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師兄收起不正經,規規矩矩行禮,忙道:“無罪無罪。”
宗音娟卻偏偏不想就這麼過去了,朝着上面就是喊道:“蓮澤君!你家弟子欺負人,你不管管嗎?”
剛說完,上邊的衆妙就沉下臉,偷偷地指尖一點,就将宗音娟禁言。
這徒弟是被寵壞了,什麼都敢沖上去。
衆妙嘀咕着,然後悄悄瞟了一眼目前依舊笑顔的蓮澤君,更加不安。
宗音娟還要繼續說些什麼,嘴唇不斷變幻,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反應過來的她看向衆妙仙尊,和他一對視上就立馬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忿忿不平地閉上了嘴。
蓮澤君語調往上揚了揚,笑着開口:“你這不是哪都沒傷去?怎麼就說我家弟子欺負你了?”
宗主摸着長長的胡子,咳了一聲,試圖将話題轉過來:“我說……”
“再說了,欺負就欺負。我說衆妙,能不能管管你家徒弟,這一個兩個的,全找我那乖乖的徒弟們麻煩。”
衆妙本來就不怎麼陽光的氣質一下子又壓抑點,眼神就怕是化成飛刀給宗音娟砍成片片,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
“是,蓮澤君說的是,我回去便好好教導。”提到教導二字還特意加重語氣。
宗主又重重咳了一聲,附上靈力将聲音都傳到每個角落。
“五年一次的曆練即将開始,按照規則,随機分配成員。”
可能是冤家路窄,非常不巧,江見晚還真和宗音娟一組,除了她們兩個,還有一個女修和兩位男修。
江見晚和宗音娟主劍修,女修則是丹修。
兩位男修,一個體格壯碩,看上去十有八九就是體修;一個清秀面孔,手上拿着紙塗塗畫畫,得空才朝她們看來,笑了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女修頭頂帶着杏花紋樣的簪子,朝她們緩步走來,交疊的手緊緊握緊,小聲地道:“我……我有些怕生,很榮幸和……你們一起曆練。”
“嘿!好說,我體修,有誰欺負你,我一拳一個!”
搗鼓圖紙的青年擡起頭:“得了吧,就你那體格,還不如我的陣法管用。”
“死呆子,淨搗鼓你那該死的圖紙。”
“說誰呆子呢?你們體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野人!把把踩陷阱!”
“你那陣法好到哪去?妖物沒進去就先觸發了,白搞活!”
江見晚見二人越吵越起勁,難得伸手撫平一下眉間,轉過身恰好看見一臉不善的宗音娟。
“怎麼會和你一組,真是想不通。”宗音娟沒好氣道。
宗音娟用力撞了一下江見晚,挺直腰闆朝那三人走去,長劍橫在那二人即将就要貼上的中間。
“再吵,信不信我一人一劍,都給我回去休息得了。”
此話一出,就吸引來兩人的目光,體修看了眼宗音娟,沒說什麼,淡淡哼了一聲,雙手叉着腰,撇開頭不看青年。
小虎牙青年東瞅瞅西看看的,選定一個目标。
快速地走到江見晚這個看着靠譜的人邊上,才道:“吵什麼吵,我有吵嗎?”
這下子踩到宗音娟的火氣點上了。
“怎麼我這麼可怕?你站她身邊幾個意思?”宗音娟眼一斜,一雙桃花眼該是多情,因她的不講理的脾性變得戾氣。
見風使舵的小虎牙又利索地讨好:“宗師妹,别動這麼大的氣。我站……”邊說邊在尋找一個合适的地。
最後站在另一個丹修和宗音娟的中間,然後接着道:“我隔這。”
宗音娟才緩和了面色。
體修有些看不慣:“宗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江見晚朝他搖頭,體修也隻好吞回去要說的話。
“好,大家都找到各自的隊伍,推舉出一個負責人!然後傳訊給各自化神期的師兄師姐們!”
“管我們的是譚師兄。”江見晚對着宗音娟道。
女修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作為丹修,她并不怎麼了解外界的情況,如今也是推拒不成,才出來曆練。
雖是如此,她依舊能敏銳察覺這二人不對付,小心翼翼瞧了一眼面前人的面色,選擇往宗音娟身邊靠上點。
這一番動作很得宗音娟的心,勉強地回頭朝女修瞥了一眼,輕微點頭表示招呼。
“這負責人我當定了,你們誰有意見?”宗音娟抱着劍,目光掃過其餘三人,跳過了江見晚。
她可不在意這個人有啥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