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潼越跟着他們走,越不對勁,這條路好像還真是去警局的。
不過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用不着心虛。
這麼說也不對,他一下就聯想到了前幾天艾景說要帶他賺錢的那事,雖然天鏡對于毒品的管理并不嚴格,但畢竟每個地區的風格不一樣嘛,沒準就有個非要管這事的正義使者。
他可不像被抓進去,有案底是考不了大學的,他還想上個好大學,遠離他家那個瘋子。
整天找他要錢,跟個吞金獸一樣,他一個小孩哪裡來那麼多錢,沒給她打包賣了都算他善良。
這麼走着幾十分鐘,就到了,局裡比他們早上來時要吵鬧很多,米月抱着個狗站在門口和秦書意聊天。
“我們來警局幹嘛?”葉潼問。
“意哥還在這,等會中午時一起去吃飯。”宋輕塵說完,就朝秦書意走過去。
見到他們安全回來,秦書意松了口氣,“你們不要跑那麼遠,下次和我說一聲。”
時瑾指着宋輕塵告狀:“是他,想一出是一出。”
宋輕塵輕笑兩聲,蓋過這個話題,“這是怎麼了,剛才你們在聊什麼?”
提到這個,米月可有太多話要講了,“就你們走開的一個小時内吧,秦隊的線人帶來了一個重要情報,是關于新型毒品的。”
“什麼毒品?很重要嗎?”葉潼隔了一點距離聽到後,順勢說了一嘴,“平時這個城市不也有很多吸毒的嗎?”
“哎!那個不一樣,”米月擺擺手,“那些很容易就能管,傷害并不大,這個可比那些厲害多了,平時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都打死不說線索。”
就在他們聊天的間隙,一個警察出來叫了米月,“好消息有線索,壞消息不多。”
“有就行了呗,總比沒有強”米月把狗放下,跟着走了進去。
宋輕塵他們幾個,好奇心也很重,也去湊熱鬧,曲喬舟沒去,在大廳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休息。
秦宴錦靠在一邊的牆上,聽另一個人說着收獲,“提取出了一點指紋,差不多可以鎖定兩個人,上面還殘留着不知道什麼的液體。”
“是什麼?”秦宴錦工作起來,整個人比平時還難以接近。
“經過對比,是新型毒品中的一種,叫,淚晶琥珀。”那人說着,拿着查到的資料一字一句的念了一遍,“一種琥珀色藥水,初期會獲得超強專注力,一段時間後會出現幻觸,容易造成前庭神經紊亂,長時間服用,會喪失時間感知能力。”
秦宴錦聽後有點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說清楚點,就這麼多嗎?”
那人有點怕秦宴錦,咽了咽口水往旁邊挪了幾步,“是,是的,雖然很天馬行空,但确實是這樣,據說是藝術家遇到創作瓶頸時喜歡用,黑話稱聖水。”
“沒别的嗎?”秦宴錦步步緊逼。
“沒,沒了,”那人戰戰兢兢的說:“還搜到一點緻幻劑,端了一個毒販的老巢,不多。”
“知道了,”秦宴錦輕呼口氣,這一點完全不夠,和沒有差不多,“那個手帕呢?指紋對應的人查到沒有?”
“查,查到了。”
葉潼聽的迷迷糊糊,聽他們說什麼,琥珀色藥水時,忽然想到了什麼。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那人念了他的名字,宋輕塵他們幾個都很詫異的轉頭看他。
幾十雙眼睛望着他,那樣子怪怪的,讓他有點不适。
“什麼?看我幹嘛?”葉潼不解的說。
秦宴錦推開他們,走到他跟前,嚴厲的說:“你是葉潼?”
“我是,幹嘛?”
“你和這次的案件有什麼關系?請把你知道的說一遍,不要隐瞞。”
不過幾分鐘後,他被帶到了審訊室,宋輕塵他們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表哥他沒事吧?”
秦書意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沒事的,就問幾句話,别擔心,去坐會吧。”
審訊室裡,秦宴錦坐在他對面,米月坐在旁邊,一時間,氣氛很僵持。
頭頂上的吊燈一晃一晃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結了好些蜘蛛網也沒人清理。
“你知不知道淚晶琥珀。”秦宴錦曲起兩根手指敲了敲桌面,木質的桌子被他一下一下的敲着,跟倒着走的秒針一樣。
“不知道,不知道,都說了不知道,莫名其妙抓我來幹嘛!”葉潼都服了,本來不用工作了,他心情還挺好,這下他是真的不得不承認,碰上宋輕塵準沒好事。
“請你如實說,”秦宴錦蹙着的眉頭就沒松開過,“這對我們,甚至整個國家的人都很重要,要是這些傳出去了,對大家都有危害。”
“那特麼關我什麼事啊,”葉潼都想掀桌了,“老子連飯都吃不起了,還管别人吸不吸毒!”
米月看出點什麼,一把按住桌子,勸和道:“同學,你冷靜點,我們就正常問話,我們問你答就行了。”
她又轉頭對秦宴錦小聲說:“秦隊你态度好點,桌子壞了可沒錢買。”
秦宴錦輕咳一聲,“知道了。”
他掏出一個密封的袋子,裡面裝了一個手帕,兩隻手指捏着展現給葉潼,“這個手帕,認識嗎?”
葉潼靠在椅背上,很是無奈,看着那個手帕,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但很眼熟。
“不記得了,怎麼了?”葉潼說。
“這個手帕上有你的一點指紋,請再想想,你在哪見過。”秦宴錦問。
葉潼撇撇嘴,開始回想,看着那個手帕角落繡着的刺繡,他想起來了,“是我的一個同學,這是他的手帕。”
米月和秦宴錦對視一眼,“是叫艾景嗎?”
“是,你們既然知道還問我幹嘛。”葉潼整個人都很不好。
“那麻煩你叫他過來”米月溫聲說。
葉潼歎了氣,還是給艾景打去了電話,順便找了個理由叫他過來,等待期間葉潼突然很好奇他們為什麼突然就開始查毒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