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見,還是他被首都一個軍官世家領養之前。
散星芒,姜瑜和長央,他們三個人都是同一時間被姜漣領養的,
姜漣死後,散星芒就去了領養家庭,
其實以散星芒當時的年紀已經不适合領養了,但或許是看重了他的天賦吧,那家人還是選擇了他。
劉惠記得,當時也有一戶很有權勢的人家要領養姜瑜,隻不過姜瑜沒有同意。
“原來搞了半天都是一家人,早說啊,喏,就在這了,進去吧。”
簡單叙舊後,
劉惠帶着靳安佳和散星芒走到一間病房前,還沒進去,
靳安佳就聽到了裡面傳謝佑其抱怨床鋪太硬,太不幹淨的聲音。
散星芒:“劉姨這裡的東西看上去已經算是黑診所裡條件比較好的了,這都不滿意,看來這謝家少爺還挺挑剔。”
靳安佳輕哼一聲,随即抖了抖剛才問劉惠要來的一次性消毒手套:
“何止是挑剔,他還有潔癖,如果不帶手套,都休想碰他的東西,這一點,他親媽都不例外。”
散星芒:“……”
好吧,
散星芒雙手抱肘,散漫地靠在門框,
他實在是對這位挑剔的謝家少爺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決定留在門口。
屋内,謝佑其一看見靳安佳進來,雙眼一亮,就像是看見了救星。
“安佳姐姐,你來的正好,快快快,幫我繳清醫藥費,我要出院找人。”
“找個屁的人,趕緊跟我回去,阿姨在首都都快急瘋了。”
見謝佑其一臉吃驚,靳安佳将人狠狠到床上,瞪他,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說髒話?”
“見過倒是見過,但是沒見過你說髒話。”
在首都二代的圈子裡,如果一定要選出一個「别人家的孩子」,那麼這個人一定是靳安佳,
從小到大,隻要有靳安佳在的場合,她從來都是大方得體,優雅得像是一位公主。
所以,别說是爆粗口了,他甚至沒有聽到她不用“您,請,”這些禮貌用語的時候,
這怎麼來了卡爾契爾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謝佑其倒覺得挺新奇的,因為他天生就很特别,不喜歡人人都誇贊的“靳公主”,
那樣太假了,太人機了。
*
收拾東西的時候,靳安佳感覺到了不對,她脾氣上來,一把揪起謝佑其的領子,瘋狂搖晃他質問。
“你的執業徽章呢?當了?”
謝佑其一臉無辜:
“不是啊,我送人了。”
什麼?送人了?
靳安佳感覺她要暈了,這種感覺就好像通宵改了五篇稿子的那種強力的眩暈,
必須是五篇,少一篇都不行的那種程度。
“送給誰了?你知不知道那是象征着你進入裁決院的紀念徽章,是要跟你一輩子的,你就這樣随随便便送人了?”
“知道啊,可不是有傳言說,如果把這枚意義非凡的徽章送給愛人,就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嗎?你看我爸的就是在我媽那呢,兩人感情直到現在都很好,這說明傳說是真的。”
得,聽起來送的還是個女人。
靳安佳覺得現在她腦袋的眩暈程度要提升至六篇新聞稿了。
“謝佑其,你要清楚,你是二十一歲,不是十二歲,去相信一個愛情傳說?”
“既然是真的,那為什麼不相信?”
謝佑其到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相反,他還覺得自己做的特别好。
“對了,安佳姐姐,你快再幫我準備一份見面禮,越貴越稀有越好。”
謝佑其攏了攏衣服,振振有詞道:
“你不知道,我那個未婚妻看起來一副很窮酸的樣子,不過窮歸窮,眼光還不錯,在這麼多人之中一眼挑中了我。”
謝佑其伸出手掌摩挲兩下,似乎對它曾經接觸到的溫熱留戀不舍。
“既然當初她那麼堅定地牽住我的手,那麼現在我也就勉為其難,做出些回報了。”
靳安佳:“……”
喂,醫療局嗎?
我要舉報,
這裡有個死戀愛腦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