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很快過去。

天氣也漸漸變涼。

天色純藍，像是一朵朵藍色小花密密疊疊地開在一起，堆疊在一起而滲出的澄澈的幹淨。

風也溫柔。

然而，臨春六中裡——

“什麼！？月考？！”時覺叙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他剛剛聽到的勁爆消息，“可老班放假前也沒說啊！”

許知蕪轉過頭來：“啊？你不知道啊？這是臨春六中的傳統啊，即興通知，臨場發揮，就看各位的真實水平。”

沈忱也跟着回頭，“對啊，這都是六中的老套路了，會月考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月考，會周測但不知道周幾周測，主打一個靈活多變，讓考試在這三年内成為懸在你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說掉就掉。”

時覺叙：……

Fine.

他（被迫）接受。

于是接下來的三天。

他都穿梭在不同的樓棟裡。

幸運的是，臨春六中很大，有三棟樓是專門空出來供學生考試的。所以時覺叙不用收拾東西也可以享受極速考試的快（痛）感。

三天後。早上第三節課後。

所有成績都出來了。

時覺叙拿到成績條的時候不禁在内心再次感歎了一句：真的，臨春六中的老師，批試卷的速度恐怖如斯！

然後，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績條——

語文，107。

數學，104。

英語，113。

物理，87。化學，81。生物，85。

曆史，73。政治，71。地理，80。

總分，801。

班級排名，27。年級排名，292。

時覺叙：……

行吧。

至少，超過高考總分了？

然後，他又又又忍不住，去瞥了一眼周行野的成績單。

語文，120。數學，140。英語，140。曆史，86。政治，89。地理，95。物理，92。化學，97。生物，90。

總分，949。班級排名，1。

年級排名，1。

草。

同樣是坐在一個教室裡學習，為什麼周行野可以拉自己148分？

148分是什麼概念？

相當于周行野少考一門數學或者英語，還比他高8分。

時覺叙突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艱難地看向周行野，問出了一個從看到周行野語文成績時就想問的問題：

“這個分數，真的是人能考出來的嗎？？？”

周行野：……

“那我是什麼物種呢？”他問。還帶着有點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時覺叙。

時覺叙一時無語，複又看了看他的分數條，思考片刻，最後直視他的眼睛，很誠懇也很斬釘截鐵地說道：“反正不是人。”

英語課。崔媛在評講試卷。在講到閱讀理解中的一道題時，她非常精準地點了時覺叙起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