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宰的單人照就真的很随意了。
背景?
“我覺得會影響我發揮,不要。”
表情?
“隻要笑就好了吧?”
姿勢?
“不是讓我随意嗎?”
攝影師:……
對,你長得好看,說什麼都對。
最後,果然,因為太宰長得好看,拍出來的成品藝術照就跟加了濾鏡似的,怎麼看都很好看。
“結束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太宰伸了個懶腰,就要把手裡的蓮花随手一扔,被攝影師慌忙阻止,“還有合照啊太宰君!而且那是真花很貴的請不要随意對待!”
“合照啊——”
太宰拖長聲音,看向陀思,眼裡不由得帶了點嫌棄,“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照的?這樣的照片你确定會有人買?”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攝影師大聲道,眼裡燃燒着名為信仰的光芒,“請不要懷疑我的職業素養!”
“太宰君,陀思君,請你們兩個人到這邊來!”
“不管是誰都可以,你們一個坐着,腿上坐着另一個。”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冷卻了下來。
太宰和陀思一同看向攝影師,攝影師抖着腿,聲音都有些顫了,卻還是堅定地道:“必須要抱在一起!”
——這是我的信仰!我最後的倔強!
最後的結果,理所當然的,是攝影師的堅持有了結果——不然那張雙人合照哪來的?
确定了拍照的基調,接下來決定的,就是誰坐誰上面的問題了。
太宰微笑着和陀思對視,沒有人知道他們用目光交流了什麼,隻能看見結束交流之後,臉色蒼白的俄羅斯人歎了一口氣,率先坐在了紅色的長椅上。
而拎着蓮花的太宰走到陀思身邊,嫌棄地拍了拍陀思的腿,坐上去的時候還隻坐了一小部分,而受力面積變小就代表了受力強度增大……攝影師明顯看見陀思的笑臉僵硬了一瞬,他看着青年蒼白的臉色,不由擔心起這個據說身體孱弱的青年能不能撐到拍攝結束。
顯然,攝影師的擔心是多餘的,直到拍攝結束,都沒有發生攝影師擔心的有人暈倒的慘劇。
然而……
攝影師看着相機裡的合照,不由頭疼起了另一個問題,太宰君懶得思考新的姿勢,擺了個和單人照别無二緻的姿勢,就連笑容也一模一樣,這我理解,可陀思君,為什麼你也跟着太宰君一起這樣做?!
這樣一來,你們在單人照和合照裡的表情和姿勢都一模一樣,那些粉絲很有可能會認為這是我敷衍了事的P圖啊!
攝影師欲哭無淚,在太宰和陀思的笑臉下,隻能把血和淚一起往心裡吞,強作無事的宣告拍攝結束。
“結束了?太好了!”
太宰立即從陀思的腿上跳了下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随手把蓮花塞進因為腿麻還坐在那裡的陀思懷裡。
“幫我放回去謝謝,我還有約會,就先走了,拜拜~”
說到約會,太宰的身邊似乎還飄起了小花,他開心地揮了揮手,不等陀思回應,就踩着雀躍的步伐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陀思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剛剛還在太宰懷裡的蓮花,沉吟了幾秒,微笑着對一邊站着不知道該幹什麼的助理道:“把這朵蓮花買下來吧。”
“……好、好的。”
助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強作鎮定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