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瘋狂誇沈歧白,“啊啊啊啊,遇到了一個很溫柔的口腔科醫生”,“救命啊!!老夫少女心要爆棚了嗚嗚嗚……”之類的花癡語錄了。
田筱柚稍微拘謹了一下,但是還是伸出手,打算牽上沈歧白。
笑話,一個能夠牽帥哥手的機會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了她的面前,怎麼能夠錯過呢?
可是就在田筱柚松開沈歧白的衣服,打算把手準備牽上去的時候,四周微弱的燈光直接消失了,田筱柚手中的手電筒也直接熄滅了下去。
原先還能夠有一絲光亮,現在是什麼亮色都沒有了。
“啊啊啊啊!”田筱柚被莫名其妙的黑暗吓了一跳,沒忍住又原地蹦了起來,她下意識去尋找沈歧白,可是無論怎麼伸手去抓,都抓不到沈歧白的衣服。
不是吧……
田筱柚都快要被吓哭了,本來還想着這個鬼屋還挺人性化的,本來為了不影響鬼屋裡邊的恐怖性,一般的鬼屋是不太允許拿手電筒的。
可是這個鬼屋居然還送個手電筒,直到現在手電筒被強制性關掉之後,田筱柚才知道是她自己太單純了。
誰能知道給了個手電筒,居然還沒夠控制手電筒的開滅呢!
一開始送個手電筒,隻是為了讓他們先慢慢适應鬼屋黑暗環境,然後再突然滅掉,就是為了能夠突然把她吓到。
整個鬼屋裡都充滿了田筱柚的鬼哭狼嚎。
“沈……沈歧白……沈醫生……”田筱柚小幅度地挪動,要去找沈歧白,可是明明剛才沈歧白還在距離她并不遠的前面的,她隻需要伸手就能抓住沈歧白。
可是現在四周黑成一片之後,她看不到沈歧白,伸手抓也抓不住他了。
更關鍵更要命的是,她喊沈歧白這個名字的時候,沈歧白居然不回應她了。
這根本不是單純的鬼屋。
這是真的撞到鬼了吧!
田筱柚還堅持不懈地喊着“沈歧白”的名字,說話的時候聲線已經控制不住發抖了,而且雙腿也在微微發顫。
如果沈歧白還不搭理她,那她就真的要崩潰了啊啊啊啊!
就在田筱柚要崩潰到哭的時候,自己伸出去的手卻被人輕輕握住。
是一個溫熱有力的手掌心,能夠将她的整隻手腕輕而易舉握住,她控制不住地害怕和崩潰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安定下來。
田筱柚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沈歧白?”
那人沒回應她,隻發出了個單音節,似乎是打算解釋自己是誰,可是此時鬼屋裡邊道具又開始作祟,玩具老鼠到處亂竄,在田筱柚往“沈歧白”的方向移動的時候,一不小心踩中了到處亂竄的老鼠,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往“沈歧白”的方向倒了下去。
即使是在黑暗中,抓住她手腕的那人反應也依舊很迅速,在她站不穩快要摔倒下去的時候,他伸出另外一隻手來,輕輕扣住了她的肩膀,向他所在的地方輕輕一帶。
田筱柚被他拉得腳步輕踉跄了一下,下意識擡手扣住了她的手臂。
當她的額頭與男人溫熱的下颚悄然貼合的瞬間,像是有一記重錘落在她心口,平靜的心田頓時變得波濤洶湧,更是一片江翻海沸。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這樣地近,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田筱柚可能是因為害怕,又可能因為是其它的原因,左半邊臉頰立竿見影燒了起來,溫度滾燙,反應也比較緩慢,一時之間忘記了松開緊緊抓着男人的手臂。
男人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萦繞在鼻尖,四周太暗,田筱柚分不清這人究竟是誰,也幸運在四周黑暗,沒人看得到她整張小臉的嫣紅。
她忘記松手,男人也沒有提醒,兩人就保持着這個過分暧昧的姿勢數秒鐘。
直覺告訴田筱柚,面前這個男人不會是沈歧白,雖然四周很黑,可是她就是有這麼一種确定,甚至……腦海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名字是裴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田筱柚并不想說“裴稜”這個名字,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麼病,竟然覺得“裴稜”謝兩個字有些不太好意思喊出口。
即使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田筱柚還是裝作假意思考了片刻,拖長了聲音,遲疑地喊出聲道,“沈歧白?”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身形微頓,果真以為她把他當成沈歧白,扣住她肩膀和手腕的手陡然一松,要跟她保持安全距離,這個姿勢屬實不太……對。
可是田筱柚卻誤以為他要抛下她,趕緊伸手緊緊抓住他,下意識喊,“裴稜!你别走呀!”
裴稜果真不動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勾了勾,語氣卻裝得平淡又嚴肅,“既然認出來了,剛才怎麼喊其他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