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三個人才能打。”商藤略感無語,死太監到底聽沒聽她講玩法?
魏郢向正殿門彎了彎手,“黑鸮,過來。”
那被喚作黑鸮的小太監快步過來,他就是昨日在池塘那兒通知魏郢來了的小太監,他并不小,反而高挑又瘦削,顯然已是個成年男性,隻不過他一直彎着腰,商藤昨日沒看出來。
她隐約覺得這人,有點熟悉的感覺,見過是肯定沒見過,不過身上那氣質,簡直是熟悉至極,但她想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背景的NPC,既想不出,她索性也就不想了。
魏郢指了指小木牌,“方才公主講玩法,聽懂沒?”
“懂了。”
“那就陪公主和咱家打一把。”
黑鸮把腰彎得更低,“奴才不敢。”
“有何不敢?”魏郢夾着威脅的意味,并給黑鸮一個很兇的眼神。
黑鸮起碼内心鬥争了半分鐘,最後敗下陣,答一聲是。
商藤:呵呵,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心裡這麼想,面上還要表現得很開心,聞着滿殿的血腥味,還要裝作不知道,還要裝作很開心,好累!身累,心更累!
換現代她肯定一巴掌就上去了。
魏郢讓商藤發牌,商藤老老實實地洗牌發牌,掀開手牌一看,頓時兩眼放光。
“督主,還沒說賭注是什麼呢。”
魏郢一邊忙不疊地掃着他的手牌,一邊答她,“公主想賭什麼便賭什麼好了。”
這把商藤難住了,她想要什麼?什麼都不缺啊,難不成跟他說,離陳弦遠一點,不準靠近他?還是說直接當一手暴力小紅娘讓他威脅皇帝把陳弦賜婚給祈之修,然後簡單粗暴地完成劇情任務?
不可能,以魏郢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估計聽到這話就咔嚓她。
商藤選擇轉移話題對象,“黑鸮,你賭什麼?”
“自然公主想賭什麼便賭什麼,”他停頓了一下,“隻要奴才給的起。”
商藤思考了一下,“本公主一時半會也沒什麼想要的,若本公主赢了,可否留到以後兌現?”
魏郢琢磨着小木牌,敷衍地嗯了一聲。
黑鸮直忙點頭,“自然是公主說了算。”
牌局很快開始。
商藤看着自己的牌悶悶壞笑,“叫地主。”
魏郢黑鸮沒有跟叫,她一口氣甩出一長串順子,看着手上最後四張相同木牌洋洋自得。
魏郢慢條斯理地找他的小木牌,最終在商藤自信地目光下打出另一對超長順子。
商藤眼神越來越暗淡。
黑幕,有黑幕。
黑鸮自然接不上這牌,叫過了。
商藤太陽穴突突突。
“……督主請。”
魏郢放下最後一對小木牌,對,就是那對一個秉一個掌炸過一切的牌。
商藤自動在心裡播放起了那段失敗音樂,整個人如石化般怔在原地。
魏郢極其平淡說,“公主的賭注是什麼呢?”
她一頓一頓地擡起頭,一字一字道:“督主想要什麼?”
魏郢眼神冷下來,注視着商藤,商藤刹那便緩過神來。
什麼意思,這就要咔嚓她了??她沒做什麼吧,因為她太得意了嗎,好像是有點,但是不至于吧?哪有這麼小氣的。
魏郢忽然啧一聲,似不甚滿意,“公主可不太經得起逗。”
逗你妹。
商藤挂起職業微笑,“無非是督主太過威嚴罷了。”
魏郢認同了這句話,他這半生不惜代價的進宮為宦,不就是為了有一天把所有人踩在腳下,斬盡那些不大幹淨的人麼?
他腦海裡翻湧出他憎恨至極的畫面,隻片刻便不再想了。
他散漫地環視一遍燈螢殿,這殿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和它的主人簡直一模一樣,“咱家希望公主好好管教管教下人,這殿當真是點不起幾根燈燭了?”
聽他說這話,商藤才發覺燈螢殿确實昏暗,平日她都在瞎逛,不在殿中長呆,如今一看,還真是。
不過,這死太監轉移什麼話題啊?
“本公主知道了,督主費心了,所以督主想要什麼賭注呢?”
魏郢緩緩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咱家已經說了,讓公主多管教下人,其他别無所求。”
商藤差點就要感動了,他又補了一句,“咱家要的,公主未必給得起。”
“……”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