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周六晚上甚至還一起看了一部電影。
但相處的再融洽,到底也還是不如自己一個人住自在随意。
因此當沈繁得知莊景延周一要去出差,而且要周六才回來的時候,面上不顯,但心裡已經在歡呼慶祝了。
可以一個人獨享大house一周!
可以想唱歌唱歌,想大叫大叫,想怎麼癱在沙發上就怎麼癱在沙發上,不用擔心莊景延覺得自己有病。
沈繁一邊吃着莊景延做的早餐,一邊想着自己這一周的“單身”大house生活。
莊景延做了早餐,那沈繁就要負責洗碗,因此莊景延吃完後,就沒管了,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沈繁看着走到門口的莊景延,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忙道:“等下。”
莊景延停住腳步,看向他。
隻見沈繁放下三明治,擦了擦手,快步走了過來。
他在莊景延面前站定,眼睛亮晶晶,“莊景延,在我身上留點信息素。”
莊景延:?
沈繁跟他大眼瞪小眼:“難道你有在我身上留信息素?”
莊景延:“……沒有。”
沈繁:“那你要在我身上留點呀。”
莊景延無言看着他,留信息素這種事情,在非騷擾的情況下,其實是很暧昧的。
但這一周相處下來,他已經差不多了解了沈繁的行事風格。
簡而言之,過分自然熟、過分沒有距離感。
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嗎?還是因為沒把他看做Alpha?
莊景延想着,眼睛微眯了下。
沈繁見他沒反應,解釋道:“在我同事那邊,我們是跨國戀五年的新婚夫夫,自然應該是非常濃情蜜意的,那這麼久了,我身上沒有一點你的信息素,這合理嗎?太不合理了。”
他說着,又往莊景延跟前湊了一點,“留信息素應該不難吧?這個距離夠吧?”
在他的常識認知裡,留信息素應該是不難的,但他畢竟是beta,又沒真的聞過,哪知道到底難不難。
莊景延看着沈繁毫無距離感的行為,挑了下眉。
他擡手,将自己左腕的抑制環關了,然後漫不經心地道:“留到什麼程度?”
沈繁不确定地道:“就,恩愛的程度?”
兩人這會離得夠近,但莊景延還是攏住了沈繁,他右手貼在了沈繁頸後。
沈繁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弄得呆了下,不太習慣地在莊景延懷裡動了下。
他覺得莊景延的手掌,好熱,弄得他後頸微麻。
他耳根也跟着有點熱,但心想,還是乖乖配合莊景延好了,要不然這人等下又不給他留信息素。
他垂着眼睛,目之所及,是莊景延線條流暢的下颌,和凸起的喉結。
時間好像變得很慢,他能清晰感覺到莊景延的呼吸,甚至莊景延的心跳。
聽着心跳聲,過了會,頭頂終于傳來一聲,“好了。”
莊景延松開了他。
沈繁知道自己聞不到,但還是下意識往自己身上嗅了下。
他揉了下自己後頸,然後看莊景延:“夠恩愛嗎?”
莊景延薄唇彎了下:“應該挺恩愛的了。”
他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但隐約覺得莊景延的笑,有一點點可疑。
不過他也沒多想,莊景延離開,他吃完早飯收拾了下,就戴上了周末買的藍鑽婚戒,樂呵呵往公司去了。
他心想,這把狗糧,絕對完美。
事實證明,确實很完美,但就是完美得有點過頭了。
從進公司,到坐下,一路上收獲了十幾枚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繁:?
怎麼感覺大家笑容怪怪的?
沈繁疑惑地去茶水室弄咖啡,然後在茶水室遇到了範盈栀。
隻見範盈栀用同樣古怪、意味深長的笑看着他,然後湊近,同他小聲道,“新婚夫夫,就是濃情蜜意啊。”
沈繁:?
五分鐘後,沈繁終于後知後覺懂了同事們的笑,以及莊景延那句話的意思。
莊景延在他身上留的信息素,故意濃到讓别人覺得他們出門前剛剛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