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詩涵倒是一如既往地活潑,拉着雁玄月的手笑道:“表姐,你今日真美,這畫也畫得太好看啦,我站在這兒都看入迷了。”
雁玄月微笑着回應:“詩涵嘴真甜,快别打趣表姐了。景珂表弟,快過來坐。”
雁景珂微微點頭,輕聲應了句,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旁坐下,目光始終躲閃着雁玄月,隻是偷偷用餘光打量她。
雁詩涵像是沒察覺到弟弟的異樣,自顧自地說道:“表姐,珂弟知道你愛吃荔枝糕,特意讓廚房做了帶來。爺爺還說,你小時候就好這口呢。”
雁玄月看向雁景珂說道:“景珂表弟有心了,難得你們還記得這些小事。”
雁景珂被雁玄月突然的注視弄得更加局促,結結巴巴地說道:“表……表姐喜歡就好,隻是一點心意。”說完,趕忙低下頭,假裝去整理衣袖,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雁詩涵好奇地湊近畫案,看着那幅未完成的畫說道:“表姐,你這鳳凰花畫得真好!”
“诶,對了,表姐,青邑哥去哪兒了呀?我剛剛進來都沒瞧見他。”說着,雁詩涵歪着頭,眼睛滴溜溜地轉,似乎在屋内尋找韓青邑的身影。
雁玄月微微一愣,随即說道:“他在屋頂。”
雁詩涵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轉頭看向還在局促不安的雁景珂,說道:“珂兒,你不是要感謝韓護衛嗎?他在屋頂,你去找他吧,我正好和表姐說些貼心話。”
雁景珂微微一怔,擡頭看了看姐姐,又偷偷瞥了一眼雁玄月,見雁玄月面帶微笑,似乎并未反對。他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嗫嚅着說:“那……那好吧,姐姐,我去去就回。”
雁詩涵收起笑容,神色變得有些緊張,她靠近雁玄月,壓低聲音說道:“表姐,那日的事可否替我保密。不告訴爺爺。”說着,她雙手合十,一臉祈求地看着雁玄月。
雁玄月輕輕一笑,伸手拍了拍雁詩涵的手,說道:“放心吧,詩涵,表姐答應你,不會告訴爺爺的。”
雁景珂來到屋外,擡頭望向屋頂,雙腿微屈,猛地躍上房頂。隻見韓青邑正手持長劍,身姿矯健地練着劍。
雁景珂落在屋頂,他定了定神,上前幾步,恭敬地說道:“韓護衛,久仰大名。我是雁景珂,此次前來,是想多謝韓護衛那日出手救了我姐姐。”說着,他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韓青邑收了劍,轉過身來,目光沉穩地看着雁景珂,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少爺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分内之事,更何況詩涵小姐是雁家之人。”
雁景珂看着韓青邑,說道:“韓護衛武藝高強,景珂甚是欽佩。日後若有機會,還望韓護衛能指點一二。”
韓青邑微微點頭,說道:“指點談不上,若景珂少爺不嫌棄,咱們日後可以相互切磋。”
韓青邑和雁景珂坐在屋頂上。
韓青邑不經意間看向院子裡的雁玄月,隻見她不知何時換上了一件紅衫,那鮮豔的顔色襯得她肌膚勝雪。精心化就的漂亮妝容,更是讓她美得驚心動魄。
韓青邑的眼神瞬間愣住了,目光像是被釘住一般,無法挪開,心中不禁感歎:她真的很美。
雁景珂順着韓青邑的目光看去,看到雁玄月的那一刻,心髒也猛地跳動了幾下。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雁玄月美貌的癡迷,又因韓青邑同樣被吸引而莫名生出一絲醋意。
韓青邑似乎察覺到了雁景珂情緒的變化,微微側頭,目光從雁玄月身上收回,笑着對雁景珂說道:“小少爺,玄月姑娘不僅心地善良,這容貌更是出衆,在這紅月國怕是難尋敵手。”
雁景珂微微點頭,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半天才擠出一句:“是……是啊,表姐的确美貌非凡。”說完,他抿緊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韓青邑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又悄然落在雁玄月身上,思緒似乎飄遠。
雁玄月在院子裡,正與雁詩涵說笑,時不時用手輕輕捋一下耳邊的發絲。
雁景珂看着韓青邑一直盯着雁玄月,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韓護衛,聽聞你一直跟在表姐身邊,想必對表姐十分了解吧?”
韓青邑微微一怔,收回目光,看向雁景珂,說道:“我确實一直追随玄月姑娘,她的為人、喜好,我多少知曉一些。玄月姑娘心懷天下,聰慧過人,絕非一般女子可比。”韓青邑說着,眼中流露出一絲欽佩與贊賞。
雁景珂心中暗暗較勁,說道:“我雖與表姐接觸不多,但我也定能像韓護衛一樣,守護好表姐。”他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地看着韓青邑,像是在宣誓一般。
韓青邑微微挑眉,看着雁景珂認真的模樣,不禁笑了笑,說道:“小少爺有此心意自然是好,玄月姑娘身邊自然是該多些可靠之人守護。”
雁景珂看着表姐,目光中帶着一絲羞澀與好奇,忍不住問道:“表姐生得這般漂亮,定有很多追求她的人吧!”說話間,他微微咬着下唇,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打着,眼神緊緊盯着韓青邑,似乎急于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韓青邑微微一愣,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又看向院子裡的雁玄月,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确實有不少人傾慕玄月姑娘。但姑娘心懷天下,一心想着如何為百姓謀福祉,如何應對這複雜的局勢,對于兒女情長之事,她并不理會。”
韓青邑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雁玄月志向的欽佩,又隐隐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雁景珂聽了韓青邑的話,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欣喜,仿佛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的陰霾也瞬間散去,說道:“原來如此,表姐志向遠大,實在令人敬佩。隻是,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走進表姐的心裡嗎?”雁景珂一邊說着,一邊再次看向雁玄月。
韓青邑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姑娘并沒有對誰有特别的心意。不過,感情之事,誰又能說得準呢。或許有一天,會出現一個能與她并肩同行,理解她、支持她的人吧。”韓青邑說完,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依舊停留在雁玄月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麼。