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後來我遇到過楚墨,問起她娘的病,他自己對我說她娘的病好了,而且也沒見他再找過其他大夫看病,那肯定是好了啊。”
封上上聞言,心裡卻有點懷疑,到底是那楚氏好了還是楚墨開始自己醫治他娘真不好說。
其他的劉大夫就一問三不知了,應青雲便讓他走了。
第二位帶回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姓蔣,人稱蔣婆子,平時專門給一些需要請人幹活的人家幹些粗活,如洗衣掃院子做飯等,十多年前,她曾在楚墨家幹過活。
蔣婆子道:“那個時候楚墨少爺找我去伺候他娘,他娘那個時候病的很重,時常發瘋,需要些力氣大的能控制的住她的人照顧,正好我力氣大,所以就選了我。”
“那後來呢?他娘的瘋病好了麼?”
蔣婆子搖搖頭,“好沒好我也不知道,我在那幹了一年楚墨少爺就辭退了我,當時我還以為我哪裡做的不好,後來才知道楚墨少爺是有孝心,打算親自照顧他娘,我走的時候他還多給了我一個月月銀呢,真真是心善。”
“那後來你可否聽說過他再找過别的伺候的人?”
蔣婆子搖頭,“這我哪能知道呢。”
蔣婆子知道的也很有限,再問不出什麼,應青雲便讓她走了,讓吳為将第三位帶過來。
這第三位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看年紀大概有六十多歲了,背駝的厲害,眼睛也不太看的清了,不過腦子還算清明,此人是當年在楚家伺候的老人,對楚家的事情知之甚多,後來楚墨爹死了之後便被遣散回家了,加之那時候手裡的錢也攢夠了,這婆子就回了老家過日子。
當年在楚家伺候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能找到的就這婆子一人,這婆子還是吳為花費了頗大功夫才輾轉找到的,也是運氣好,這婆子前些年都不在本地,也是今年才跟着做貨郎生意的兒子回來這邊的。
一聽問及的是關于當年的事情,婆子下意識一驚,垂眼看着地面,戰戰兢兢地問:“大人問這個幹什麼?”
應青雲聲音冷肅,“你隻要如實回答即可,要是有所隐瞞,休怪本官降罪。”
婆子一驚,身體瑟縮了下,不敢再問其他,顫着聲道:“當年,當年老爺從青樓贖回一個妓子當妾,夫人本來就不同意,奈何坳不過老爺,隻好接納了這女子當姨娘。文姨娘頗受老爺寵愛,經常在老爺面前吹枕頭風,弄的老爺對夫人更加不滿,經常訓斥夫人和少爺,還不再進夫人的房了。後來——後來文姨娘生了個兒子,就更不把夫人少爺放在眼裡,甚至想當正房太太,老爺也是糊塗,竟然松口了,要把文姨娘擡成平妻,跟夫人平起平坐,還要把管家權交給文姨娘,夫人受不了這侮辱,便自請下堂了。”
應青雲:“便是因為這事楚墨才要跟他父親斷絕關系的?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這——”婆子猶豫了一下。
這一猶豫讓應青雲捕捉到,立馬嚴肅道:“不要有任何隐瞞,把你知道的都如實說出來!”
“是是大人。”婆子誠惶誠恐道:“當時還發生了點事,那文姨娘想要自己的兒子以後繼承家業,就想除掉楚墨這個唯一的嫡子,因此偷偷地給楚墨少爺下藥了,楚墨少爺在床上昏迷了好幾天,當時夫人都快哭斷氣了,但不知為何老爺卻隻請了個江湖遊醫來給楚墨少爺醫治,等楚墨少爺醒了之後老爺就再沒給他找過大夫了,而且那文姨娘哭哭啼啼一番老爺就心軟了,隻罰她跪了半天這事就過去了,當時我們這些下人都覺得心寒,更别提夫人和少爺了,我總覺得是因為這事夫人才下定決心自請下堂的。”
“後來楚墨少爺就與老爺斷絕關系了,從此帶着夫人走了,老爺也是心狠,竟然就真的不管少爺夫人他們娘兒倆了,楚墨少爺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應青雲直覺這裡面有蹊跷,不由問道:“你可知那文姨娘給楚墨下的是什麼藥?”
婆子搖搖頭,“這個我真不太清楚,老爺不讓說,半點口風都不透露,也不讓下人議論,大家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隻知道少爺被下了藥。”
封上上下意識咬住唇,心髒砰砰跳起來,如果那楚墨真是兇手,她直覺這件事可能跟楚墨的心态變化有關。
心理變态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許多都是從重大變故和衆大刺激開始的。
到底,那是什麼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