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待着的哈克突然像貓受到刺激了一樣猛地弓起背,四個爪子别扭地往回蹦跳,退回了橋另一邊的地面。
“哈克你怎麼了?”鐘鳴雪好奇地問。
“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了,我的腳底突然感覺很刺痛。”
哈克擡起自己一隻前爪子進行查看,隻見它夠厚實的淺粉色肉墊也不均勻的發紅了。
秦徹看見它肉墊模樣後,思考道:“這隻狗好像踩到花粉,看來那東西是有毒性的,要小心!”
仔細一看橋的木質地面還有那些鋪滿地面的藤蔓上,有一些分布不均勻的小紅點,應該都是花粉。
看來要進入這片森林,可能需要買一些“專業設備”了。
嗒~嗒~嗒——
一種奇怪又有規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鐘鳴雪回頭一看,那是小毛驢的腳步聲,驢背上坐着一位帶着鬥笠、背着竹背簍的白胡子老者。
他手裡拿着一根魚竿,不,應該說是驢竿吧,釣着的不是魚餌,而是一根胡蘿蔔,顯然是用來引誘小毛驢走路前進的。
“年輕人!你也是來尋藥的嗎?”
“這可不行啊!來這座青覆之壤,怎麼可以帶這種肉墊子的坐騎呢!”
白胡子老者瞅了一眼旁邊的靈獸哈克,似乎是誤會它是鐘鳴雪帶來的交通工具了。
“您好,老先生,這不是坐騎,我們第一次來,正在想辦法進去森林裡。”
鐘鳴雪很有禮貌,希望能從對方那裡打聽來一些有用的消息資訊。
“啧,還有旁邊那位小哥,就算你人高馬大的,穿成這樣進入森林,恐怕真要脫一層皮!”
白胡子老者指了指站在一邊的秦徹。
秦徹還是穿着半果的那身異域風衣裳,上半身僅僅斜披着一塊暗紅色長布,腳上還沒有穿鞋。
這一身穿着,要是進入森林,那不得被毒得他兩頭紅嗎?
“我應該會沒事。”
秦徹記得自己的人設不是人,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主動跨過橋梁,走進森林邊緣,站在一棵樹下。
忽然一陣風吹過,挂在樹上的花又掉落不少花粉,落在秦徹肩頭。
秦徹露出得意的笑容,輕指一彈,他的皮膚确實無事發生。
白胡子老者目瞪口呆看着秦徹從樹下返回,他第一次看見落花粉後還毫發無損的人,吃驚道:
“小哥不是人類?還是說小哥你已經死掉了?”
鐘鳴雪為此解釋道:“秦徹是小...額,大精靈。”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況發生,鐘鳴雪沒有直接說秦徹是器靈,而是給一個模糊的解釋。
看見秦徹的精靈耳,白胡子老者道:“森之精靈族的嗎?那怪不得了。”
鐘鳴雪問:“老先生是來森林采藥的嗎?”
“是的,家妻本是藥師,來過這青覆之壤後患怪病多年,我認為解藥應當也會在這座森林裡,已尋藥三十餘載,哎......”
尋藥三十多年,沒想到白胡子老者這麼用情至深。
聽聞此言,哈克插嘴道:“艾瑞的記憶裡,這森林裡确實有一種稀有的奇特果實,外形如同心髒,那應該是解藥之類的吧?”
“原來如此,心髒般的果實嗎?”白胡子老者沉思。
“你居然聽得懂我說的話?!”
“你居然聽得懂哈克說的話?!”
鐘鳴雪和哈克,一人一狗同時發聲。
靈獸之言,不會獸語的人隻能聽見哈克在汪汪叫而已。
看來這老先生确實是有點東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