩子,開始一個一個試驗,“太宰治?太宰君?治君?治?寶貝……”

他頓住,目光漂移了一瞬,“呃,還是叫太宰吧。”

随後,福澤谕吉看了一眼左右,房間除了他和小孩沒有其他人,他咳了一聲,俯下身,輕輕捏着太宰治軟乎乎的小手搖了搖,認真道,“太宰,以後請多多指教哦。”

“啊啊……”

太宰治皺着小眉頭,用力拍掉福澤谕吉的手,然後一擡手又一次抓住福澤谕吉垂落的銀發,閃亮亮的頭發被他抓在手裡,太宰治眼睛彎成月牙,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見太宰治的笑容,福澤谕吉垂眼看了一下自己本來打算抽空去修剪的頭發,臉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我果然不适合養孩子……”

這已經不知道是福澤谕吉第幾次這樣感歎了。

他躺在榻榻米上,任由剛學會爬的太宰治把他當做玩具,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一動都不想動,隻在孩子要爬遠的時候才勉強伸了伸手,把人撈回來。

太宰治以為他在和自己玩,眼睛亮晶晶的,手腳一轉,又興沖沖地往外爬,結果當然是被撈回來了。

如是幾次之後,福澤谕吉無奈地把人抱到胸前,把特意留長的頭發繞了幾圈纏在小孩的手腕上,投降似地道,“讓我休息一會吧,太宰……”

“慢點走,太宰,走慢點……”

福澤谕吉膽戰心驚地跟在太宰治的身後,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小孩像隻可愛的小鴨子,搖搖擺擺地往前沖,還嫌棄福澤谕吉礙事,不肯讓他扶,于是福澤谕吉隻能跟在他後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他不小心摔倒了。

剛這麼想着,福澤谕吉就看見小孩身體一歪,就要往前傾倒,他連忙一個前沖,手一伸一撈,把太宰治抱了起來。

“欸……”

雙腳瞬間離地的太宰治驚訝地睜大眼睛,小嘴微張,下一秒,他用力捶打胸前的手臂,掙紮着要下來,“放!放!”

“好好好,我放,我放。”

小孩的拳頭不疼不癢,福澤谕吉的手臂還是穩穩的橫在太宰治的胸前,可見到他這樣激烈的反應,福澤谕吉隻能無奈地把人放下。

但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福澤谕吉把自己的武士刀拿了過來,用細繩把刀柄和刀鞘牢牢纏緊,然後把抽不出刀刃的武士刀伸到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你抓着這根棍子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太宰治看着眼前的“棍子”,銀色的,閃亮亮的,鸢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擡頭看了看福澤谕吉,白嫩的臉上露出一個小酒窩,奶聲奶氣地道,“好。”

“太宰……你在做什麼?”

虛掩的門被拉開,陽光流瀉而入,将在榻榻米上拉扯着自己身上繃帶的小孩罩入明亮的光線裡。

“父親!幫我!”

太宰治眼睛一亮,立刻向靠譜的大人尋求幫助,他高高擡起手,看着福澤谕吉,鸢色眼睛裡的期待和信賴讓福澤谕吉根本拒絕不了。

“……怎麼了?”

福澤谕吉問,看見小孩衣着不整的樣子,走過去的時候反手就把門關上。

“繃帶亂了,幫我解開啦!”

太宰治松散地披着和服,白色的繃帶淩亂地纏在白嫩的身體上,亂七八糟的,一眼根本看不出哪裡是頭哪裡是尾,福澤谕吉一時間聯想到了貓咪弄亂的毛線團,他的聲音不自覺也帶上了笑意,“怎麼纏那麼多繃帶啊?”

他沒有聞到血腥味,知道太宰治沒有受傷,因此也就沒有緊張感,隻是一邊笑着一邊伸手開始幫太宰治解下七彎八繞的繃帶。

“我想把全身上下都纏滿繃帶!”

太宰治認真道,鸢色的眼睛像是有星子在閃爍,一幅憧憬的樣子,“父親不覺得這樣很酷嗎?”

“……嗯,很酷,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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