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商藤上輩子可是中考八百米體測第一名,有點腿傷又如何,兩腿一邁噌噌就是跑。
商藤跑到大門,有些喘不上氣了,更崩潰的是,她遠遠地看見陳弦竟然這個時候來送藥了。
商藤讓陳弦快跑,不要過來,随後一群人從牆外翻進來,堵住陳弦的來路,陳弦見情況不對,趕快往回撤去找求救。
從殿中追出來的人也漸漸靠近商藤,人不多,大約十個人,可她也沒辦法沖出重圍,隻剩背後一條路可走,但她不知道那裡通向何處,也許是更多的刺客。
沒辦法,沖吧,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商藤繼續跑,不敢往回看。
漸漸地,她看見黑夜之下,一座閣樓矗立,閣樓一半隐匿在黑暗之中,一邊展露在月光之下,偌大的牌匾上蒼勁有力地刻着“遺怨閣”。
閣樓外是一片院子,栽滿了秋海棠,院外無人把守,閣樓内也沒點燈。
閣樓後再也沒有路了,若是閣樓裡沒人,那商藤今天肯定交代在這裡了。
她拼盡全力沖刺到閣樓門前,使勁拍打,“有人嗎?”
商藤回頭張望,那十個人離她僅不到一丈,她心眼子馬上就要跳出胸膛了,癱軟在門前。
背後突然一空,門開了,魏郢一身白衣站在她身後,他似乎是被吵醒的,隻随手穿了件外衫,披了件裘衣。
月下,魏郢的五官越發清晰,眼色狠戾,眉間藏着不言而喻的怒意,他不耐煩地啧了一聲,随手抽起一把長劍。
他瞥了瞥商藤,商藤的鬥篷早就跑掉了,身上穿得單薄,他将裘衣扔給她,持劍上前。
黑鸮白雀歇在偏房,聽到動靜也帶上劍跑出來。
魏郢聲音冷得吓人,“腿砍了,留活人。”
商藤用裘衣擋臉,她目前不想看這麼血腥的場面,隻短短一陣劍器相碰的聲音和劍穿身的悶聲,便沒了下文。
“堵嘴,扔去地牢,”魏郢頓了一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郢說完就過來拉開商藤擋臉的裘衣,挑逗道,“怕了?”
商藤搖頭,又點頭,又搖頭。
她方才快挂掉,那确實有點怕,不過此刻的魏郢簡直是神仙在世!竟然不殺他們。
黑鸮白雀應是,馬上帶走幾人,直到走進地牢,白雀才敢雀躍開口,“我就說,我就說!督主和公主是真的!不然以督主的性子早就殺了。”
黑鸮欲言又止,“督主他,可能隻是覺得把他們當狗玩更有意思吧。”
答案就是黑鸮所猜,魏郢正想着搞點什麼讓他們痛不欲生的方法。
商藤雙眼閃閃發光,這簡直是天下第一靠山,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了,豈不抓住?她懂了,她秒懂!
機智如商藤,她一手輕拉魏郢的衣角,一手捂住右腿,“督主,藤兒腿疼,還有脖子疼!”
昨天她脖子讓割破了還未來得及處理,萬幸那太監刀上沒有鏽,不然她就要卒于神秘的化學物質之下了。
魏郢看着她這一頓操作身子稍僵,微眯起眼,“公主疼自個兒找太醫去。”
“不嘛,外面還有刺客怎麼辦?”商藤知道魏郢這個人,他就是青睐那些仇視皇帝與掌印的人。
最佳例子陳弦,書中魏郢為了讓陳弦快點搞死掌印,甚至把黑鸮白雀差遣給陳弦供她支配。
那就繼續賭,賭一賭摩托變四輪,商藤眨巴眨巴她那雙含情脈脈的圓眼,“而且,要是藤兒死了,那世上就少了一個人與掌印為敵。”
商藤的目的簡直明晃晃地是寫在臉上,魏郢除了沒發現她知道劇本,其他的小心思真是一覽無餘,他并未拒絕,而是扶她起來,将她拉進閣中。
閣樓有三層樓,一樓放着些架子,架子上是一些刑具,另一邊展着幾柄劍。
魏郢将她帶到二樓,二樓很黑,沒有窗戶,僅靠三盞燈取光,這裡面唯有一張方桌,一張椅子,旁邊是許多書架,書架塞得滿滿當當,各式書籍應有盡有
二樓有許多小間,大多門緊閉,一間沒有門,魏郢走進沒有門的那間,帶出一瓶藥來。
魏郢指了指椅子讓她坐下,将藥遞給她,又放下一碗清水,“自己拿水擦一遍,再上藥。”
這裡黑得快要伸手不見五指,三盞燈起到了非常沒用的裝飾作用。
商藤拿手帕沾水,半天都沒對準傷口,她略有些不好意思,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那個,督主,我看不見。”
她适宜地将自稱從本公主變成了我,現在在别人的地盤,她不能再稱大王了。
魏郢嗯了一句,然後繼續站着不為所動。
商藤:“?”
那你倒是表示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