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麼?”
不知怎麼的,時覺叙又從這句話裡聽出了詭異的失落感。
好像他拒絕了周行野的表白了一樣。
他不禁瞧了一眼周行野。
隻見少年薄唇緊抿,有淡淡的失落感攀上了他的眉頭。
然而時覺叙隻覺得他現在看起來很好看,愣是半點也沒瞧出來他的失落。
但他還是答應了。
主要是周行野那句話中的失落感“啪嗒”一聲就擊中了時覺叙的心髒。
搞得他不答應就顯得欺負人一樣。
“嗯……好,我跟你去。”
時覺叙跟着周行野走。他發現他倆的家真的挺近的。他和周行野的家,隻是一個往東走幾十米,一個往西走幾十米的距離。
嗯,是個方便他以後來騷擾啊不是,請教問題的好距離。時覺叙在内心悄悄地想。
一分鐘後。
站在周行野家裡的時覺叙被迫承受來自屋裡人好奇的注視。
周行野在廚房燒飯。
時覺叙咽了咽口水,對着客廳裡的三人擠了個笑:“哈,哈喽?”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女生揚起了眉。
乍一看她與周行野有三分像。
另外兩個,坐在對面,靠得有些近,壓在他倆手底的好像是一套卷子。一個神色淡淡,五官長得恰到好處,令人見之不忘,另一個,則是有着秾麗的外貌,和一雙過分精緻、令人印象深刻的桃花眼。
這就是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麼?時覺叙發現自己在社恐的同時居然還有心思想一些有的沒的。
這簡直就是,太牛逼了。
那位擁有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的說話了:“喲呵?我們周大少爺什麼時候轉性往自己家裡帶人了?還長這麼漂亮?”
時覺叙:……
誰告訴他,這破問題,怎、麼、回、答。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他的救星終于從廚房裡出來了。
周行野端了剛燒好的菜出來,便聽到林說還不正經的話語。他朝着謝聆白道:“謝聆白,你不管管他,浪得都快沒邊了。”
謝聆白應了聲:“管不住,他想怎樣就怎樣,關我什麼事。”
他說完了這句話,林說還直接就一整個靠在他身上,有些無賴地道:“怎麼會呢阿聆,你說的話我都聽。”
謝聆白不動如山:“你給我坐好。”
“得勒!”林說還笑着遠離些許,又不怕死地揉了揉謝聆白的頭發。
“癱在沙發上的是我堂姐,周禮音。那邊兩個,謝聆白和林說還。我發小。有事沒事喜歡往我家跑。跟自己沒家一樣。”周行野言簡意赅(略含貶義)地向時覺叙介紹。
時覺叙點了點頭。
吃飯了。周行野的父母不在。
據周行野所說,他父母這幾天都去探望外婆了。
時覺叙吃完了一塊紅燒排骨,他有些疑惑,問坐在他旁邊的周行野:“你怎麼不去?”
對面正邊吃邊玩手機的林說還不禁笑着搶答道:“哈。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不去呢。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去的,結果幫阿聆看望完爺爺就跟爸媽說自己要在家學習,今年就不去了。現在甚至還親手做了飯。我已經多久沒有吃到周大少爺做的飯了?”說完還碰了碰謝聆白的手臂,“阿聆,你說呢?”
謝聆白夾了塊林說還最讨厭吃的蘑菇塞進他嘴裡:“閉嘴,吵死了。”
而周禮音望着時覺叙,則是一臉的高深莫測。
嗯,高人看透不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